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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就是为了你,阿贞也绝不会走,Mattias绝不会解散,只要这个组合维持下去,什么都会变好的。梁丘云说,如果你希望我留住他,为什么还要把我和他分开。郭小莉哭笑不得,看着他。“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怎么到现在还问我这种问题。你们是偶像,是艺人,不分开,你们还能怎么办?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同性恋了?”郭姐说得对。梁丘云也从不觉得“同性恋”这个词和他,和阿贞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排斥与其有关的一切,比如骆天天眼中对他越来越深、越来越古怪的依恋。但阿贞是不一样的。根本没有人明白。他如此突然地出现在梁丘云的生命里,好像早春凝在他机车上的一颗晨露,好像初冬落在他眉心的一片雪。这样降临了,带着这个世界规则以外的力量,阿贞把梁丘云的一切都改变了。郭小莉说,只要工作中还保持见面,你们之间的感情和牵绊就不会断,你不用多做担心。是这样吗?猫儿溜走了,你们谁还能把他找回来,还给我。没有人能保证得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下这种保证。汤贞只有这一个下午有时间,下午四点多钟,他该要走了。走之前他拆开梁丘云带回家动都没动过的那个急救包,帮梁丘云把额头的伤重新包扎、换药。伤口那么大,下手的人是够狠的,一点余地也没留。“疼的话,你告诉我啊。”汤贞说,手抖着。梁丘云抬眼看他。等包扎完了,梁丘云握过汤贞的手。“再来一回我也愿意。”他突然说。汤贞愣了愣,看了他。他看着汤贞的眼睛:“我什么都不在乎。”第55章梁兄29假期结束,天气忽而转凉。乔贺回剧场,像从一个世界踏入了另一个。副导演一见他就问,乔老师,小汤演唱会你怎么没去啊,到处找你。旁边小姑娘也说,乔贺老师,汤贞在台上说你的名字呢!灯光都找你,结果你没去!乔贺有点意外,更多人发现了他,招呼他去大休息室:“乔贺老师,过来看,过来看。”乔贺解释:“女朋友家里临时有事,我只能陪着回去,实在太巧了。”大休息室里,许多工作人员围在电视机前,看一段录像。是汤贞上周刚结束的演唱会。“大家都听说过,梁祝的故事吧?”汤贞喘息的声音透过话筒,在体育场里回荡。大屏幕里,汤贞离开他的搭档,一个人跑向一条跨越内场的走廊。全场灯光暗下来了,有那么几秒,视野里只有星星点点的荧光棒,铺成一卷银河,沿着体育场边缘的天际倾泻。一束光打在漆黑的小舞台中央,汤贞坐在一只高脚椅上,抱了一只吉他。特写打在他脸上,好多汗,看上去很累。汤贞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低头,拨了拨吉他,拨出一段前奏。话筒支在他跟前,他发红的眼眶里有倒映的星点,湿湿润润的:“我要演祝英台了,你们知道吗?”“扮演梁山伯的乔贺老师今天可能也在现场。”一束光追到观众席里,沿着全场扫了一圈,又扫回来。汤贞靠近话筒,望向观众席,小声念叨:“梁兄呢,我的梁兄呢?”那束光从观众席挪回来,一停,停在对面舞台一个背影身上。全场铺天盖地的尖叫声中,正和工作人员换话筒的梁丘云被那光一照,忽然抬起头来。汤贞愣了,歌迷反应特别热烈,梁丘云那表情,像是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汤贞笑了笑,继续说他的:“这几个月,导演林汉臣老师、副导演高昇老师,扮演梁山伯的乔贺老师,等等……我和许多老师前辈们一起,每周排练,早出晚归,全身心地投入在这出戏里,大家都给了我很多照顾,教给我很多新的东西。”“我今天也把他们大多数人请到了现场,除了希望能给他们带去,短暂的放松以外……其实排练期间呢,我自己偷偷写了一首歌。”他说到这,抬眼望了台下。歌迷尖叫着,为突然的惊喜欢呼。他笑得开心。“是一首关于梁祝的歌。想唱给他们,特别是小江老师和乔贺老师听一听。”汤贞写了关于梁祝的歌,乔贺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汤贞一唱起来他就明白了,这出最早是小江教汤贞唱的,词又是他亲口给汤贞讲的。汤贞把唱词作了修改,他弹了吉他,对话筒唱道:爱无边,火腾腾。焰高燃,终不变。滚滚黄尘卷。同命侣,葬人间。林汉臣老爷子在台上气得直嚷:“……你那歌唱得倒是很有情,很有爱,唱得挺好!怎么戏演起来又成这个样子了,你的情呢?你的爱呢?跑哪去了?小汤,你怎么回事啊,你演的是祝英台,不是灭绝师太。乔贺呢,乔贺!乔贺那个家伙来了没有?”副导演一缩脖子,回头开了大休息室门,拽了乔贺往外走。“来了来了,导演!”围在电视机前的工作人员作鸟兽散。有人在背后拉乔贺的袖子:“乔贺老师,这个演唱会的带子是汤贞老师专程给你拿来的,你那天没去,他说是背着公司偷偷拷出来的,您收好吧。”乔贺接过来。握在手里,刚从机器里取出来,还温热的。“女朋友家里真有事?”副导演问他。乔贺没说话。朱塞经理一大清早也过来了,西装收着腰线,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很精神。朱经理心情颇好,一边称赞汤贞的演唱会办得实在成功:“这几天到哪儿都听到老师们在说你,舞台请的哪里的团队?”一边祝贺林汉臣导演,说昨天开票即空,就是在嘉兰这盛况也很罕见了,现在到处是朋友托人找他要票的。汤贞刚挨了林汉臣一顿骂,这会儿还有点虚:“谢谢朱经理给我捧场。”“给你的花篮送小了,”朱经理和汤贞讲,边讲边笑,“陈赞老师这几天到处说我坏话,说他在后台见到我送的花篮,连他送的一半大小都不到,逢人就说我抠门。我等见到他一定要问问他,陈赞老师你送的是花篮还是花车啊?”林汉臣跟乔贺生气,说好不容易排出个样子来,这过两天就要去戏剧学院试演了,放了个假回来,全倒退回去了。“我真是后悔,”他和乔贺低声讲,回头看在台下和小朱经理有说有笑的汤贞,“早知道当初就不能让他妈带走他,香城剧团那么多人又不是养不起他一个屁大点的小孩。”“怎么了。”乔贺问。“一点童年生活没有,”林老爷子讲,挥着手里的剧本,“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