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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异的瓶瓶罐罐,右手咯吱窝下面夹着一叠废纸板。此时,男人冷峻的眼神正紧紧地盯着贺泽西手里的易拉罐,催促道:“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求求你快点喝完了给我吧,我还要赶场子去捡别处的呢。”贺泽西抬着头,看着这个正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跟自己说话的捡破烂儿的,问道:“你也是……央国人?”“是啊是啊,看在同是老乡的份上,你手里的可乐罐子就给我了好不好。”捡破烂儿的男人答得飞快,眼睛却依旧紧紧地盯着贺泽西的手里,“反正这易拉罐喝完了也是垃圾,你拿着多累。”贺泽西:……完蛋了。看着黑着一张脸从易拉罐里冒出来的花枝,贺泽西默默地别过头,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哥……我这不是垃圾。”[让开。]花枝拍开贺泽西试图挡住他视线的手,然后他看见了那长得跟个大头鱼似的人类背上背着一大袋所谓的“昂贵容器”。花枝顿时炸了,眼神恐怖地盯着贺泽西,怒道:[贺泽西!你竟然敢骗我住在垃圾里面!!]祖宗开始从易拉罐里往外爬,贺泽西顿时头疼不已,“别爬出来啊,快回去。”[你做梦。]花枝愠怒道,[我堂堂大乌贼,怎么可能在在垃圾里面躺着!]“哎,你咋还养了条乌贼啊。”犀利大哥眼尖地看见了正卷着触腕从易拉罐里面往外翻的乌贼,顿时乐了,“你怎么给它整个废可乐罐儿当家啊,买个小鱼缸多好啊!”“这小东西还挺漂亮的哈,去店里面给它买个小鱼缸配着呗。”贺泽西:……漂亮是漂亮,脾气不小。贺泽西心累地把花枝抓回来,塞进去,然后用手捂住易拉罐口子,不让花枝爬出来,抬头对一脸兴致勃勃的盯着可乐罐儿看的犀利大哥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没钱。”黑黢黢的罐子里,花枝无比委屈地坐在易拉罐底,盯着被贺泽西捂严实的口子,又气又怒。[贺泽西,我跟你没完!]第53章换缸在海底的时候,贺泽西依赖着花枝,上了岸之后,则变成了花枝依赖贺泽西。就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发言权。花枝黑着脸躺在易拉罐里面,左翻右翻都觉得自己特别地丢面子。贺泽西吃掉嘴里最后一口饼,无奈地望了眼手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的可乐罐,低声道:“……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花枝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听见贺泽西的话,冷哼一声,再次开始自闭,不理贺泽西。贺泽西:“……”“到了,就是这里。”前面带路的名叫潘伍一的犀利大哥背着自己的一袋子饮料瓶停住了脚步。贺泽西闻言抬头,看见了面前的一个小小的花鸟店。每一座光鲜亮丽的繁荣城市,都有一片不为外人知道的贫民区。有的在中心商业区的边缘地区,有的则是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背后的低矮巷道里。被繁荣、富茂的商业圈隔离在外面,像是被时代所抛弃,独立成另一个阶级的人们繁衍生息的生活圈子。这间陈旧的小花鸟鱼店就处在这样的地方。门面很窄,木头制成的门堪堪只有一人半的宽度,两个人并排很难进入。门的旁边是一面玻璃橱窗,玻璃并不干净,上面沾了一些没擦干净的污渍,玻璃似乎是那种八九十年代的老式玻璃了,表面带着一层黄蒙蒙的颜色,很让人意外的,完全是国内风格的布置。带着nongnong的旧时光味道,和异国他乡格格不入的感觉。玻璃的里面,是一个个隔开的水箱,里面是一些观赏鱼类,数量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漂漂亮亮的很有活力。“老吴,我来看你了!”潘伍一朝着花鸟店里面高喊了一声,然后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推开了老式木门。贺泽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跟着潘伍一进了店里面。“怎么又在碰你的萧啊?”进了门,贺泽西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坐在一把竹子编成的小椅子上,闭着眼睛摸他手里的一支表面乌黑泛光的大萧。“伍一?”老人抬起了头,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对啊,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潘伍一笑着递给他一袋橘子,是他在过来的路上买的。不多,也就一斤带点。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又给我买吃的,下次不要买了。”老吴把手里拿着的大萧放进旁边的盒子里,然后摸索着站了起来。他是个瞎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瞎子老吴问道,没有了眼睛,他另外的感官变得异常的灵敏,很快就感觉到了潘伍一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位是?”“哦,他是我在今天在市中心碰到的一个小兄弟,名字叫贺泽西,长得特别俊的一个小伙子,和我们是一处,我准备来你这送他个小鱼缸。”潘伍说着,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他的小火焰乌贼挺好看的,我寻思着这么贵的鱼放易拉罐里也不像样,所以就过来找你啦。”“你送他啊?”瞎子老吴缓缓开口问道,低头琢磨了一会儿之后,一双紧紧闭着的眼睛望向了贺泽西的方向,似乎是在猜测这个被潘伍一带来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怎么这么谨慎,他不是坏人。”潘伍一拍了拍贺泽西的肩膀,解释道:“他是我们祖国高级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呢,出船遇到了海难好不容易才飘到这里来。”“老板你好。”贺泽西点了点头,尽量释放自己最大的善意。瞎子老吴嗯了一声,朝着贺泽西点点头,“你好,你先自己随便看一下吧,所有鱼缸都在那边架子上,看上了拿过来就是。”“好的,谢谢。”贺泽西应道,然后顺着瞎子老吴的指示朝着店里摆放鱼缸的方向走去。察觉到贺泽西离开,瞎子老吴才拉住潘伍一的手,低声问道:“他是什么人啊?”潘伍一小声应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们祖国的研究员儿。”“你这就信了?我还说我是阿炳呢,你怎么不信?”瞎子老吴皱着眉头,觉得潘伍一太轻易听信他人。“你一个吹箫的,人家阿炳拉二胡好么?”潘伍一顿了顿,低声嘟囔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虽然觉得他面熟,但是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眼熟,看了他很久才想起来哪里眼熟……哎!给你看个东西你就知道了。”说完,潘伍一跑到门口,在他放在门口的废纸板里扒拉了一会儿,然后捏着一份废旧报纸进来。“他长得和报上的这个人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