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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必须完全恢复武功。怀瑜,你的那药还有多少,索性我一次全喝了!”怀瑜冷道:“你以为一次喝了就能好吗。”明长宴开口:“我等不及了。大宴封禅……”他顿了一顿:“总之,会见到我十分不想见之人。”怀瑜突然话锋一转:“明长宴,你从来没怀疑过身边的人吗?”明长宴道:“什么?”怀瑜:“既然有人知道你活着,安排了这一切,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什么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活着。”明长宴道:“你是说华姑娘?”怀瑜不说话,径直往前走。明长宴笑道:“她怎么可能!就算是把全天下的人怀疑一遍,我都不会去怀疑她。”说罢,怀瑜问道:“那我呢?”明长宴颇为古怪:“你怎么了?我为何又要怀疑你?”他追了几步上去:“哎哎哎!怀瑜,小国相!我不说了,你怎么又生气了?下回打个预告行不行?”“好好好,我怀疑,我马上怀疑!小国相,你说,是不是你暗中策划这一切,因为嫉妒本少侠武功比你高,你怀恨在心,勾结小寒寺,陷本少侠于万劫不复之地!”怀瑜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他。明长宴连忙举起双手:“我不说了,我错了!”怀瑜道:“你有什么错。”明长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交代自己的错误,深刻检讨道:“我哪儿都错了!行不行,你别不理我了。”他向来认错及时,死不悔改。怀瑜早知道明少侠这个恶劣的性格,于是不做理会。明长宴道:“小怀瑜,冤有头债有主,怀疑也要有个理由嘛。你说华姑娘,先撇开我和她相识多年的情分不说,她那身体连远路都赶不了,多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息的,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陷害我。再者,她杀了我有什么好处么?”怀瑜道:“你不怀疑就不怀疑,和我解释干什么。”一通话,说的明少侠郁卒了。转念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他紧张什么?为何要跟怀瑜解释这么多?难道还怕他吃醋不成。思及此,明少侠脑子猛地一懵,他摇了摇头,暗道: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不行不行!快忘记!!怀瑜说道:“为什么不跟上来,我说不得你了吗!”明长宴用手扇了扇脸颊,连忙把脸上的热度降下来,跟着道:“说得说得,都依你都依你,等回到京都,我一定去问问华姑娘!”怀瑜抿着唇:“随你!”烟火大会之后,祝瑢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明长宴终于得空,跟怀瑜分开了几日。先前因为各项事情,二人宛如连体婴儿一般,几乎是寸步不离。这下骤然分开,明长宴却是有些不习惯。华云裳问道:“昭昭,你怎么了,入夏了才来发春。”明长宴喂鱼的手一顿,说道:“谁发春了!”华云裳拍拍手:“自然是你,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么?”明长宴道:“我不喂了。”华云裳笑道:“看得出来,你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一条鱼的身上。”小阿拆也跟着取笑他:“长宴公子,别人把鱼买回来都是自己吃的,你倒好,买条鱼回来养在木桶里喂。”明长宴折了院里的一根狗尾巴草,逗弄木桶中的鱼。华云裳道:“怎么,和外面的鱼吵架了,到我这儿买一条鱼回来发泄?”明长宴听罢,叹了口气。随即,他问道:“其实,这一次来找你,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小阿拆,你去厨房把这条鱼煮了给你家姑娘吃。”小阿拆知道明长宴这是在支开她,因此收起了笑意,答应一声,便往厨房中走去。明长宴道:“云罗,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华云裳坐在凳子上,笑吟吟问道:“突然叫我这个名字做什么,已经有十几年没人喊过了。”明长宴顿了一顿,问道:“云罗,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没有死?”华云裳开口:“你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明长宴见她说话如此坦荡,索性直接开口:“那倒未必,我随口一问。”华云裳叹了口气。明长宴心里一紧:“你别误会,我绝无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华云裳幽幽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明长宴面无表情道:“……我看这个幕后主使一定是你了!”华云裳呵呵笑道:“昭昭在外面被人哄骗两句,到回屋里头怀疑起我了,我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明长宴一想,却也是。华云裳微微笑道:“昭昭,你别仗着我喜爱你,便在我这处任性,我很不高兴。”明长宴哈哈一笑:“我非要任性呢!”随即又认真道:“你看我刚见你的时候,身子几乎跟你一样残破不堪,简直回天无力,结果现在呢?都快恢复得跟以前一样了。”“我在想如果让怀瑜来帮你看一下,他说不定也能给你治好,虽然一定要好好求他他才有可能答应。”华云裳听罢,终于道:“罢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吗。我可以告诉你。”她顿了一顿,风轻云淡道:“当年,南柔被大楚灭国,我被大楚的军队捉住,扔到了军营里。这时候,正好是我十五岁生辰。”明长宴追问道:“然后呢?”华云裳笑道:“没了。”明长宴诧异:“没了?”华云裳道:“不然呢,还想要什么?”明长宴不依不挠开口:“你被捉住了,接着呢?他们打你了,把你打废的吗?没有道理,以你的武功,不可能被轻易废了!”华云裳笑他天真,只说:“我自负武功甚高,却又如何抵得住千军万马。再说,当时我也只有十五岁,在同龄人中再厉害,也只是把还未开锋的刀。昭昭,你认为,女人被扔到军营里,有几个下场?”她不说,明长宴的脸色却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华云裳道:“过去之事,我早已放下,你要是愿意为我留几滴眼泪,我便记着你的好。只不过,我不需要眼泪,昭昭,你坐下。”沉默半晌,明长宴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在半空中时,被华云裳拦住。“你做什么?是我要说的,与你何干?”明长宴抿着唇,低声道:“对不起。”华云裳莞尔一笑:“你啊你,我说了不讲给你听,你就非缠着我。同你讲了,你又做出这个样子伤我的心。”她倒了一碗茶,递给明长宴:“我此生已然断送,只是瞧见你一步一步走我的后路,我这才提醒你,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