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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吧。他知道,他的少爷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对不起,秦轩。“君痕”不死,将军不会放心。比如,作为“君痕”的“影”,这是君熙的选择,“君痕”的选择,也是君家的选择。再比如,秦轩,君熙是自愿的……你看,将军的注意力从君家转移,君熙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不起有用麽,解释有用麽,理智有用麽?如果这些有用,少爷为什麽要被一个男人搞得那麽狼狈,为什麽要伤心到一个人喝酒喝到洗胃?现在……君熙为了整个家族死了。都到了稍有失足便万劫不复的田地,少爷竟然还关心他和那个人说了些什麽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最多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难道还能把那个骄傲的家夥真的怎样不成?所以说他讨厌那个人!原来他肚子里的种不是凌晔的,要去找强暴他还给他留种的男人一定很难受吧?他就是不要他好受。秦轩抹了下微湿的眼角,寒冬的风刮得骨头都痛了起来。君熙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为了君家,而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他……(19鲜币)暗夜沈沦121进凌家暗夜沈沦121“冷氏第一顺位继承人涉嫌谋杀情报部长,目前已被羁押”的消息在国葬後的第五天排满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虽然最终被无罪释放,但善於嚼舌根的上流社会还是对此事做出了各种猜测。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认为,这是将军的陷害,是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作为当事人的冷子琰,在被疲劳式审讯长达24个小时後,依然无辜地表示,自己是冤枉的。24小时,足够冷承风向皇室求救,也足够凌晔向将军施压。被凌晔接出,冷子琰算搞明白,这不过是将军的一次试验,目的是想看看凌晔究竟愿意为他做到什麽程度。凌晔一口气撞开了审讯室的门,正将冷子琰绑在电椅上严刑逼供的两个男人直接被丢了出去。“你怎麽与将军讲的?”相较於自己被电得有几分发黑的赤裸上身,冷子琰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凌晔沈著脸没吭声。研究很久,最终还是用蛮力将那套东西拆除掉,拿大衣将人裹严实了,搀著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厅,翻出手枪,对准候在外面的警察厅厅长大腿毫不迟疑地射了颗子弹。按凌晔想法,此人两次都按照将军旨意关押冷子琰,算是助纣为虐的惯犯。他是不能把父亲怎麽著,但这底下一群人……究竟是听将军的还是卖他一分薄面,可得考虑清楚!“将军怎麽会放我?”坐进车,冷子琰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凌晔看他半响,“我给大伯拨电话要放弃少主之位,电话拨通,都开始问候大伯,父亲才一把摔了茶杯,答应放人……我大伯是族长,常理论,该是他儿子、我堂哥当少主,不过我基因明显优於堂哥,又在兽化後将他踹得无法翻身,族里对我极为尊敬,大伯迫於压力,方才立我为少主。表面上大伯和堂哥没有丝毫埋怨,但实际上……巴不得我出事。”他顿了下,声音微微转冷,“父亲在人类社会呼风唤雨,这些年对大伯多少有些不敬,若我不再是少主,他在族里地位将会十分尴尬。父亲本意是想拿野鸡来气我,或者在我执迷不悟的情况下,改为扶持野鸡。”轻蔑一笑,“可惜野鸡有一半的人类血统,哪怕他再优秀,被选为少主的几率也不高。不到万不得已,父亲不会把注压在野鸡身上。万一我不当少主,野鸡又失利於堂哥,可是得不偿失的事。”凌晔没说的是,新少主有权接收旧少主的雌兽,以此作为对後者的羞辱。两父子各有忌惮,这才维持著表面的平衡。本以为对方在认真听,却见他怔怔望向窗外。此时车子还在警察厅的停车场,冷子琰摇开车窗,凌晔顺著他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衣装整洁的青年和他们一样正在倒车。黑色轿车内敛而奢华。车内的青年长得有几分君痕的味道,看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是君家的人,或许是君痕表兄?“你认识?”“谈不上,”冷子琰摇头,“一面之缘而已。”君痕死时场面混乱,自己又哭成那德行,实际上根本没注意把自己拉起来的那人长相,不过冷子琰还是认出对方来。他重新摇上窗,对坐在副驾的助手李皖道,“查查他身份。”“是,少爷。”“这活我不干了,少主,你放我回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老婆……”“闭嘴!”凌晔不耐烦地打断徐睿的长篇大论,“如何?”徐睿往里瞧了瞧,关上门,认认真真叹了口气:“族里那些怀了孩子的男人哪个不是呆家里安心养胎?这人倒好,一天的睡眠没超过四个小时,他当自己超人啊!”抓了把银亮的短发,“是!以他的身体素质,没怀孩子,怎麽折腾都没事。可是少主……”徐睿苦起脸,“他现在是孕夫,是孕夫。”“打掉!”徐睿这才把目光投到坐在轮椅上的冷家家主身上。他进冷家後见过此人几次,对方都是不苟言笑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样,此时额角抽筋倒是极为罕见。徐睿眯眼笑道:“你儿子不肯。”“我进去与他说。”凌晔挡在门前,姿态恭敬却态度坚决,“冷伯父,他若不愿,你别逼他。”“逼?”冷承风冷笑,指著凌晔鼻子大骂,“他这臭脾气就是给你惯出来的,以前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什麽时候敢反抗我?”似乎也不怎麽听你的吧……这话凌晔不敢说,只埋著头“虚心受教”。冷承风与冷子琰交涉一番,最终怒气冲冲地砸了一地的古董。其实凌晔也不懂冷子琰在想什麽,身上被电成那样,正好需要养几天,乘机把孩子打掉不好吗?若说冷子琰想把孩子生下来,凌晔宁愿相信天上的月亮其实是太阳变的。且不说孩子是野鸡的,哪怕是君痕的,冷子琰也未必肯生。皮都被电焦了一层,第二天冷子琰就神采奕奕地起了床,穿戴整齐,脸色虽苍白,眼神却极亮,黑色的眸子凌厉而有威严。徐睿跟在凌晔背後探出头,眼睁睁看著载著冷子琰的轿车缓缓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