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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坐满的乘客,然后坐在江思旁边。他支着下巴盯着隔了两排靠走道的座位上露出的一点锋锐轮廓,低声对江思说。“查一查那个人造人最近的实验情况。”江思知道他为了免除罪名于是帮科学家完成实验的事,一边飞快的在终端里解破层层关卡溜进国家研究基地的数据网,一边哼了一声嘲笑他。“怎么,这次终于阴沟里翻船了?”江伏心不在焉的不说话,目光一直盯着男人冷漠的侧影,盯到眼睛都有些酸涩,像是坠入了一场混混沌沌的梦境里,他甚至分不清虚幻与现实。江思忽然推了他一下,不高兴的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江伏收回视线,揉着眉心说。“刚才走神了,你再说一遍。”江思的终端屏幕上显示的实验报告是只有级别最高的科学家才有资格查阅的资料,他却轻而易举的将它调了出来,压低声音对江伏说。“人造人的自主衍生情感实验成功了,他现在的思维与情感完全是个真正的人类,不过科学家决定让他在人群里独自生活一周,以此检测他是否真的具备了足够成熟而且完整的情感。”“独自生活一周?”江伏低低重复了一遍,垂下的目光又无声的盯住了闭上眼准备休息的男人身上,乌黑的眼眸里浮着深深浅浅的光。“没错,等一周后通过检测了,那么科学家们就会....”江思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念。“就会把他的大脑数据复制到其他人造人身上,然后剥离他们的情感,分解成碎片填补到星际居民的大脑里,以此恢复星际的和平。”江伏的指节猝然蜷缩起来,他精美的面容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寒意。他低声说出最后的结果。“然后被剥离情感的人造人就会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江思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不赞同的严肃说。“如今星际里绝大部分人的身体都被机械器官所取代,那他们与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又有什么区别?情感碎片缺失的危机完全是人类自食恶果,而自主衍生情感的人造人甚至比星际居民更像个正常的人类,这样赋予他们再进行剥离毁灭,无疑是一场种族间的残忍谋/杀。”星舰列车平稳的穿梭在漆黑深邃的银河里,舱内的乘客们或窃窃私语,或各自休息,看起来自然又生动,而一个纯正的人造人就混杂在他们中间,表现的与常人无异。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江伏忽然觉得有尖锐的嗡嗡声响彻整个世界,他的心跳越来越激烈,几乎要把胸膛撕出一个大口子跃出去扑到那个人身上,可他只能死死扣着扶手,连指甲都几乎劈裂了。旁边正忙着消除侵入痕迹的江思瞥到他极度难看的神色后,连忙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厉声里露出不加掩饰的焦急。“江伏!江伏你怎么了!”少年语气里的惊惶过于尖利,甚至引得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被打扰的不满在看到面色惨白的精美青年后都变的宽容起来,还关切的问他怎么了。江伏用力闭了闭眼,浓密的眼睫毛被额上沁的细汗浸湿了,缓慢睁开的时候像是哭了一样。他冲同样回头看过来的男人笑了一下,然后一一感谢了周围人的关心。见到他似乎没事了,男人就自然的收回了目光,继续闭上眼休息。但他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青年刚才仿佛很痛苦的模样,像是从一个可怕的噩梦里陡然惊醒,精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脆弱宛如被连根拔除失去依赖的海棠花枝,孤零零的,可怜兮兮的。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一下。第124章银河之你03星舰列车停在了X星球的停靠站,所有乘客排队下车,江伏心不在焉的看着前面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高大背影,无意识的跟着他往前走。等出了停靠站乘客一拥而散后,江伏忽然开口叫道。“元元。”前面的身影一步未停,离他渐行渐远。江伏轻叹了口,立在原地等后面的江思过来,头也不抬的江思正低头摆弄着一个新开发的小仪器,走过来跟他说。“咱们分开走吧。”“咦,为什么要分开走啊?”江伏弹了弹他的额头,板着脸说。“你不想让我陪你一起玩吗?这么嫌弃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江思瞥了眼停靠站外已经租了一辆私人星舰离开的男人,没好气的说。“我看你的魂儿早就飞走了,哪还有心思陪我玩,而且我要去的科技馆你又都不懂,看见什么都要给你解释一遍,很麻烦。我已经租了一辆星舰在外面等着了,你有事再联系我吧。”说完后他就继续研究着小仪器往外面走了,江伏愣愣的望着他一个人离开的清瘦背影,哑然失笑,眉眼里的笑意温柔如水,嘴里却嘀咕着。“小鬼这么早熟,要我这个表哥有何用呀。”江思早就独自出行过很多次,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很快个人终端上就传来了江思的信息,是一张银河酒店预约的截图,上面的照片十分熟悉,名字却是简简单单的陈一,想必也是那些科学家们随口为他取的吧。江伏在终端上预约了他隔壁的房间,然后心情愉快的往外走去。X星球的游览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智能机器人陪同旅客按照游览顺序将X星球的所有景点全都走一遍,另一种则是游客根据X星球的旅游地图自主安排行程。江伏猜测男人选择的应该是第一种,因为这刚好需要一周的时间,并且他入住的银河酒店就是租赁智能机器人的唯一地点。X星球的客流量巨大,因此银河酒店建造成了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江伏的楼层在26层,他用个人终端在房门处登记确认后,门就应声开了。这是一间复式套房,装潢丝毫不比联邦里的别墅差,江伏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然后跑去隔壁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只打开了一条缝,披着浴袍的男人礼貌而疏离的问。“你好,有什么事吗?”他应该是刚到房间就洗了个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擦干,水珠沿着发梢没入柔软雪白的浴袍上,冷峻的面孔上是平静而陌生的表情。江伏朝他笑了笑,热情的邀请说。“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来这里旅游的,咱们做个伴好不好啊?”他乌黑的眼眸里满是殷殷的期待,像只可爱的小兽让人不忍拒绝。但男人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