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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玩具。并非所有的天灵都是自私之人,凡人的历史上曾有过天灵与宝灵相濡以沫的事例,只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大多不得善终,不是被身后的家族逼迫分开就是死于强硬无情的规则之下。如今这时代仍然存在宝灵修士,只是一来没有多少人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他人修炼的工具,二来也不是你想成为宝灵就能成。总而言之,能堂而皇之走在大街上并且豪不掩盖自身宝灵灵气的人,估计也只有徐小凤这么一个仗着背后有师傅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了。第三章冒酸水徐小凤承认自己有点儿义愤填膺,尤其是从师傅那里撬到了不少关于可怜的宝灵的故事,他就是要招摇地显示他宝灵的身份,就是要撕碎修仙界虚伪不平等的规矩。“不要问我的名字叫什么,我叫红领巾。”舒舒服服地在过于宽敞奢华的房间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徐小凤换下了那身故意弄出来的风尘仆仆的衣服。一边哼着让师傅听不懂的歌儿,徐小凤一边在镜子面前自恋地照来照去,一般的修士都喜欢简简单单的衣服,徐小凤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宝灵修士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修士。在审美方面徐小凤还是差了一些,不过好在他有个无所不能的师傅,天蓝色古香缎裰衣整整齐齐服服帖帖地穿在他身上,上好的质地和手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看似简单的衣服只怕价值不菲,更别提那些藏在手绣和衣摆间的金银丝手工纹绣,再披上一件半透明的飘逸罩衫,比起传统意义上的修士,徐小凤更像是某个高深莫测的富家贵公子。只不过富家贵公子身边的人不是一个书童或者仆人,而是一个比起徐小凤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俊美男子。一共六个人坐在松鹤楼西楼的雅间里,看着被鱼贯端上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徐小凤的心情变得更好了一些,终于不是十年前的黑暗料理了,虽然他对于这顿饭是由他来出钱还是耿耿于怀。徐小凤十分努力地让自己的视线离开这些美味佳肴,坐在他和师傅对面的是公孙家的四个年轻修士,被称为大师兄的公孙庄年纪比他大上一两岁的样子,另外两个男的约莫二十上下,唯一的妹子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除了偶尔偷瞄他的公孙庄,另外三个人自从进来以后好像眼睛就被黏在了徐小凤身边的师傅身上,血液仿佛被点燃了一样,徐小凤很想跳上桌子挡在师傅面前冲这几个家伙大吼:看什么看,师傅是我的!再看我抽死你们!噢,对了,还没有介绍。忍着从胃里涌出来的酸涩和不爽,徐小凤想要张口说“这是我师傅”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另外一番景象:“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兄,单名风,清风的风。”师傅变成了师兄,这番与计划相差甚远的言论虽然没有引起稳坐如山师傅的怒瞪,却也让风皇稍稍看了一脸得意的徐小凤一眼,眼底渗出几分笑意来,习惯了小乌鸦越来越放肆举动的师傅也只是在心里一笑而过。风皇平静地坐在徐小凤的身边,仿佛一座有生命的石雕一般保持着他习惯的淡漠与无形中散发的“生人勿进”气息,他并不是非得和徐小凤一起现身。公孙家的这几个修士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徐小凤是传说中的宝灵,只是如今的徐家城里聚集了太多的修士,终会有人透过灵气分辨出徐小凤的身份。几个人一番客气的介绍之后终于能动筷子了,修士虽然很少进食但终究是个没有丧失味觉的人,估摸着公孙家的几个修士也是头一次到徐家城来,一个个吃上了松鹤楼的菜肴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徐小凤给几乎没有动筷子的师傅夹去一块豆腐,略显亲昵的举动无疑吸引了公孙庄等人的注意。公孙庄说不清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冒酸水,只是对徐小凤这位师兄的敌意才刚刚冒头就被某种无形的威压给狠狠摁了下去,拿着筷子的手竟然有一丝颤抖。一个来历不明的宝灵修士很容易引起他人的窥伺,虽说徐小凤可不觉得有人能伤害他,但就像是师傅说的那样,苍蝇多了也烦人,一身华贵的打扮至少可以让某些人以为徐小凤身后有什么强大的势力,然后碍于隐藏的危机不会冒失的动手。徐小凤身后可没有什么神秘势力,他就一个神秘师傅,不过就这么一个师傅也足够他大着胆子在一群宛如猛虎雄狮一般的天灵修士面前,跟只开屏的孔雀一样高傲地蹦来蹦去。第四章师傅你是宝灵吗“师傅。”“嗯。”“师傅。”“嗯?”“师傅。”终是从手中捧着的书籍里抬起头来,风皇朝自家莫名其妙一直唤着他的徒弟看了过去,徐小凤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人侧身斜躺在矮榻上,一条腿随意垂落矮榻边,另一条腿踩着矮榻雕刻花纹的红木扶手。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风皇保持着面上的平静,语气镇定:“别贪凉。”“我又不会生病。”有一下没一下的跟踩鼓点似的踩着红木扶手,徐小凤杵着下颚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师傅。十年的岁月甚至没有在师傅的眼角留下一丝细纹,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师傅,就像十年来的每一天一样,看着师傅如青山的眉,如水波的眼,如挺拔山峦的鼻梁,幽谷蔷薇般的唇……“师傅,要是有一天我变得比你老怎么办?”徐小凤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嘴唇,如今说师傅是他的师兄都没有人怀疑,将来要是他一直老下去而师傅还是这副年轻俊朗的模样,估计那会儿也没人会认为他是师傅的徒弟了。我皱纹爬满脸而你仍然青春如旧,额,想想就可怕。十年前的徐小凤是个黑乎乎的小煤球,个子还没有到风皇的肩膀,曾经的小乌鸦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能与风皇比肩的挺拔男子。越来越像,越来越像风皇记忆里的那只沉默不言的小乌鸦。没有柔美可人的外形,乌鸦的面容似是被寒冬的风刃削过一般棱角分明,一双清澈的双眼仿佛万年寒冰下流淌着的水,冷冷的,冰冰的,仿佛一把能将天地劈开的利刃。“师傅?”徐小凤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里滋生出几分不悦来,他头一次发现师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