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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陌显也是见惯了风浪之人,怎得一遇到自家主子发怒,就很是敬畏,此时,暗中的陌隐都对陌显那怂样嗤之以鼻。“主子,属下在。”陌显赶忙镇定,跪着回话,脑中不断回忆近日里自己可有惹怒主子的情况。“哼”夏侯奕未曾多言,只冷哼一声,一双鹰勾眼很是不客气的盯着陌显,直把陌显看得双腿发麻。“属下愚钝,还请主子提点。”陌显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冰山形象,既然猜不出来,索性等着主子吩咐。“蒋如溪。”夏侯奕俯视陌显片刻便轻飘飘吐出三个字,不愿再多说一句。陌显听得这个名字很是一震,自是知晓当时主子便吩咐要查探蒋如溪,只是当日阁里送来的消息并未有何不妥,未进京前,更遑论与赵小姐有何冲突恩怨。虽主子听后交代再查,看紧蒋如溪,只陌显虽也执行,倒是没有多上心,再则一直在路上奔波,虽则上一次暗卫来报,蒋如溪通过流匪之事搭上了六公主,只是陌显忙于其他,并未在意,想着改日再上报,也就拖到了现在。想来主子是因此而生气。“主子息怒,蒋如溪是因在流匪一袭中,替六公主挡了一击,并未受伤严重,然因此很是得六公主青眼,其余并未有暗卫来报,主子恕罪,属下知错。”“命暗卫继续调查,至于夏侯薇,也派两人盯着,调查清楚除蒋如溪是否有旁人挑拨是非,时刻警醒那边,切莫有暗害她的事情发生,另外给陌冰传信,加派人手保护她。不得有任何闪失,本殿回京之前,不必提请本殿决定,凡事以她为先即可。你可听明白了?”陌显自是清楚“她”指何人,主子话中深意直截了当便是,不惜一切代价保她平安,这份守护,何人能及?那赵小姐想来是上辈子积了福。夏侯奕倒是语气稍缓,只那说出口的话很是有所忌惮。“去黄山崖闭关三日,祭祀之时再出。”闭关即是面壁思过,也意味着不食不语,只能喝些茶水以裹口腹。黄山崖是和州的独有山崖,因得每年到此,夏侯奕就命人在山上凿洞以作练功之用,今日则将其用在面壁上,倒是新鲜的很。陌显不敢稍有托辞,只叩谢主子便往黄山崖而去。众人虽也不解,到底未曾质疑主子命令,只偷偷在夜间送去食粮,夏侯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夏侯奕定是没有真就恼恨于陌显,只是以此警示众人,赵清婉的事务必打起精神,认真对待,这一用意,陌显当晚便悟出来。尤记得离京前夜,主子从赵家小姐处回府那般神情,自是将原先和州的小女娃连在一起,后多番打听方才知晓赵小姐的外祖家便是和州的沈府,想来当日主子在和州寻找之人自是那赵清婉无疑。打小跟随主子,必定知晓赵小姐于主子的不同,陌显想明白这点便暗暗责怪自己办了蠢事。倒是提醒了来送饭的陌隐,将此发现通知众位兄弟,想来这也是夏侯奕乐于所见的结果。夏侯奕来和州已过三日,除开第一日去外祖府上看望祖父祖母与舅父一家,连日来并未出府,每日里都要翻出陌冰传来的信件仔细翻看,眼神总是柔和的,就仿佛能透过信纸看到远在京中的赵清婉。☆、第十九章:涟漪坊(二)“小姐,不好了,成衣布匹发潮,苏姑娘说没法子承受开张之后预定的数量,然和州那边供应也出了问题,须得您做主。”赵清婉还靠在海棠树上乘凉呢,就见冰荷急慌慌跑来送信,想来是事出有急也就没在意隔墙有耳,倒也无碍,那蒋如溪如今整日里与六公主形影不离,此刻也不在院中。“急的作甚,勿要慌张,仔细说来即可。”赵清婉初听冰荷一声“不好了”,心里也咯噔一声,然,须得了解情况,赵清婉也就镇定下来,稳定住自己和身边人的情绪为好。“小姐,昨日苏姑娘带我等从那布斋拿回布匹后,就将布匹放置在后院中的库房,前几日做好的成衣也是在此处安放,小姐那日去也是看见了的,今日大早,苏姑娘又想出一新花样,就赶紧的命奴婢取出一匹细纱料子的,谁料奴婢竟发现好多匹布料都长了霉斑,就连那日苏姑娘做好的成衣,月白色那件也是满身的污点,很是糟心。”“那可有完好的布匹和成衣?可查出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问话的是冰柳,她自是清楚主子有多在乎那涟漪坊的一应筹划,很是急切的开口。“苏姑娘立即查看过那库房,并未有何不妥,况且在新来的布匹放入之前,原先的还是好好地,苏姑娘就猜测是否是这批布匹出了问题,立即差人去布斋询问,果然那布斋几乎全部的料子都出现这种情况,那老板也在着手调查原因呢。只是我们还有半月就要开张,剩下的布匹是完全不足以应对的,苏姑娘差奴婢来送信,现在该如何是好?”“冰兰,你去告知阿姐,帮我与贾嬷嬷赔个不是,今日我便不去跟随夫子学艺,具体原因就说涟漪坊那边出了问题,阿姐定是知晓。”赵清婉不慌不忙吩咐着。“冰柳,将我房门守住,不许任何人入内,周边有咱们府卫,有何事差他们来涟漪坊送信。冰荷,你去通知三哥,随我回涟漪坊。”赵清菡听得冰兰所言,也甚是担忧,然一想起今日那最是严苛的佩姑学礼,也就逼着自己镇定,还要想个法子对付过去为好。“佩姑姑,今日小妹身子不适,三哥已经陪小妹问医,还望姑姑谅解。”赵清菡以生病为借口,想来是最好的理由,然佩姑还未开口,就有那好事者急着来挑事。“哟,赵家清婉不最是懂礼吗?上一日佩姑还是带病来予咱们授礼,怎的她一身子不适就不来学艺,这是哪家的礼法?”说话的是宁丽卿,至于挑唆之人定是那蒋如溪,赵清菡也或多或少感受到自家小妹与蒋如溪之间的不对付,倒是没想到这蒋如溪当真不能消停一天。“姑姑见谅,着实是突来病症,姑姑若要责罚,清菡代为受过,等清婉回来定来与姑姑赔罪。”“果真是姐妹情深呐,然佩姑若责罚你,岂不是要被人指责不明是非了,你这是限佩姑于不义啊!”看戏的人越来越多,然也有帮腔浇油之人。“清菡无此意,你们莫要胡说,妄自揣测,安得哪门子心?”宋承云不愿看着清菡这般受委屈,当先开了口。“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怎得知晓她如何打算?”“你,你血口喷人!”宋承云最是不擅长与女子争吵,若非身边丫鬟拉着,就要冲上去给那斯一拳了。“都住口,问礼院岂容尔等作践,这幅样子哪里像是大家小姐的风范,全都给老身站到旁边,今日学礼就学站姿罢。”佩姑瞧够好戏了,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