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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赤脚踩地板,心疼起来,“快回去,真难为你一天天换着法作践自己身体。”许净洲察觉到他是嫌弃自己赤脚,哦一声,歪着身子踩到好远处的毛毯上,较劲跟他解释:“我是跟小啾学的。小啾就总喜欢贴在门外偷听我跟别人讲话,我每次开门都能把它吓得乱飞。”李青一愣,“小啾是谁?”“就是那只白毛鹦鹉,”许净洲觉得这样不暖和,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双眼亮着望向他,“青哥刚才是帮我去找鹦鹉了吗?”李青:“……”得,又是一遍。他叹口气,“是,我是去帮你找鹦鹉了,你快起来,地上凉。”许净洲就又被赶到沙发上,不大高兴,“青哥,你刚才打太久电话,现在距离节目录制只剩半小时,我们得尽快走。”“啊?”李青假装收拾东西,避开视线,“今天不录了,改天再录。”许净洲问:“为什么?”“节目组那边出点意外,导演有急事,所以录制时间改了。”李青随便敷衍个借口,扯开话题,“小洲,我今天在你这里吃饭?”许净洲也没多想,“好啊。”李青盯着这人生龙活虎钻进厨房,捣鼓玩具似的捣鼓起那些菜刀刮皮刀,看着就心惊胆战。许净洲根本就不是个会做菜的主。他倒是兴致不低,吵着要给他做什么巧克力炖青菜。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这人精神有问题。李青眼神不敢移开他身上,生怕他哪个瞬间突然犯病,拿刀切了自己,便忍不住把人拽过来,“祖宗。”他半拉半拽把人拽回客厅,“您还是歇着吧,您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巧克力炖青菜你是想毒死谁?”许净洲说:“我跟你开玩笑,我正经给你做菜,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菜。”“我不吃,”李青蹙眉,“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坐着,中午点两个外卖就行,吃你做的菜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他的语气有些凶,许净洲乖起来,哦一声。李青就又不忍心了,觉得这人跟个小孩似的。他眼巴巴盼着魏总带人过来,等了大约一小时,门铃才响了。“外卖!”许净洲跑得比谁都快。李青没好气把人按回去,“你又不穿鞋,我去开门。”他有些担心小洲看到魏总后会情绪激动,但眼下也没别的路可走,李青开门的时候还在想,跟魏总说一声,让他不要和小洲吵架。结果开门以后,却只看到个穿运动装的男人。“你好,林封。”男人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笑着压低声音,“我是魏准叫来给人看病的,请问病人是?”“辛苦了。”李青把人带进来,往外看,“魏总呢?”林封一进屋,就看到穿着睡衣的青年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酸奶,望向他的眼瞳纯粹干净,这人笑起来时很温顺,嘴角陷入浅浅梨涡。跟周鲸像,比周鲸要漂亮。“啊,”他没挪视线,解释说:“魏准说他不想见病人,不肯来。”李青一愣,“刚才在电话里不还好好的?”“谁知道,他那个脾气阴晴不定。”林封示意沙发上人,“这位就是?”“你好,”许净洲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好奇盯向李青,“青哥,这个是你朋友?是要一起吃饭吗?”李青硬着头皮,“是。”“饭应该还没好吧?我们随便聊聊,”林封说:“我听他提过,你是叫许净洲对吧?还养了一只鹦鹉,那只鹦鹉呢?”许净洲低头,“找不到了。”“是不是死了?”林封若有深意,“小洲,你没想过那只鹦鹉死了吗?”许净洲经他提醒,想起什么,他垂眸,扭着手里已经喝完的酸奶空袋,看起来似乎在思考。林封也很有耐心,等待他给出答复。几分钟后,许净洲像是没听到他刚才的话,亦或是故意避开某些话题,固执道:“我已经找过一遍,不知道在哪里。”林封没说话,端起杯子喝水。“哥哥送我鹦鹉的时候,鹦鹉明明很听话,不会随便乱跑。”许净洲解释说:“它身体也很好,很聪明。”“哥哥?”林封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追问:“不是魏准送给你的?”许净洲啊一声,茫然。他似乎因为这个问题开始焦急起来,蹙紧眉头要想清楚什么。林封打断他的思路,问:“小洲,你最近是不是正在经历类似的事?”许净洲开口时已经带上鼻音:“什么事?”“和鹦鹉一样,明明之前很正常,一切安稳平和,但是突然有天消失了。”林封盯着他,“你是不是遇到过。”许净洲猛地站起来,矢口否认:“我没有!”他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像是平时入戏一样猝不及防,喘气时看起来格外用力,憋着一股劲不肯哭似的。李青连忙过去安抚人,皱眉看向林封,“一定要这样聊?”“小洲,你别着急,我只是随便说两句,你不要放心上。”林封笑了笑,“鹦鹉当然不会丢。那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也不会丢。”他故作神秘,“我给你看一个惊喜。”许净洲这才渐渐平稳情绪,眼巴巴瞅他走回门口,像是从屋外拿进来什么。“这个是我朋友托我带过来的,他说他总在路边捡到小鸟,这次又捡到了,偏巧好像跟上次捡的一模一样,”林封把手里的笼子放到桌上,拉开笼门。从笼子里立马跳出只浑身雪白的小鹦鹉,黑漆漆的两眼正中挂着抹红。林封问:“你看,是不是你丢的那只?”小鹦鹉打眼看到他,像是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往后退。许净洲眼睛亮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就物归原主。”林封把鹦鹉赶回笼子里,推给他。像是想起什么,神情里带上几分无奈,“既然找回来了,对它可要像以前一样好。”·许净洲坚持要留他吃饭。“不了,今天还有点急事,改天跟我朋友一起来。”林封觉得这人脾气实在倔,笑着自作主张往外走。许净洲又追过来,“那我送送封哥。”“真不用小洲。你看着就像是容易感冒的人,送我一趟再发个烧,我得被多少粉丝追着砍。”林封打趣道,拎起玄关外套,“我走了啊。”说完,也不等许净洲再打招呼。他关上门,松口气。“聊什么了,”从门边右侧的楼梯口传来道声音,男人靠在墙上,羽绒服毛领上沾满雪,他还叼着烟,说话间正低头看手机。魏准不喜欢戴手套和围巾,双手和鼻尖被冻得通红。“不是吧,”林封觉得稀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