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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时候能带过来?”“最迟明天就到。”那个对江伏下诅咒的女巫耗尽毕生巫力后就自杀了,但她的后人延续了她的血脉,如果能找到她的后人来解除余下的诅咒,或许也是可行的。江伏发烧的那晚,元辰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赶去和女王商量的。丽塔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其实小伏的十八岁已经过去了,但你也看到了,他体内的咒语环还没有消失,也许是因为咒语在那名巫师解除的时候沾染了外力,所以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这样的话,可能连女巫后人都无法起作用。”元辰半晌没说话,最后只是说。“我会找到办法的。”第二天江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他打着哈欠往外厅走,看到元辰正背对着他和旁边的一个人说话。那个人穿着宽大的黑袍,棕色的头发长长披散着,微笑的脸颊上有些许雀斑,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少女。而元辰的神情是少见的认真,专注的聆听时还裹着对少女莫名的警惕。踩在羊绒地毯上的声音几不可闻,元辰却立刻转过身来朝江伏走去,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后,元辰温和的解释说。“这是那名女巫的女儿,来为你解除诅咒。”江伏还穿着粉红色的睡袍,露出的手脚纤细白腻,精美的脸色是睡眼惺忪的茫然,乌瞳红唇,漂亮的宛如一幅绝世的壁画。他呆呆的朝少女笑了一下,软声问候道。“你好啊。”少女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他,清秀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温柔的致以歉意。“王子殿下,我代替我那糊涂的母亲表示衷心的忏悔,请让我来弥补她的过错。”江伏看着平易近人的她,弯着眉眼笑道。“辛苦你了。”少女抿唇也笑了,没有回答。少女名叫乔伊,和善耐心,宛如朴实平凡的农家女孩。她每天都会抱着厚厚的咒语书找江伏,一边翻书一边尝试念各种复杂的咒语。元辰立在一旁沉默的看,结束后便询问她。乔伊没有避讳江伏,直截了当的说江伏身上的咒语已经发生了异变,需要研究新的法术来解除,只能一种一种的尝试。江伏知道他们都在为自己身上异变的咒语担忧,便也乖乖的配合她,只是有时见过乔伊回来后,他感觉自己的哪里有点怪怪的,细说又说不出来,只是心跳很快,几乎要攫取他的呼吸一同冲出身躯。元辰察觉到他的异样,停止与守卫骑士的交谈,大步走过来问他怎么了。江伏迟疑的看着他没说话,不正常的心悸却随着元辰的接近渐渐平复,仿佛那短暂的失态只是他的幻觉。他张开双臂,闷闷的抱住迎面贴近的宽阔身躯,不开心的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元辰满怀歉意的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和的说。“是大陆的迷雾森林那里出现了些异动,涉及到周边种族的安全,我们必须也要警备起来。”轻柔的吻落在额头的刹那间,从心底深处猛地窜起战栗的渴望,江伏的身体颤了颤,他下意识将元辰的腰抓的更紧,然后踮脚去亲他的薄唇,小声的撒娇说。“我想你了,你抱抱我嘛。”元辰低头看着他殷殷的乌黑眼眸,心头一软,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片刻后,他把人抱起来往床榻走,错乱的气息如灼热的岩浆烧的心口发麻,低低的呢喃声被阻隔在了床榻外面,落入渐渐沸腾的空气里。“我也很想你。”暗下去的天色被蒙了一层不真切的丝绸,空无一人的长廊角落里,黑袍裹身的少女静静听着屋里隐约漏出来的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脸上浮出像哭又像笑的古怪神情。似乎是竭力克制内心翻滚的激烈情感,她的指甲死死扣进掌心里,殷红的鲜血从伤口缝隙里无声无息的流下,滴落在暗色的地板上。而地板上的血液却开始沿着规律的方向缓缓围绕,逐渐凝结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形将屋子环住,片刻后那圆形微微闪现出幽幽的蓝光,如同某种开始起作用的巫术阵,几秒后又毫无痕迹的消失。与此同时,屋内书桌上被关进小笼子里的笨笨发出焦躁的啾啾声,费力的挥着小翅膀想要冲破笼子飞出去,但它的力气太小,努力了很久都没有使笼子上的罩布扯动一分。几天后,迷雾森林的异动被证实是湖底的亡灵骷髅被人唤醒了,正朝着四面八方大肆杀虐。离迷雾森林不远的腊可王国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派元辰率领骑士队与相邻各族组成同盟,一起去围剿亡灵骷髅。而丽塔正忙于处理王国里爆发的一场流病,没有太多时间陪江伏,于是每天和他在一起的只有乔伊。乔伊为人和善,温和有礼,而且拥有女巫的神秘与强大能力,她怕江伏担心元辰的情况,便主动掏出了水晶球,解释说可以使用巫术从水晶球看到千里之外的地方。但江伏却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对探寻元辰方位的兴趣居然还没有他对水晶球的兴趣大,整日依旧开开心心的和笨笨玩荡秋千,有时也会好奇的询问她大陆上的事情,言语间提及元辰的时候倒是极少。乔伊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多问。这天下起了雨,淋漓的天气阻碍了他们出去的念头,便只好都躲在屋里。乔伊坐在壁炉旁翻着咒语书,余光始终悄无声息的黏在江伏身上。江伏浑然不觉她的暗中窥视,只自顾自的和笨笨搭积木玩。他不喜欢穿鞋,白腻的脚踩在深蓝色的羊绒地毯上精致的发光,粉色的裙摆散落开来的模样像极了一朵灼灼的桃花,让人只想摘下来攥在掌心里,再狠狠的揉碎。“王子殿下,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新的咒语,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乔伊忽然微笑着开口。江伏抬起头望着他,精美的脸上满是信赖。“好啊。”乔伊抱着咒语书走到他面前,食指在他手腕上空定住,缓慢划动的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江伏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上面竟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汨汨的沿着纤细的手腕弧度滑下去,却没有弄脏地毯,反而像透过地毯融入了地面深处的某种东西里,从地下发出微微的幽光。“这是什么?”直到整个房间都被耀眼的光芒映成几乎透明的形状,江伏才茫然的问她。乔伊没说话,年轻温和的脸上逐渐流露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宛如正经历着时间最兴奋畅快的事情一样。“王子殿下还记得我的母亲吗?”江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