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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让你去跟着学玉雕,自然有我的用意,苏家罪有应得的几位都已经得了应有的惩处,你没犯什么错,我倒不会真在你身上报复泄愤。”苏卿乖巧的半垂着头,脸上感动又忐忑,心里却对这鬼扯的话一句都不信,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么说都比傅岑更能有说服力。傅岑却根本没管苏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兀自淡淡道:“鲁清墨和鲁清远两人一样是从名不见经传时被一步步提携上来的,你听话学好了手艺,自然也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将来未必不能坐到和他们对等的位置上去,今后也不用再受这许多的辖制。”直觉敏锐的苏卿心下划过一丝异样,她面色不变,抬眸状似好奇的问道:“你是需要会手雕的人?可有那么多手艺精湛的人可以任你差遣,为什么会选我?”傅岑敛住灰眸中的锋芒,又想起了刚才那一通电话。他已经暗地里调查了很多年,可一直也没能查出来顾珏到底找鬼手后人做什么。傅岑怎么会是个甘于被压制的人,即使是权势滔天的顾珏也不行,情绪从不外露的顾珏既然会数年如一日的对鬼手后人这么关注,那其间就一定有傅岑不知道的关窍。他从苏卿在祁家小试牛刀时就改了主意,他最初留着她的打算虽然是…可眼下却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无论是身份还是手艺,只要处理得当,未尝不能放在那人身边为自己所用。只是这些傅岑却不会告诉苏卿了,只是淡声回答道:“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需要你做什么。”苏卿试探着问,“那假如我说我的手艺其实并不需要再跟着任何人学呢?”苏卿心思斗转,如果是因为她前阵子存疑过的鬼手的事情的话,说不定事情还有一线转机。当然,前提得是她先摸清楚这些人处心积虑的要找到她做什么,藏拙远比锋芒毕露要安全的多,对鬼手苏家的人来说这一条尤甚。哪知道苏卿难得肯露了些口风出来,傅岑却只是不咸不淡的把她这话忽略了过去,“赢了祁家一局,不代表你就真的有可以与之媲美的实力了,现实点吧,有用的人一向能活得更为长久,你有选择权,做决定吧。”苏卿表情柔和的看着傅岑,如果条件允许,她真想拿了手里的咖啡糊他一脸!傅岑的表述十分清楚,要么听话的去学玉雕,要么就就当个没用的人被他给处理了。苏卿牙有些痒,她真是疯了才会闪念间生出和这混蛋合作的心思!活该他一辈子找不到鬼手传人。“当然乐意效劳。”苏卿温声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用来形容苏卿现在的处境再贴切不过了,连祁老爷子都不敢这么对她颐指气使,傅岑倒直接施恩般的要收她当得力手下了。傅岑最好祈祷别哪一天落到了她手上。鬼手家族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隐忍了这么久,苏卿的耐心也已经差不多濒临极限。她其实也想看看,到底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能耐来教她雕刻的手艺,苏卿垂眸,希望届时傅岑不要后悔才好。傅岑勾唇,“乖女孩。”苏卿低声道:“我可以回房间了吗,有些困了。”“去吧。”傅岑道:“祁靖白递了请柬过来,邀请晚上一起就餐,到时候你收拾齐整些一起过去,自己惹下的烂摊子,自己收拾。”苏卿抿唇,娇柔素雅的脸上戾气一闪即逝。祁靖白…很好。苏卿在心里又给傅岑记上了一笔,她不急,总会一起清算的。☆、第21章薛雅晴知道祁靖白晚上要出去应酬,久别重逢的她对祁靖白痴缠的厉害,又是撒娇又是小意讨好,竟也说动了一向说一不二的祁靖白带她一起出门。要知道祁靖白现在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是廖子鱼,祁靖白又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能让他在这种时候松口破例允许了薛雅晴当女伴,这在往日可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至少那人还在的时候薛雅晴就从来没有得逞过一次。久逢甘霖又意气风发的薛大小姐今天可是卯足了劲儿打扮,拇指大的碧玺串珠项链似垂非垂的铺在洁白丰满的胸脯上,耳朵上是同系列的碧玺镶银边镂空耳坠,一身纯黑色的丝绒无袖短裙将那双洁白修长的*完美的展露出来,再配了恰到好处的性感妆容,一路走来薛雅晴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惊艳的注目礼。可早习惯了男人们追捧目光的薛大小姐却在进包厢后碰了壁。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坐在主位上高大冷峻的男人眼中一闪即逝的情绪似乎是…嫌恶?薛雅晴不信邪的勾了勾唇,妩媚多情的眼角带笑,风情万种的递出了柔白细嫩的手掌,“这位就是傅总吧?久仰大名,我是薛雅晴,靖白的朋友。”傅岑灰眸冷淡,颔了颔首,竟像是全然没有看到薛雅晴还悬在半空中的手掌一样,径直对着祁靖白道:“上次在祁家冒犯了,该是我请客才对,反倒让你先开了口。”薛雅晴脸上柔媚的笑一僵。祁靖白顺势替她拉开了椅背,不动声色的扶住了她的腰身,安抚的拍了拍。“正常的交流切磋而已,算不上什么冒犯,老爷子还怕傅总介怀,特意让我代他老人家给你问声好,希望两家的合作不要因为这些小插曲受了影响。”傅岑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自然不会。”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抿了酒算作尽释前嫌,活像是给祁家声誉造成了巨大损失的始作俑者跟傅岑无关,商人惯会逢场作戏,这两位脸上的笑一个赛一个的云淡风轻。薛雅晴也已经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只当刚才尴尬的小插曲没发生过一般。正当气氛开始趋于缓和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鲁清墨手臂上搭着件女士披肩,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对着傅岑道:“苏小姐到了。”下一刻同样一身纯黑色裙装的女人已经走了进来,她脸上脂粉未施,连头发都懒得梳起来,泼墨似的长发柔柔的垂在背后,身上一件首饰都没带,却映衬的娇嫩的肌肤胜雪一般。这样纤弱到像是从仕女画中悠悠然走下来的女人,美到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去屏住呼吸,唯恐气息略重就会惊走了她。进门的瞬间女人脚步顿了顿,轻软水润犹似一泓清泉的眸子蓦地落在了坐在一起的祁靖白和薛雅晴身上。傅岑见苏卿进门后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