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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莲已经起身往门外走了,“你赶快想。时间不多了,不早下决断可就来不及了。你记住,你的任职令已经到了。”作家的话:最近想写一个重生文┐(┘▽└)┌☆、(11鲜币)六十六。带我走等莲离开了之後,湮坐在桌子边,翻来覆去地想莲的话。湮虽然在某些事情上非常的果断,但是本性还是听从父亲的,所以一时之间让他这样剧烈反抗父亲、乃至整个家族,他也不能妄下决定。茶都已经凉透了,喝到嘴里,只觉得连心都冷冰冰的。──“你怎麽又喝凉的茶?和你说过了,你身体不好,要喝暖茶。喏。”修长的手指,温暖的笑容。──“嗳,昨天晚上凉著了?看你抱我抱的多紧。”熟悉的怀抱,坏坏的笑容。──“哈,湮,你的里面,好热,好舒服。”布满汗水的身体,散发著情欲的眼神。“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只不过是一杯再普通不过的冷了的茶,却勾起了湮脑海里关於安格雷的密密麻麻的回忆。五年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早就填满了湮的记忆,随便取出一小块,就能蔓延成一汪湖水。甚至在那更早以前的,他对他好的片段,他就统统都记得。他不想忘记。因为没有这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片段,就没有他爱过他的证据。“我……真的要背叛父亲吗?”还在犹豫之中,他却突然想起了莲的话,要快,否则就来不及了。是啊,再不快一点的话,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里,湮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推门而出,骑上一匹快马,就往安格雷家跑去。──自从安格雷决定接受魔王秘书长的职位之後,就回到了家里,协同父亲开始逐步接手魔王秘书长大人的工作。“什麽、湮?”听到通报的小厮说湮来了,安格雷还觉得不可置信。但内心却是甜蜜的,甜蜜的哀愁。甜蜜的是,他上一次和湮在一起,终於一解相思之苦;哀愁的是,那该来的麻烦总归还是要来的。“让他去房间里等我。我马上过去。”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安格雷快速地跑向自己的卧房。才刚进门,手还放在门上,後背就感觉到了一阵温热。“安格雷……”关好门,安格雷转过身,把贴在他背上的家夥抱在怀里,“傻瓜,怎麽了?”“我想你。”“嘴这麽甜?”抬起湮的下巴,安格雷就吻了上去。自从那次花园激情之後,他们再也没做过那事,甚至连面也见的不多,又是匆匆擦肩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各自走开了。很忙。因此这一吻就难免缠绵悱恻,诉说著几日不见的思念与爱恋,难舍难分。几乎要擦枪走火了。安格雷在自己就要伸出手脱掉湮的衣服之前,收住了这个吻,“你来找我,是有事吧?”“嗯。”这下,湮才从相见的喜悦中反应过来,脸红红的。这一激动,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可就在湮准备开口之前,安格雷突然把他抱了起来,湮轻轻惊呼一声,安格雷也没理他,径直往床边走,湮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大白天的,想……就想做了?”啃了湮的嘴巴一口,安格雷总觉得自己没吃饱,“你想的话我随时都奉陪哦。”将湮放在床上,安格雷亲了亲他的头,也坐在床上,把他重新抱在怀里,“刚才赶过来,很累吧?你的脸色很苍白的样子,要不要先睡一会儿?”“你陪我吗?”用手刮了刮湮的鼻子,“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黏人了?”“……哪有。”“没有的话我先走咯。”“你……你坏……”说著这话,手却并不放开,还死死抓著安格雷的衣摆。那抓著安格雷衣摆的手被轻轻地握住,温暖的感觉直达心底,“坏的话,你还喜不喜欢?”“……喜……喜欢……”声音低如蚊呐,却被对方轻易地捕捉。“我也是。”没头没尾的来一句捉摸不定的告白。大概是安格雷所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也不再多说什麽,轻车熟路地脱去了湮的外衣,将他塞到被子里,才脱下自己的,也钻进了被窝。一进被窝,就紧紧地搂在一起。“傻瓜,我都在的。你安心地睡。”“嗯。”湮也是真的累了,原来心累比什麽都更累,而且也奔波了一天,神经始终紧绷著。直到现在被安格雷抱在怀里,感受著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才慢慢感觉到平静,那种累也铺天盖地地袭来。很快,湮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慢慢地就睡了过去。见怀里的湮沈沈地睡过去,安格雷的心里除了心疼就是心疼。他已经开始处理魔王秘书长公务了,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看湮这个累得不行的样子,难道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吗?那任职令根本就是他看著父亲签的字,却不能制止,不能对父亲说“湮是我的,他不能做什麽混蛋祭司长啊”这样的话。而且,签完字後,父亲还对他说……总之,或许这是最近湮能睡的最好的一觉了。一觉醒来,恐怕他的世界就要塌了。安格雷最恨的,不是他最爱的湮的天塌了,他不能帮忙顶住,而是明明知道天要塌了,却不能告诉他,更糟糕的是,他还要在这摇摇欲坠即将坍塌的天上,再踩一脚。他总是怀疑,湮的天,其实是被他弄塌的。他是爱湮的。湮对他,多少也是有些爱意的吧。不然……他们不可能在花园那一见面就无法控制自己。吻了吻湮的眼皮,安格雷的眼里是湮从来未曾见过的温柔。怎麽形容那种眼神呢。大概就是“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爱著被他注视著的对象”的那种温柔,好像要滴出水来,但其实什麽都没有。甚至有些卑微。愿意用自己去换取对方,不论什麽。在湮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的安格雷,分明地听到湮在梦里说了一句:“带我走。”“湮,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安格雷只觉得自己心里苦涩得好像种著一大片的苦瓜和黄连。多想就这样把他带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一个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