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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再不是月华峰上清冷瑰丽的月了。不知是何处传来了箫声,呜咽凄凉,一缕缕飘至心头,久久萦绕不散。昆山弟子死伤逾半,而一入修途,便再无轮回,他们送别师兄弟,也只能借一把箫寄托哀思,聊作慰藉。凤无惜重重叩首,过后站直身躯,向着月华峰下行去。“去哪儿?”有人手持折扇凭空现身,身上还带着未散的血气,是熟悉的面孔,凤无惜却感到了一种陌生的气息。然而,凤无惜对她的陌生感还未蔓延,就在长孙仪的目光中悄然散去。紫衣女修手中折扇一展,挑眉道:“打算不告而别?”“之前已是人人生厌,”凤无惜道:“我不该留在昆山,也无颜留在昆山。”若非在半途中接到消息,她本不打算再入昆山,只在百里之外等着,而今入山祭拜师尊,已经过了。现如今昆山上下,只怕对“饲”族中人恨之欲死。“我知道,我不会勉强。”长孙仪道:“但不告而别,你打算往何处去?”凤无惜默然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她先前昏迷时突然出现的地图,目光微微一沉。长孙仪与她何等默契,见状已然揣测到一二。“又晴姑娘已同我说过你前世与‘饲’族的恩怨。”凤无惜移开目光。长孙仪了然道:“所以呢?你打算和我一刀两断?”凤无惜摇头:“如今你我身份已成对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利用,成为对付你的一柄利器,我想还是暂别的好。”长孙仪笑了:“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也不想对你产生戒心。”凤无惜闻言眉头微松,她们都是十足冷静之人,百余年默契在心,从不牵绊对方脚步。却听长孙仪道:“我今日来,是来请你帮忙的。”“帮什么?”买了个关子,长孙仪却不急着回答,她自无相扇中取出一抹翠色,剑锋倏出瞬间,风摇剑身,剑身弯而不折,正如一竿青竹,萧萧肃肃,端直无双。递上长剑,长孙仪笑道:“请人帮忙之前,总要表达一下诚意,你看我的诚意如何?”久别的剑意萦绕周身,一瞬心气澎湃,凤无惜握住剑柄,听着灵剑喜悦的嗡鸣,眼中已有泪光。昔日分别之时,她将含翠交于长孙仪,心中已隐隐有所预感,一别再见,或成最后一次并肩,然而长孙仪重炼灵剑,使含翠重复如初——“别悲观。”长孙仪微微一笑,目光中隐隐有些怅然,却很快隐去:“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结果,就好像……”就好像莲华合道之时,亲朋故友都已弃之而去,她怀决然之心,却没料到万年来,始终有人等待着她。那些因无能挽回而生的心魔被她分离在外,万年来,竟不断收纳外界负面情绪壮大,而至如今,已经说不上到底是莲华的心魔,还是半个莲华界的心魔了。五门大比,各门参与弟子都有所精进,恐怕就是因为被所谓的“心魔”吸纳了心魔而修为上升,但实质并未真正静悟炼心,因此这修为也掺了水分,不过相比之下,没有参与的四家,修为自然不如。凤无惜道:“昔日毁去剑府,我本以为再无执剑之日。”“有剑心,便能执剑。”长孙仪笑道:“我认识一个人,没有剑府,却成了剑道最顶尖的存在。”“是那位云虚剑尊吗?”凤无惜有所耳闻,她收起含翠,道:“我想,你若是莲华圣尊转世,恢复记忆后,或许……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长孙仪了。”“不过现在,”她道:“我知道,你并没有变。”长孙仪笑了笑:“我始终都是我。”只是不同的人,看到的不同罢了。凤无惜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肃声道:“你要我帮什么忙?”长孙仪目光落在陈渊峰的方向,负手,神色微敛,一双澄透的琥珀色瞳孔竟在此时看不分明。来赌一把吧。“人人都认为我们终有一日要站在对立面……我不想让他们失望。”长孙仪慢慢合起折扇,脸上神情难测。“那么,我只好请你,与我决裂——”第78章闭关缀天峰上,云雾缭绕。基本被长孙仪猜出了所有计划,想要再在她眼皮下继续进行已是不可能了,蔺如霜支着额头,愁眉不展。清歌在不远的石桌上嗡动,童稚的话音里难得带上了安慰:“主人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她这次转世你不是也没有料到吗?”“……”蔺如霜没有答话,指尖自圣剑身上划过时不经意划破手指,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只划破些许皮rou,渗出几颗血珠。然而,他心中却骤然一惊,长身而起,眉心打成了个死结。为什么总觉得不安?清歌本来自弹自唱得开心,却和蔺如霜同时有了异样的反应,整个琴身竖起,跳到蔺如霜身边道:“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我刚才感应不到主人了!”蔺如霜指尖掐动,可是这一刻他只算到一片空白,却好似被人蒙蔽了天机——当世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除了长孙仪,不做她想。她要干什么!来不及细思,银发在风中一动,人已奔出。“怎么了?”略带疲惫的女声响起,蔺如霜还未行到一半,眼前已出现长孙仪身影,紫衣女修一手握着折扇,一手负在身后,正往星落峰上行去,见瞬行的黑色身影在眼前停下,她笑了一笑,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哪里?”蔺如霜目光仔细地从她面上一寸寸打量而过:“方才你做了什么?”不等长孙仪回答,修士敏锐的五感已察觉不妥,他眼神一厉,冷声道:“你受伤了!”山风送来腥甜的血气,蔺如霜眼神下滑,落到她染血的袍角上,黑衣上纹路隐现明光,他微微抬手,却被长孙仪按下。长孙仪无奈地看他一眼:“你装傻不好么?”“如你所见,”她叹了口气,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到蔺如霜面前:“我方才同挚友割袍断义,受了点轻伤。”残破的广袖掩不住狰狞的伤口,一道新添的剑伤在修长白皙的手臂上鲜红刺目,难以愈合的伤口上不断渗出红色的鲜血,沿着手臂的线条一路滑到指尖,又从指尖滴落。“你——”“让你给说准了,”长孙仪垂下眼帘,蔺如霜看不清她此刻的心绪,只听得她淡淡道:“‘饲’族的确善于伪装,我本就不该寄望于简薄的人心。”人心易变,谁能猜得准呢?“……”明明提出要长孙仪戒备凤无惜的人是他,可是看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