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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癫狂。张群方才反应过来,掏出匕首,利落的割断了赵俊峰夫妻脖子上的束缚。直到此时,赵俊峰的眼睛里,才慢慢有了焦距。他怔怔的看了张群许久,艰难的扑在了张群的怀里,用幼时乡间的土话唤了句:“张叔叔……”张群顿时泣不成声,紧紧的把赵俊峰的头搂在自己怀里:“是我,俊峰,是张叔叔。好孩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赵俊峰的手紧紧攥住了张群的衣角,哭的像个孩子。安静的屋内,三人肆意宣泄着情绪。足足一个时辰后,李恩会携元宵走了来,才勉强劝住。张群噗通跪在李恩会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多谢将军。”李恩会赶忙跳开,擦着冷汗道:“张司长,你别坑我!我俩平级,镇抚部我惹不起!”张群没说话,掉头朝东边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感谢管平波兑现了承诺。李恩会无奈的把人扶起,搀到了椅子上坐好,又用眼神示意元宵安抚方氏。元宵把狼狈的方氏放到了赵俊峰身边,又从架子上拿了个糖罐,nongnong的泡了杯甜开水,喂夫妻两个喝下,才柔声问:“方jiejie,你饿了么?”方氏极轻微的点了点头,元宵便对李恩会道:“你去看看饭食,要软烂好克化的。”又扭头对张群道,“张司长,我们分别给方jiejie与赵大哥收拾收拾?”张群不愿旁人看到赵俊峰残缺的身体,赶忙应了。赵俊峰既认出了张群,也是十分乖顺的跟着人走。元宵冲方氏笑了笑,拉着她去了另一间房洗漱。很多时候,女性比男性更为坚韧。方氏进了浴室,神智已全然归位。见元宵只动一只手,便知她另一之手有残疾。谢绝了元宵照顾的好意,自己清洗起来。泡进温热的浴桶里,方氏的头脑愈发清明。看了看元宵的打扮,试探着问道:“我是不是也要剪头发?”元宵笑道:“看你自己。我们没规定剪头发,只是我嫌长头发烦,才剪掉的。”方氏笑了笑,又问元宵:“你是京城人么?”元宵道:“我是苍梧巴州人,我们营里不许说方言。不过你不是军籍,不做要求。我说官话你能听懂么?听不懂我可以说巴州话,与你们鄂州话有几分相似。”方氏微笑的点点头道:“官话我听的懂一些,只是不会说。”元宵笑道:“万一听不懂,我就说慢点。你别怕,我们虎贲军待女眷最好,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元宵想了想,又拿出个佐证道,“前次在应天,我们将军捡了个陈朝郡主,照例养在了军中。那还是我们孔将军仇家的女儿呢。现也是好好的。你们只管住下,愿意进虎贲军可以同我说;不愿意么,待你们习惯了潭州,叫张司长在营外寻个住所,你们住外头也使得。”方氏问道:“我们不会打仗,也可入军中么?”元宵道:“你识字吧?你夫君肯定也识字吧?”方氏犹豫了下,才道:“我略识得些字,他……认得的不多。”赵家草莽出身,文化素养连窦家都比不上,按时下的标准,算不得读书人。赵俊峰历经重创,人恐怕是已经废了。元宵对他不报指望,倒是方氏看着还能缓过来。遂道:“识字就能去后勤做先生,教娃娃们认字。男人家若不愿带娃娃,可去印刷厂刻雕版,或是去图书馆或者文史馆做管理员。”元宵温言笑道,“虎贲军内不许有闲人,我现就在文史馆做事。白日上班包饭,晚间下班回家。挺轻松的,赵大哥应该做得来。不过他现在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待养好了再干活不迟。”方氏扯出个笑容道:“多谢。我们不敢吃闲饭,夫人甚时候安排好了,我甚时候可以上工。”乱世中,有用比无用安全的多。潭州卫文职人员已满,可是放任赵俊峰夫妻游手好闲,更难恢复。管平波曾教过镇抚部诸人何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虎贲军内亦有不少军人得过此病。想要恢复如初非常困难,顶好是让他们处在安逸祥和的环境,不要太累也不要太闲,更别受什么刺激,慢慢的他们就可能康复了。遂元宵爽快的答应道:“好。”果然方氏轻轻松了口气。洗漱完毕回到厅中,赵俊峰也收拾妥当了。桌上摆了热腾腾的三菜一汤,赵俊峰夫妻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李恩会夫妻不欲打搅故人团聚,拱手告辞。走到院外,元宵望了望院子里昏黄的灯光,低声叹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源赫着实太没人性了。”李恩会揉了揉元宵的短发道:“所以我们才会对将军死心塌地。不看人对己,只看人对人。你有个海纳百川的师父,我们所有人才跟的安心。”元宵翘起嘴角:“那是自然,我师父是最好的。”李恩会笑道:“是,是,娘子说的对,我们师父最好了,方能教出娘子这等好弟子。”元宵白了李恩会一眼,被李恩会笑着搂住肩,往家中去了。第267章括隐第64章括隐源赫消停了,但浔阳被点燃的战火并没跟着就此熄灭。数次战火洗礼,中小地主被逼到了绝路,终于开始朝地方豪强开火。不单如此,因乱象萌生于两郡交界处,早就垂涎苍梧富庶的流民冲向了虎贲军的地盘。然而,虎贲军细分到村的半军事组织,在护食的本能驱使下,不消上层动员,便毫不留情的对流民进行了沉重的打击。都是农民,有组织与无组织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根本无需出动正规军,光凭着交界的村庄邬堡,就形成了封锁。流民只得掉头东进。继而把战火带到了浔阳全境。窦宏朗对今年的浔阳岁入已不报指望,如今要考虑的,是如何节制流民,以免祸乱江南。倘或江南亦陷入了混乱,刚成立的楚朝就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