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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些什么,向一旁移了移,那一直被他提溜在身后的庄烟哉就露了出来。庄烟哉悬在半空中,后领微微上提,表情颇为尴尬。姜诉止道:“他说要来看看你们。”易枋将其中三套衣袍收进了储物袋中,道:“不必。”庄烟哉:“……”觉得自己好可怜……易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个包裹,抛给半空中的庄烟哉。“这两个包裹里有惊喜,你先别急着打开。”庄烟哉慌忙抬手抱住这两个包裹,听到易枋这么说,抱得更紧了些。付出还是有回报的,虽然这些付出他心里是抗拒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其中一个包裹方才动了动?但还是说道:“那在下先保存,下回你们来了再打开。”易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姜诉止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你们三天后到峰顶来找我。”目送两人离开,易枋关上石门,来到石床边,随手将三套衣袍扔到了石床上,然后转身往石桌边走去。奚落睁眼看了看那干净的衣袍,又瞧了瞧他满是血污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拿。身体再一次恢复好,他从石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易枋此时正坐在石桌边,修长的手指附在茶杯上,杯口轻抵下唇,茶水下咽时喉结滚动,桌上那灯笼中的火光摇曳,竟是说不出的妙感。方才那种猫爪挠过的痒丨痒感又出现了,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他又不知道。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除了沙哑,竟然变得有些低沉。“你刚才给他什么包裹了?”他刚才在装昏迷,头偏向内侧,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却不知道易枋给庄烟哉什么东西了,竟然还有惊喜?有点委屈,易枋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惊喜。易枋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继续品着茶。奚落委屈的更厉害了,从石床下来走到了易枋身边。两人的距离持续的拉近,心中的期待就变得更加的明显。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有什么念想就快要在脑中成形。想了想,还是没有坐到石凳上。奚落扯着身上的衣裳,递到易枋的面前,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这衣裳都这样了,不能在穿了。”有些破,而且布满血污。易枋扫了一眼:“衣裳不是给你了?”奚落见易枋终于肯开口和他说话,忙蹲了下来。于是就从低头变成了抬头仰视着易枋,语气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可是那衣裳是干净的,我不仅身上这衣袍破了脏了,我身上也都是血啊,穿上不就把新衣裳弄脏了吗?”易枋道:“那你想怎样?”奚落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个地方洗一下?”易枋低头望向桌上那盏灯笼,想了许久,最后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手一挥,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玉石做成的浴桶。“你就在这里洗吧。”奚落:“……”就在这里洗?“那你……”易枋那带着嘲讽的眼神飘过来,语气不屑道:“呵,我想看你不成?”奚落:“……”还别说,他心里还真的有点希望易枋能够看他。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他就被自己这想法给吓住了,表情都变得有些惊恐,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心里慌乱,行动上便有些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瞟到了那白玉桶,连忙转移了话题注意力。“这里也没水啊……”易枋冷眼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再一抬手那白玉桶中便盛了过半的清水,奚落试了试水温,凉的。好吧,有的洗就很好了,管它凉的热的呢。想着,就欲抬手脱丨下衣袍,但在快要触碰到衣袍的时候,又僵住了。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来自身后的视线,那视线并不火热,甚至有些冰冷,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男生,但他之前却从来都没有和其他男生一起洗过澡,像这样当着别人面脱丨衣裳都是第一次。更别提等一会他衣服都去掉后,他完全的被看到时,他会有多不好意思。奚落特别想偷偷转过头去看一下易枋的表情,但那脖颈僵得很,愣是转不过去。纠结了好半天,奚落才小声的开口。“有没有屏风?”易枋挑眉,当然有。“你不洗的话就算了。”说着站起身走过去,抬手就欲将白玉桶给收回储物袋中。奚落又是一慌,忙上前拦住,“不不不,别急别急,我洗我洗!”这下好了,之前易枋还在远处看着他,现在直接跑到他面前来了。不过这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他再不洗不换衣裳,他自己都快要嫌弃了。易枋那张脸上的表情,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再恢复成温文尔雅唇角带笑的样子了,要么就是阴沉着脸,要么就是面带嘲讽,反正和原先不同。奚落还是挺高兴的,能不一样就好,不高兴就直接表现出来这样就很好。去掉衣服的过程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度过,直到踏进白玉桶,他坐在桶中,水刚没过他的肩膀,他才觉得好奇,为什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意思?抬头向站在一旁的易枋看去,恰好和易枋的视线相撞,不知为何,他的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在他身边的是易枋,所以才不至于难以度过心里那层障碍。奚落低头看着水面,原本清澈的水面很快就被他身上的血污染红,他还是能够感受到,易枋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奚落用双手捧起一捧水,哗一下往自己脸上泼来,如此动作重复了几次。他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但他发现自己又好清醒。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自己也大概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两个男子的感情他不是没听说过,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他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子。奚落在桶中一遍又一遍的泼洗着脸,心中想的颇多,但易枋却在桶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仿若一点也没有被这些事情所困扰。这一想,奚落便有点不甘心。调整好呼吸,抬起头故作随意的开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这地方这么小,那你以后洗浴是不是也同我今日一样?”易枋并不搭理他。他也不气馁,继续说道:“你看我今日都被你看遍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