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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下了一滴冷汗。但是作为一个jian商是不会这么快就屈服的,假如这么容易屈服,他还不如去做个煎蛋算了。于是,赵铁柱眼咕噜一转,嘴角勾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转身进屋,没有一会儿,推出一个黑发俊朗的年轻男人。“哎,不信你们问他,是不是嘛?”年轻人盯着赵铁柱看了半晌,眼神十分茫然,然后他又环视众人,视线明摆在问“什么情况”。然后,收到了一群或灼热或好奇的视线。赵铁柱笃定他不会拆自己的台,毕竟自己可是他救命恩人。于是,他把手往兜里一插,抬了抬下巴,语气很傲慢:“来,你告诉他们,我的祖传秘方是不是可以治百病,还能起死回生?”年轻人澄澈冷冽的黑眸怔怔地俯视着赵铁柱,他比赵铁柱要高上4、5厘米,可能是哨兵体型天生的优势。赵铁柱有点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但是整个人还是强撑着,要拿出那种“理所当然”的气势。然后,那个人摇了摇头。赵铁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那个人似乎是怕大家没有看清,还拿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叉,又写了几个字——他家没有祖传秘方。字大部分人是看不懂的,但是那个叉大家却都能理解,于是,刚刚还热热闹闹的一群人一哄而散。挑衅的大妈也冷冷地瞥了赵铁柱一眼,然后高贵冷艳地转身离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赵铁柱有点气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屈着膝,一副痞子像。“我不过是说点善意的谎言,大家互惠互利,精诚合作,有什么不好?小黑,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吧。”听到那声“小黑”,那个人似乎怔了怔,没有回应。他想了想,摇摇头转身要回屋。赵铁柱连忙拉住他的手,有点低声下气地:“不说这个,再不骗点钱,咱晚上连饭都没得吃了!”赵铁柱的父母在几年前去世了,给他留了一笔钱,本来是攒着让他去大城市找份工作的。但是赵铁柱不学无术整日挥霍,拿那份钱不干正事,整天悠哉玩乐,那份钱也败得差不多了。虽然后来凭借一张嘴皮子骗了不少,但是人民群众也是有智慧了,而自从救了个人家里添了张嘴后,每天更是入不敷出了。那个人垂眸思索片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几声气音。赵铁柱踮起脚把耳朵凑到他唇边,问:“你想说啥?”那个人呼吸间的热气全部都喷洒在赵铁柱的耳廓上,凝视着他的黑眸深沉悠远,带着点山雨过后的凉意。他们凑的很近,近到那个人都能够看到赵铁柱眼中的慌乱。莫名的,赵铁柱的脸就红了。他急忙后退一步,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要说什么,在,在地……上写吧。”那个人的眉头紧蹙,似乎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然后点了点头,拿树枝继续写道:我不叫小黑,我叫林。然后,他顿了顿,继续比划:你不要骗钱,缺钱,就去捡垃圾。而赵铁柱却下意识躲避着林的视线,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似乎是才注意到地下的字,没有多想,胡乱地点了点头。于是,捡垃圾。其实住在这片儿的各位,大部分谋生的技能就是捡垃圾。把那些可以回收的、还有价值的垃圾挑出来,然后卖到废品回收站去,赚的钱不多,但是足够生活。而且,这个职业经常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偶尔捡到一些还能用的闹钟之类的小玩意儿,还可以拿回家继续用。甚至有的人把稍微破旧一点的沙发整个拖到垃圾场扔掉的,这可就便宜了大家。家具单买多贵,而有人白送,那再好不过。但是好运也不是天天有的,大部分时间,他们只能从一堆散发着臭气的垃圾里挑出纸张类、塑料类去卖钱回收,要翻上四五个小时才能凑够十块钱。赵铁柱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迫于无奈去捡垃圾。因为他自恃血统高贵,不愿意去做那些东西。于是这一次,他一口答应下来后,立刻就后悔了。但是林已经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拿好口罩和手套,还有两个大黑塑料袋,就出发了。为了防止细菌入侵,他们大多都是戴口罩和长及手肘的橡胶手套的。天色还早,垃圾车也是刚刚才拖着垃圾倒过来的。因为正是深秋下着小雨,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人。大家都愿意偷偷给自己放个假,等天气放晴了再出来工作。而一般这种时候,能吃苦的人就会捡到最大的便宜。一进到垃圾堆,林就带起手套很认真地翻找起来,不过只有一只手,终归是有点不方便的。他虽然之前只经历过一两次这种事情,但是他观察学习能力都很好,知道哪里能找到最有价值的东西,甚至在哪个地方的物品能保存的最完好。而赵铁柱却有点心不在焉地。他先是漫不经心地扒拉两下,然后又停下来瞟一眼认真地翻翻拣拣的林,然后又低着头扒拉两下。他有点心不在焉的,心里也有点烦躁。一愣神,就总会想起刚刚林那个眼神,还有耳廓上的热气。想到这个,他又免不了要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林那紧绷结实的后背,还有肌肤不经意间相碰的触感……然后,他就心烦意乱了。最后,他干脆不捡了,把袋子往地下一扔,就赌气似的盘腿坐下,一门心思欣赏帅哥。林带着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但是他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了。深沉的,烟雾缭绕的,像那种古老静谧的湖泊,又带着雨后那种润凉的气息……他的眼神一点都不锐利,与同龄人不同,是那种很沉很沉,似乎过尽千帆,敛去了所有锋芒的感觉。赵铁柱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情绪。不知道他是开心、高兴、失落还是难受……或许,他根本没有这些情绪吧,他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有时候,赵铁柱甚至觉得他已经活了很多年,那种一生艰辛的老者,满脸褶皱藏着喜乐悲欢,却躲起来连哼都不愿意再哼一声了。看着看着,赵铁柱就走神了。天马空行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放空状态。一只手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没有反应。那只手的主人犹豫了一下,又捏了捏赵铁柱的脸,力气不是很大,只是起个提醒作用。但是赵铁柱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蹦三尺高,后退了两步,差点直接摔在垃圾堆上。林皱了皱眉,拉住他的手,比了个口型,似乎是“小心”。赵铁柱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在屁股后面拍了拍,讪笑着说:“没事,没事。”然后,他又抬头眼神有点飘忽地问林:“你有什么事吗?”林点了点头。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