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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把衣服送给花匠呢!啊!”声音快速沉默,像是被急忙捂住了嘴巴。屋里沉默了会,才有声音低低笑了。“没关系,今天妻主没扔就行,这表示妻主应该还是会接受我的……妻主的病应该好转了吧,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府外有人在放鞭炮。今晚去亭子读书一定有机会见到妻主的。莫儿,你把我写的字拿去给赵夫子看下吧,看看我今天写的字进步了没有。若是进步了,我看看该不该拿给妻主瞧瞧……也许她还是会笑我吧……”“啊,公子,你今晚还去啊?可是……”苏瑞默然站在窗户外,暗自笑自己,也笑师瑜谨也到了靠小厮来安慰自己的地步。也许他也疲倦了等待。她看向屋内,屋内靠近窗户边的桌子上放着叠好的纸张,十几张成一推,总共三堆。上面全写满了飘着墨香的大字。她悄声拿了一张,放进怀里,才走开,远离那屋子,来到旧亭子。她靠坐在亭子石台边的石椅上,手里攥着是那张写满了大字的宣纸,抬头又望了此处的亭子,突然伸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又掩面大笑。这个亭子她当然熟悉。上辈子,师瑜谨就坐在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半夜穿着单薄的衣裳,就着微弱的烛火,埋头读书。那时候,她不满白水心对她的冷淡又极其思念白水心回门未归,她被这种矛盾的心情烦躁得难以入眠,便穿着单衣,无目的在府中漫游。无意间走到这个她禁忌四分的后院,想调转头走却又好奇是谁半夜在那里,便走进这个亭子。那时候,师瑜谨看到她,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而后却十分开心地笑了,惊讶地说道:“妻主,你终于来找我了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本来这话没什么毛病,唯一的不好便是那时候她的心情正十分烦躁,又看到是最厌恶的人,心情更是极大地不好。师瑜谨这话在她听来更是像在挑衅她。她怒极,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儿。师瑜谨紧紧捂着自己的脸,一脸错愕。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有一更。现在午夜12点多了,已经变成新的一天了。对不起啊亲,咱弄到现在才码完。第四章(修文)苏瑞怒发冲冠,指着他的鼻子高声骂着,骂他自作多情,骂他假借读书之名实则为了侯在这等着勾引她。她大步上前扯过那篇写满了大字的宣纸,当着他的面全撕成碎片,看着他捂着脸,惊讶地瞪大眼。那双大眼睛慢慢蓄起了水汽,却不出声,任由眼泪流满双颊。在她离去后,那个单薄的身子蹲下地,一点点地捡着满地的碎纸,很小声很小声,近乎喃喃自语,若是不好,我会写好的,直到你说好为止。她默默闭上眼,脑海里满是那个在微弱烛火下,弯着漂亮白皙的脖颈,慢慢捡着碎纸的小小的身影。她将那张一面写着苏另一面写瑞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到胸口处,才缓缓离开亭子。走到前院,找到正忙着收拾被她翻得乱糟糟的衣柜的苏末。“苏末,去找妙手堂的大夫来苏府。”“小姐,你又生病了吗?头还在发热么?”被苏瑞揪住衣襟的苏末一脸茫然。说着便要将头放在她的额头上。苏瑞摇摇头。“不是我。让妙手堂的大夫去后院看下,师瑜谨病了。他屋里的药味很重,估计病得不轻。”听到她这话,苏末先是惊讶一会,神情复杂地看着苏瑞好一阵子,才悠悠开口说道:“你是谁?”她被苏末这一问楞住了。“苏末,我还能是谁,不就是苏瑞吗你傻了啊。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还不快去找大夫来,去晚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啊!”苏末似乎很高兴,双眸笑眯眯着,就直直冲出去,差点撞翻长廊上正端着要苏瑞喝的药汤的仆人。苏瑞没笑话苏末这样的举动,倒是揉着自己发酸的脸颊,暗自笑话自己原来还是当恶人比较好。想当好人,别人还会不习惯,非得威胁才高兴。“小姐,药熬好了,老爷让您早些喝。”苏瑞点头,端起桌上的碗。那送药来的仆人在临走之际又转过身说道:“哦,对了小姐,主夫的奶父说,让您明日去白府接主夫他们回来。”她面无表情,挥手让那人出去。端着碗的手颤抖了下,差点气得把药给打翻了。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喘气,才好不容易将想发作的怨气忍了回去。她必须忍着,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落空,就必须忍着,不能让白水心看出任何破绽。上辈子斗不过他白府,这辈子才刚开始,暂且没实力和他白府作对,她得要好好忍着啊。待大夫被送走后,苏瑞才松了口气。幸好师瑜谨没事,只是轻微的伤寒,只要调养几日便可以恢复了。“苏末,待会让厨房煮些rou粥,不要下太多葱,清淡点,师瑜谨现在病着应该没什么胃口。让厨房煮好久送过去。”连眼皮都懒得抬,懒懒地躺在床上,一边吩咐苏末一边闭眼假寐。大病初愈,今早奔跑去看师瑜谨又用太多力气,现在整个身体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苏末,没什么事的话,你就退下吧,别让人来吵。我先睡会儿。”她睡眼朦胧,晕晕沉沉地睡过去,没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苏末眼神复杂,直看着她,抿着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退了下去。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总是会出现自己死前被刺成刺猬一样,全身痛得不行。她看到白水心青着脸却最终还是笑着,让人把她的尸体拖下去喂狗,她拼命挣扎,想上前掐住他,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她的眼前一会是白水心冷冰着脸指着狼狈的她说活该,早该死了,一会又是疯颠颠的师瑜谨抱着血红的馒头问她吃不吃。她冷汗直流,挣扎了很久,才终于摆脱梦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