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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赵均也很喜欢这个问题,对于一场战争,总要先去揣测一下胜负,仿若这样就可以给自己一个安慰。有些人觉得能胜时就在战争中尽情享受那个步步为营的过程,就算最后输了,一句只是揣测也可以带过。觉得不能胜利时,作战消极,士不振,又谈何胜利。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也有一句这是早已预定的来聊以慰籍。天方夜谭。痴人说梦。而墨轩突然想起来汗拔拓,最近正在蠢蠢欲动的人,他看了看陈恪的表情,突然有点想笑。后起之秀,为何不能技压四座?知道墨轩起身告退,陈恪才渐渐回神,对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墨轩退出去之前,陈恪突然说:“帮我叫一下赵均,让他过来。”墨轩脚步一顿,旋即没什么表情的出去了。他一路慢慢走回去,本来睡着的赵均此时正一脸茫然的坐在床边醒神。他知道赵均有一点点起床气,但是很小,最大的表现就是他还没有醒神的时候,谁都不要去跟他说话。但是今天他走到赵均面前,声音淡淡的,道:“陈恪叫你过去。”赵均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穿鞋走了出去,什么该有的表现都没有。墨轩保持着那个叫赵均的姿势,背对着渐渐远去的赵均,低头笑了笑。他就知道只要与陈恪有关的事就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见本来的起床气都可以没有。赵均的背影渐渐远去。被阳光拖出来的影子与墨轩的交融了一会儿,而后分开,就像从来没有交集一样。赵均走过去时脑中一片混乱,一边想:墨轩怎么会知道陈恪要见他呢?一边又想:他叫我干什么?怀揣着一路忐忑,他走到了陈恪的门前。本来直接推门就可以进的房间,突然今天就被拦了下来。赵均一愣,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陈恪抬手拨开拦在赵均面前的手,道:“你们长点脑子,这是谁,有拦的必要?!”护卫讪讪放下手,陈恪将赵均直接拉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了。赵均还没有问陈恪叫他来干嘛,就听见陈恪道:“你为什么一直总是要问我这次的战争会不会胜?”赵均认真想了想,道:“就是习惯了,也不知道问来干什么。”陈恪:“……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为什么?”赵均点点头,自己到一边想去了。梁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恪坐在那里喝茶,赵均站在他的对角冥思苦想。颇有一种被教导的味道。陈恪见着他来了,便向他抬抬手,道:“行之那边怎么样了?”梁松自己坐下,倒了杯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赵均,眼神示意到:怎么了?陈恪摊手,表示没什么。梁松的眼神震惊:你这个还叫没什么?!你把他怎么了?陈恪皱眉:我在你们心里象征着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梁松:就你这个人,什么不能做?陈恪:卧槽!!陈恪叹口气,又问了一遍:“说吧,怎么样了?”梁松正色起来,道:“行之……没什么问题。”陈恪嗯了声。梁松接着道:“他应该构不成威胁。”“怎么说?”梁松犹豫下才道:“我去问了问他之前的一些情况,然后又解释了一下,他好像是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圈……现在,可以相信。”陈恪再次嗯了声,看向站在一旁的赵均,道:“想清楚了?”赵均点点头,道:“心理安慰吧。感觉不论是怎样的,至少有个底。”陈恪点点头,最后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你或者你带领的那个团队膨胀或者泄气……一个好的领导者不需要所谓的猜测。”赵均没说话。陈恪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怎么说呢,就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征战不是去按照你所知道的一个仅仅只靠着我觉得才去作战,而是靠着你的信念,不管是为了什么,无分贵贱,没有高低,只是记住你是为了这个信念才去作战的,不论胜负,你总是尽了自己的努力,不管结果如何,可以吗?”赵均抿紧唇角,道:“好。”其实他说不清心中这一刻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可以说是很伤心,也可以说是有点欣喜,也可以是纠结。赵均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问陈恪会不会赢这一次次的战争,但是就是想要问。后来他听了陈恪的话,突然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想要一个心理慰藉。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于是他对陈恪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陈恪本来还想要说什么,见他这样,也只好闭嘴了,道:“嗯,好。”等到赵均出去了,梁松才看着站在原地看着赵均背影的陈恪道:“怎么,心疼?”陈恪理都不想理他,等到看不见赵均了才收回目光,一下子做在座位上,深深叹口气。他纠结了好久,才看向坐在一旁悠悠闲闲的喝茶的梁松,有些苦恼的问道:“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梁松看他:“哟,怎么,我们陈将军也有这种时候啊?”陈恪差一点就将自己手上的茶水泼出去了,声音稍微大了些,道:“我说认真的!”梁松本着局外人的心态对他道:“我觉得没有,而且,小赵均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停了停,而后缓缓道:“你把他保护的太好了。”陈恪用手捂住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梁松也是少有看他这个样子,便道:“其实,有些事情他自己不去体会,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你说的有多么正确,就像是以前我们小的时候,长辈给我们说的东西,我们就算听了,也不会去按照他提醒的来做不是?所以,或许现在他会觉得难过,也许还会抱怨你,但是,到他真正经历的那一刻,他就会明白你的苦心了……陈恪啊,有些时候,该放就放。”陈恪没说话,继续郁闷着。梁松试图缓解一下他的心情,于是对他道:“不是,以前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们?”这时陈恪才抬起头来看着梁松,道:“你们比我大好吗!需要我说!一个个比我不知道很到哪里去了,有脸?!”梁松觉得自己的好心被狗吃了,于是道:“不是,陈恪,我们理一理……”窗外阳光明媚,来来往往尽是心情好的兵将们。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体育课愣是把我半条命折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