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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尧府的管账先生盘点走账,这些银子都是一分不少地落在了玉珠自己的妆匣子里。至于与银票都把妆匣子撑满了,玉珠还得另选了小箱子来装银票。满满一箱,都是实打实的底气,这种感觉,倒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畅意。以至于玉珠的心情都好了很多,闲暇时也给了尧暮野几点真心的笑意。不过这笑,叫尧暮野心里倒是越发地没了底儿。他也知自己的新妇最近发了几笔横财,就这么闷声不响地往自己的小匣子里锁。妇人藏私,原不该是大丈夫过问的事情。哪家贵妇的妆匣子里不藏着些私银,待得茶宴应酬时,手头也盈余松泛些。可是这妇人的妆匣子也太大了些吧?有次自己入房时,她正清点银票,一看自己近来,竟然闷声不响地便将盒子盖拢,一副不叫自己看的模样。尧暮野觉得自己当初在京城里没立起来的规矩,到了北地更是立不起来了。再联想到婚前这女子一声不吭,便可潇洒出府的样子,尧暮野竟然觉得没由来的心慌。可是现在又不能跟这妇人硬来,大声质问她藏私这么多是要干嘛?便是要怀柔曲折地套一套口风。而这套口风的,非尧姝亭莫属!当知悉了meimei的隐情后,尧暮野是隔了三日才将这顽劣的meimei叫到眼前的,一点点盘问她跟尉迟德贤是如何勾搭成jian的。可惜他的这个meimei就如玉珠所言,是个敢干不敢说的。多问两句就哭哭唧唧,只小声说了他跟尉迟小将军是两情相悦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看meimei说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心慌。但是尧暮野也看出meimei应该不是被尉迟德贤那厮强迫了的。既然撬不开她的嘴,从那闷棍小子的嘴里审问也是一样的,尧暮野干脆地跟尧姝亭说,现在在北地,仆役不如京中那般前呼后拥,她嫂嫂体弱,平日里她也要跟紧了嫂嫂,家嫂做了什么都要说与他听云云。尧姝亭不知兄嫂相处的套路,可是自己眼前的一道大难关也算是安然度过了,当下松缓了一口气,痛快答应成了兄长密探。再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尉迟小将军,心内竟是涌起了几许快活。只张罗着叫婢女买衣服缝制些秋衣,免得小将军来了,倒没有得体的衣衫相见。最近嫂嫂手头活络,也给了她不少零花。相比于以前在尧府时受了母亲的严加管教不得自由,尧姝亭如今也觉得这北地穷乡的左右逢源的生活也别有一番妙处。不过尧暮野虽然不用再日日早朝,每日却也忙得披星戴月,草出晚归,毕竟想要在北地扎根,许多的地方政要事宜也要事无巨细,逐个处理。甚至当地佃农们争抢公田,越界引水的事情,都要他最后拍板敲掉细细的条规。这种军政向地方政务的转变,也是够尧暮野忙上一阵子的。这日难得空闲了下来,他便决定带玉珠和meimei散一散心,在附近风景甚美的清溪河畔野炊。可惜原本闲适的心情,到了溪旁时,却骤然打破。他倒是忘了,妻子那个比他强上百倍的王公子,也是北地之人。看来,这段时日,前夫吃得他从宫里弄来的御药,将养得甚是不错,竟然拖着病体,也眼巴巴地来野炊了。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武功尽废需要泡温泉恢复功力啊~~☆、第171章此地以红枫闻名。再过几日下了秋雨,红叶凋零,便失了红霞满山的韵味。所以这几日,溪畔经常游客前来。寻一处平坦之地,再支起小炉炙烤带来的食物,品酌这当地特有的烈酒,当真是美事一桩。是以王家这几日来了京中的贵客,想要游一游北地的风情,于是王昆与伯父一起便陪同着京城里来的主管御贡的内监官来此游山玩水。当太尉携着玉珠和meimei到了此地时,一早便有地方官向他禀告了有京城特使前来的事情。尧暮野觉得难得的一日悠闲,实在是不想浪费在病瘟生的身上。可是,那地方官说到王家金铺的王昆公子时,身后的玉珠是听得真真切切的。他若是露怯,就此打道回府,未免显得不够大度,便只能强按着心内的愤怒,瞪着不早些禀报的地方官员,冷声道:“寻一处僻静,风景优美的所在,供府中女眷歇脚。”那地方官员早已准备好了地方,连忙引着漠北王及一干女眷前去。可是到了地方,漠北王觉得今日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当地县令的官职一撸到底。县令选的这处地方地势颇高,到是能将溪流红叶一览无遗,倒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去处,但是也将王家的宿营地尽收眼底。好巧不巧,那位王前夫偏在他们到达之时抬头回望,恰好与他身旁的玉珠四目相对。虽然这小妇极力向她他保证她与王郎乃是类兄似妹的情谊。可是就在这四目相对之时,他在一旁看得甚是真切:那前夫兄长的眼里带着一抹惊喜与悸动,竟似看到了久别重逢的爱人一般;而他身旁的这位当“meimei”的,竟是眉头微微蹙起,似出嫁的姑娘受了委屈,得见亲人时悲切横生的模样。若是在京城里,尧暮野定然是勃然大怒,这等目光缠绵是当他死人不成?可现在,他让怀孕的珠珠与自己受了颠沛之苦,原本就是心内对她有愧,她若是心内觉得委屈,原本也是理所当然。尧暮野一时英雄气短,这捻醋便要捻得不露痕迹,免得显出自己的色厉内荏。于是当下面色如深潭古井一般,纹丝不动地说:“既然王公子也在,便请他们上来一叙吧。”玉珠听了尧暮野的话,却犹豫道:“还是不要了吧,毕竟王府里陪着的是京城的来使,还是能不见就不见吧。”尧暮野半垂着眼眸道:“只要问心无愧,有什么人是不能见的?都请上来吧!”漠北王一声令下,山坡下的一群人尽数请了上来。玉珠回身抱歉地望了小姑子尧姝亭一眼,那个意思是:嫂嫂已经尽力了,奈何你二哥要作死,还望小姑子且保重!”原来方才玉珠一眼望过去时,便已经发现,除了王郎还有几位京城来使外,那白家七郎竟然也在其中,正直钩钩地望向她身旁的小姑子。玉珠心内不由得一紧,眉头一皱,心道:这北地何时成了这等醉人之地,全都眼巴巴地千里奔赴,跑到这穷乡来欣赏什么红叶?正替小姑子皱眉之际,便听到她身旁的夫君开了尊口,竟是将这些人全都请了上来,也不知要摆的是哪一片海的龙门阵。原来这白七郎被调配至了靠近西北的重镇。这是他向兄长极力争取来的,自从与那袁妙儿决裂之后,白水清便渐渐思念起了以前与尧姝亭在一起时两小无猜的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