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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喜欢您呢。”成烟罗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的孺慕之色,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点点泪光隐现,叫曹太后看了都只觉得一阵心疼。曹太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成烟罗发顶:“你这孩子,说的这些话平白叫人心酸。”彦嬷嬷背转身擦了擦眼泪,看成烟罗的眼神中分外透出几分慈爱。“你那么一大家子亲人呢,怎的就……”曹太后垂头,手按在成烟罗肩头。成烟罗苦笑一声:“人和人要讲究缘法,大概,我这人真没什么亲情缘吧,总归,那么一大家子亲人,我却跟个孤鬼似的。”一句孤鬼,让曹太后感慨起来:“你是一个孤鬼,我也是一个孤鬼,咱们倒也同命相怜,罢,以后你常来宫中吧,即没人疼你,哀家疼你些也就是了。”成烟罗赶紧起身跪倒在地上,伏身哀哭:“娘娘,我并非为了什么,我就是……就是真想有个人疼我一疼,我说这些话,全部都是真心的。”曹太后起身,亲手扶起成烟罗:“哀家心里清楚,哀家活了这么多年,在宫中几经沉浮,什么事情没见过,一个人真心假意又如何不明白。”她从彦嬷嬷手中接过帕子,给成烟罗擦了眼泪:“就跟你说的似的,人和人之间讲究缘法,哀家看到你啊,就想到……就想到哀家的皇儿,还有哀家那没见过面的女儿,就恨不得多疼你些。”成烟罗害羞的一笑:“反正我是宗女,按照辈份,我还得喊您一声祖母呢,您疼我些也是应该的。”一句话,逗的曹太后笑出声来。她指着成烟罗对彦嬷嬷道:“你瞧瞧,这个猴真能顺杆爬,哀家不过说了几句感性的话,她便顺势作起妖来,真喊了哀家祖母。”彦嬷嬷也笑:“可不就是个猴么,刚才小德子还在外头和人说起她在宫门外跟威远侯夫妻上蹿下跳的闹腾,现在威远侯夫人还在宫门口侯着,等着要在娘娘这里告她的状呢。”成烟罗吐吐舌头:“我就是气不过嘛,谁叫威远侯世子一个大男人老和我过不去,还在陛下跟前告黑状,反正我昨天碰着他,就看他哪都不顺眼,直接把他从马上拽下来打了一顿,当时他发誓说再不告黑状了,谁知道转眼就又来了。”曹太后点点成烟罗的额头:“你啊,真真是个鬼灵精。”她坐下抚抚额头对彦嬷嬷道:“你叫人把威远侯夫人请进来吧,现在天儿怪热的,日头也毒,别把人晒出个好歹来。”彦嬷嬷答应一声去请人。而这边,元康帝派人来慈仁宫唤成烟罗过去。成烟罗倒是没什么,反倒曹太后有些担心成烟罗。曹太后怕成烟罗害怕,还安慰她一句:“你只管去,若是皇帝为难你,还有哀家呢。”成烟罗反回头来劝慰曹太后:“我不怕的,我力气大武功高,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多只能把我关进牢里,可我现在不就在牢里吗,还能更坏不成?”这倒也真是,成烟罗现在的处境已经足够不好了,再没有能够更坏的了,她就更不会怕什么。曹太后想到这些,笑着对成烟罗摆手:“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哀家该头疼了。”成烟罗就跟着太监去了当阳殿。她过去的时候,威远侯还在元康帝跟前告她的黑状呢。元康帝显见的已经不耐烦了,只是还得硬撑着听威远侯讲的唾沫都喷出老远。看到成烟罗进来,元康帝仿若看到了救星:“七娘来了,赶紧坐。”威远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陛下,成七娘毒打我儿,这可是犯了罪的,您怎么不说罚她,还叫她坐?”元康帝无奈极了,他咳了一声,指了指成烟罗:“威远侯,那你告诉朕该怎么罚她?她是宗女,不能杀了,打她?你打得过?”呃?威远侯无语了。元康帝又道:“她和朕一个祖宗,打不过骂她也不能,骂她便是连朕都骂了?你敢?”这种骂皇帝老祖宗的事,谁敢?当下,威远侯脸色煞白。第八十八章不一般见识成烟罗低头偷笑。在坐的几位大臣也都别过脸去不敢看威远侯。只有侯丞相起身对元康帝道:“可也不能任由成七娘如此嚣张啊,犯了错,就得罚。”元康帝有些生气:“侯爱卿告诉朕该怎么罚她吧?顶了天罚她关在牢中,可她现在不就在牢中吗?”元康帝之所以这么向着成烟罗说话,一来是因为真的不知道怎么罚她,二来,也是成烟罗的美人图起了作用。成烟罗用心画的美人图已经到了元康帝手上,并且也已经装裱好了,元康帝很喜欢这幅美人图,昨天晚上就观赏了好久,今天上朝之前也曾看过。如今,成烟罗这个美人图的作者就在这里,元康帝想到美人图,就得偏袒成烟罗几分。他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成烟罗道:“你们看她还是个孩子嘛,众位爱卿家谁家没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淘气的,就全当是你们的子侄辈淘气,也别太计较了。”威远侯气苦。侯丞相也自觉丢了面子。两个人越发的记恨上了成烟罗。成烟罗是真不怕他们的。她笑着起身:“皇上叔叔疼我。”元康帝笑了,脸色和缓了一些:“我看七娘还是懂道理的,并非胡搅蛮缠之辈,罗卿家的儿子已经成年,怎的见着她不知道让上一让,还和她一般见识,也难怪七娘受不住打他了,罗立也是……啧,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呢?等他好了,朕派人去罗卿府上好好的教导他武艺,不能再让他这么软蛋下去了。”威远侯忍气吞声道:“陛下说的是,回头臣也会好好教导他的。”元康帝这才坐下,他就问成烟罗:“你昨天为什么打威远侯世子?”成烟罗皱皱鼻子:“昨天我在街上走,威远侯世子骑在马上要踩我,我吓坏了,原来只是想拦马,谁知道我力气太大了,就把,就把威远侯世子给掀下去了,我可没打他,是他自己没抓好缰绳掉下马的,后头还想叫人拿我,我自然也不会呆站着叫人欺负,就和那些人交了手,拳脚无眼,谁知道什么时候没看到把他捎带着揍了,不过说起来这事真不怨我的。”“你胡说,你说谎。”威远侯一听成烟罗还想把罪名往他儿子头上推,立刻就急了。元康帝咳了一声:“一个孩子嘛,罗卿,别和她一般见识。”威远侯怒火涌上心头,可也只能憋着,他觉得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是,陛下说的是,七娘还是个孩子。”元康帝还以为威远侯就这么算了呢。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