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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今晚睡在地板上。铺被子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其实完全可以让宋弄墨去豪华套房住。反正宋弄墨订了三个月。他去敲浴室的门:“诶,要不你到楼上住吧?”“就住这儿就行,”宋弄墨说,“我睡地板。”“不行吧,地板很冷的,我也不想睡地板,那你跟我一张床吧。”没有叫客人睡地板或者沙发的道理,白千湾只能和宋弄墨一起睡了。半分钟后宋弄墨出了浴室。他头发半湿,浴袍没系好,上身光裸一片,胸肌和腹肌块块分明。白千湾忽然觉得饿了,忙不迭把视线投向了别的地方。“去洗澡吧,很晚了,早点睡觉。”宋弄墨说着,口吻清晰,语速不紧不慢。“……”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突然酒醒了?洗完澡,白千湾发现宋弄墨坐在桌边抽着烟,烟雾在台灯的暖光下一团一团地飘散着。昏暗的光线里,宋弄墨那双光亮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他,因为酒精和光影显得专注而多情。“你真不去楼上套房睡吗?”“太麻烦了。”白千湾也不想管他了,他扒了身上的浴袍,弯腰把灯关了:“睡了哦。”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身边的床榻上隐约多了个人影。床还算大,白千湾侧着睡,倒也不挤。按照惯例,他先打开手机上了一会儿网。他最近在微信关注了“恐怖直播”的公众号,每个月网站都会在公众号上公布主播排行榜,当然,这种排行榜是很水的,全靠粉丝拿钱砸,其实没什么意义。神奇的是,一共没开过几次直播的白千湾从他进入“恐怖直播”网站的那个月排名就高居榜首,当然,完全是依仗他那位皮卡丘金主的爱和钱,他才得以力压群雄。“真有钱。”白千湾喃喃道。“什么?”宋弄墨的声音从右侧飘入耳朵。“你还没睡么,就是我在一个网站直播,有个人一直给我打钱诶,说不定是我哪个客户吧?好有钱啊。”“说明他喜欢你。”“喜欢?”白千湾笑了,“也许吧,就是粉丝对明星的感情嘛?”“这个粉丝是男的女的?”宋弄墨又问。“男的吧?我不确定,看账号资料是个男孩子。”“你女朋友不会介意吗,有这么热情的男粉丝。”“我没女朋友啊。”明亮的手机灯下,白千湾目不转睛地翻阅着网站首页的直播间,屏幕上时不时冒出几只鬼脸来。宋弄墨看了看屏幕,又转到他身上。他在白千湾后背的淤青和旧疤痕上摸了一下。白千湾上半身什么也没穿,皮肤滑得像泡过牛奶。“还疼吗?”“你不碰就不疼。”“当时酒劲上头,我……”“没事儿。”白千湾无所谓地说着,手里吧嗒吧嗒地按着手机。宋弄墨又问:“现在几点了?”“嗯……零点五分,”白千湾关了手机,“好晚了,早点睡吧。”他刚刚阖上眼睛,倏忽听见身边的男人沉静的嗓音:“白千湾,二十四岁生日快乐。”“什么?”白千湾惊讶地张开眼,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生日?”“今天你生日……”漆黑之中,宋弄墨的声音很无奈,“你连这个也忘了吗?”“……真忘了。”好像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正经过过生日,平常也没注意过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被宋弄墨这么一说,白千湾才意识到原来他是十月份出生的。“明天买个蛋糕吧。”宋弄墨说。“我不爱吃糕点。”“那吃顿长寿面?”“没什么兴趣……”白千湾笑了,“但是,谢啦,好像没人和我说过‘生日快乐’。”宋弄墨沉默了会儿,他叹了口气:“我送你一套房子好吗?”“啊?”白千湾生平第一次听见这种规模的礼物,难道土豪送同学礼物都是一套B市房子起步的?“最近有个A区新楼盘还不错,我是说风水,你住过去可能会少招点鬼。B区也有个公寓还行。你想住哪儿?”这也太贴心了吧。等等,AB区的房子寸土寸金,一套得多少钱啊!白千湾艰难地婉拒道:“不、不了吧?太贵重了。”房间又静了几秒。宋弄墨说:“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灵光倏忽一闪,白千湾想起来一件事。他往宋弄墨那儿挪了挪,悄声道:“我想知道一桩案子。”“什么?”“‘巫术案’。”他之所以想知道这个疑案,还是因为仓库前的回忆。“巫术案”的疑似凶手,最终被其他学生们赶走了,在赶走他之前,他被狠狠修理了一通,这是从讨论案件的帖子上得到的信息,当时甚至还有录像。这个案件恰好发生在2133年9月。而白千湾正好是那一年退学的,他记不清具体的月份,难以确定那位被同学集体欺负过的疑似凶手是否就是自己。如果那个人就是白千湾的话,刚好能和他退学、施行巫术遗忘记忆对得上。“不能说,”宋弄墨的口吻很谨慎,“公开的部分你自己查得到,别的我是不能说的。”“那个被所有学生视为凶手的人是谁?”白千湾问。“为什么问这个?”“就是好奇,”白千湾说,“他擅长巫术,后来退了学……不会就是我吧?”说起来,这种问题也挺好笑,一个失忆的人追问别人“那个人是不是我”,自己却没有判断能力。“不是。”宋弄墨说得斩钉截铁,“睡吧,是你多想了。”“行吧。”白千湾颇为不满,却也只好闭眼睡下了。第32章第32章32“啊啊啊啊啊狗男男——”小康王的尖叫好似利剑刺破了此时难得的平静。白千湾尚在梦中,这会儿猛地被惊醒,几乎吓得弹起来。他左右逡巡,原来是昨晚生死不知的小康王回来了,大声嚷嚷之后,手脚完整,精神饱满,赤身裸.体的小康王站在床边四手叉腰,眼神惊恐:“你们怎么回事?昨晚doi了吗?”白千湾惊魂未定地坐了起来:“你大惊小怪些什么啊?”他低头一瞧,床上的另一个位置已经没人了,枕头边上是一件外套,估计宋弄墨早就走了吧,也没叫醒他。“惊怪你们doi。”小康王说。“doi是什么意思?”“do,做,i,爱。懂吗?”白千湾翻了个白眼:“你乱说什么啊。”他又躺回了床上。这才七点,往常这时候他离睡醒还早呢。像所有盯着婴儿的鬼魂似的,小康王悬挂在吊灯上,垂下来的脑袋与白千湾似睡非睡的侧脸遥遥相望。他嘴上怨恨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