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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听说后,也吓得脸色煞白。吃没吃上菜还在其次,关键是房子啊房子,被那些畜生霸占着,啥时候才能搬回去哟。没油没菜地嚼着干巴巴的玉米馍馍,舒老太一拍大腿:“该不会那些蛇真不咬人?没见那死丫头到现在都好好的,还一天三顿地烧饭,也没见蛇咬她……哎呀!俺们真是亏大了!当时就不该急慌慌地搬走。不咬人的蛇,有啥好怕地!”“可娘啊,那是真的蛇,条条剧毒,俺可不敢住在那里。冷不丁被咬上一口,一辈子到头了。”舒建强摇摇头,宁可住老屋,也不敢去和毒蛇为邻。“是啊娘,你咋知道肯定不咬人咧?等咬上就来不及了。俺也不敢去。”“你个败家娘们儿!让你去摘菜,菜没摘回来,还把筐落那儿了。去!把竹筐拿回来!那可是五毛钱买来的。”“不去!院子里有蛇。”刘巧翠硬气地回嘴。舒老太气得头冒青烟:“不会让死丫头开门递给你啊。长着脑袋是干啥用地?整天只知道吃吃睡睡,让干点活儿就推三阻四。再唧唧歪歪,滚回你的娘家去!”刘巧翠也来气儿了,砰地摔了碗筷,掀起脏得看不出色的门帘进了里屋:“俺娘要是知道你让俺去毒蛇窟摘菜、背菜,指不定和你怎么干一架!”“反了天了!”舒老太习惯性地往地上一赖,哭天抢地起来。舒建强头疼地拧拧眉心,一边是媳妇,一边是老娘,帮谁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媳妇要是跑了,孩子的面也甭想见着了,丈母娘厉害着呢。想到孩子,舒建强灵机一动,出主意道:“娘、娘!有主意了!硬的不行俺们来软的,不信死丫头心肠那么硬……”“快说!咋样的主意?”舒老太顾不上嚎了,拍拍屁股起身听儿子出主意里屋,刘巧翠也竖着耳朵在听。舒家几个极品打什么主意,清苓自是不知,她忙着切菜焯水呢。左手举刀极不方便,好在晒干不计较厚薄、长短,过得去就行了。倒反焯水麻烦。灶眼虽有两口,但能用的锅就一个,另一个破了底,挂在墙上还没补好。舒建强懒啊,他老娘催了他不下五次,让他提去县城补一补,舒建强却非要等其他镇的修补工匠农闲时踩着板车吆喝地路过。幸亏老太太习惯吃馍馍,一蒸一大锅,完了吃上两三天,既省工夫又省柴禾。要是吃大米饭的话,一边要煮饭、一边要炒菜,就一口锅哪来得及。清苓看着墙上的破锅没辙。只得把焖熟的豇豆茄香饭盛出来。幸亏是夏天,故意还要放凉了吃呢。留足晚上吃的,多余的两碗收进菜橱,免得蚊蝇叮咬。总算把锅空出来了。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清苓顾不上吃饭,借着灶膛的火光,先给茄条和豇豆焯水。幸亏院子里有井、小金又是个万能举重高手。不然以她这费水量,挑满的水缸都见底了,何况懒惰的舒建强并未把水缸挑满。茄子和豇豆先后焯熟,清苓拿笊篱捞起来摊晾在刷洗干净的竹米筛上。天好的话,晒上三五个日头就足够了。收拾妥当,这才开始她今天的晚饭。“唔!真好吃!小金,你真不来点儿?”清苓舀了一勺递到小金面前,弯弯眉眼说:“你今个可是大功臣,没有你我好多活都做不了。”小金丢了个白眼给它,内心幽怨:竹叶青的小身板太弱,它玉冠金蛟的魂力,至今只消化了一丢丢,没法收放自如,美食当前只有吞口水的份。“好吧好吧,等你哪天能吃了再做给你吃。到时搁点咸rou或腊rou,味道会更好。”第22章rou啊rou、票啊票清苓美美地饱餐了一顿,饭后坐在院子里乘凉,膝上伏着小金,手里打着蒲扇,一会儿抬头望天上繁星闪烁、一会儿看低空萤火虫飞舞,感叹岁月静好。后院的门坏了栓,她捡了根粗树桩,让小金敲入地下半尺深,干脆把后门堵住了。再者,村子里想必已经疯传开了她家有毒蛇的消息,所以根本不怕有宵小之辈摸上门。左右还有小金呢,相比昨晚,今个的心定多了。林杨站在巷口,望着院子里的人,渴望与她亲近,又怕被村民撞见,踌躇良久,最终逸出一声叹息,没有上前打扰,转身走入夜幕。顺利的话,回城调令年底或是明年就下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出纰漏。儿女情长、儿女情长,那也得有经济基础。要他在心上人和这个穷山恶水的鬼地方待一辈子之间做选择,毋庸置疑选后者。所以,盈芳,你等我!等我来接你去京城!……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清苓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有小金在就是好,睡眠踏实。加上两天药吃下来,右胳膊没先前那么疼了,整晚都睡得很香。从菜橱拿出一碗昨晚剩的豇豆茄香饭,倒进锅里,又添了瓢清水,文火慢慢熬成粥。一边洁牙洗脸。喝粥的时候,看到村民们扛着锄头、铁锹说说笑笑地从她家院子经过,想来是结伴劳动去了。清苓叹了一声,托胳膊的福,她还能在家适应一段时间。待胳膊伤一好,照样得扛着锄头、铁锹下地劳作。否则到年底分不到几斤口粮。虽说除了挣工分,户籍在村里的住户,哪怕不出工、按人头的确也能分到口粮,省着点吃倒也能熬日子。但猪rou以及一些产出较少的副食品,甚至钱,向来是按工分分配的。挣得少分得少,不挣的人没资格分。为了年底那几斤猪rou和几个大钱,谁家不是卯足了劲地挣工分?清苓还想着过年包顿饺子、整两道rou菜,犒赏一下自个和小金呢。不挣工分,香喷喷的大rou哪儿来?哦对了!她还有株小年份的人参,趁着新鲜饱满,赶紧给老大夫送去估个价。炮制让老大夫自个来吧。她胳膊伤着不方便。当然,这一切还得偷偷来。像村民们拿富余的米面换鸡蛋、或是拿布匹换口粮,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这个世界不允许百姓做买卖,否则就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啥叫资本主义清苓不懂,但砸吧着不是个好事儿。那就谨慎着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今儿又是个晴好天气,清苓出门前,把失了水分的茄条、豇豆摊在米筛上,搁在刷衣服的石板上。两个竹制的三脚架搬到院中央,之间架一根长竹竿,晾晒洗好的衣服。东屋翻出来一袋旧棉絮,也摊在太阳底下,除除湿气驱驱虫。在极北地宫,是不存在晒太阳一说的。衣服、被褥、药材等等,都是在暖房进行的。暖房的四面墙呈中空,伙房出来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