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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时在绿柳山庄,有风堂彻夜不灭的灯光猛地一跳,随即全部彻底熄灭了。☆、116大梦当觉(1)青山霭霭,绿柳城外路边的逆旅,薛默正坐在里面。他们是半夜投宿的,脱离战场后马上来的这里。三人商议了接下来的安排,随后慕策白运用神力到王城直接见青邑王,与他当面说大司命与妖魔之事。逆旅中的小二见了薛默都有些战战兢兢,此刻她虽已把自己清洗干净,但夜里敲门时的杀气尚在;三尺长的山河横在桌上,更让他们不住回忆她满身血污的模样。“默默姐。”欧阳洄不住摇头:“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提刀砍人的样子,究竟是道德的败坏还是人性的沦丧……”“闭嘴!”薛默干脆利落打断了他。知趣地停止惯常的滑舌,欧阳洄转而看那把刀。山河很长,以薛默的个子带着它有些突兀;但对于龙来说,这样一把刀又太小了。它比着龙就像一枚牙签子,真不知那龙是怎么死在它上面的。于是欧阳洄又不知第几次地尝试打探:“默默姐……”“它专屠龙。”薛默又是冷冰冰蹦出几字。缩缩脑袋,欧阳洄不敢问了,生怕薛默把那长刀劈自己脑门上。拿到山河后薛默变了,满身是刺、根根扎人,那身刺在战场上时达到顶峰,直到现在还未软化。她握起山河时突然爆发极大的战气,延绵至今未散;在那股战气充分释放完毕前,欧阳洄觉得还是先别招惹她。可我还是更喜欢温柔的默默姐,他在心中哀嚎。他正琢磨着怎么再找薛默说话,门帘一挑,慕策白走了进来。“薛默。”慕策白一如既往地与她打着招呼,到她面前坐下,把山河看上一眼:“刀不错。”“嗯。”薛默立即把山河紧紧扣住了,仿佛怕人抢夺似的。慕策白便一笑:“你会用刀么?”“你说我会不会?”薛默的眉剔起来,带点戾气地冷冷一笑:“这几天你没有看见么?”“我当然是看见的。”慕策白再笑:“但我只看到了你挥刀,却没看到你收刀。用刀,可不是这样一味地生砍。”薛默只是握紧山河,不置可否。“不敢松开、将刀柄牢牢握于手上,只能说对这世界仍怀恐惧,对自己仍不信任。若时刻紧握着刀,它将长成你身上的一部分,伤你其实爱着的人,亦会伤着自己。”“哼!”薛默的目光更阴沉了:“你们不是反复提醒过我他只是一段数据么?”慕策白清朗的眼看向她,好笑地摇摇头:“我不特指谁,是你心中反复想的只有他。”“薛默,你有极强大的生命力;但生命力若只用来挥刀……”他将身子微微向她倾过来:“告诉我,他于你是什么?”“这还用说吗老慕!”欧阳洄在旁边早叫起来:“那就是个杀了自己老娘的白眼狼,欺骗我们单纯默默的骗子!按盘古世界中的人伦律法是要抓去千刀万剐浸猪笼的,你还问默默姐他是什么?”“我没问你,欧阳。”慕策白看他一眼让他闭嘴,接着继续问薛默:“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给出的答案。这与他是哪个世界的人没有关系。”薛默沉默了良久,才狠狠蹦出两个字来:“骗子。”随这两字她眼中泛起泪光,随即又狠狠压回去。“骗子么?”慕策白不由失笑:“那我们这就去绿柳山庄,把他杀了为你出气如何?”“是骗子,就非得要杀了出气?”薛默梗着脖子。慕策白再笑:“但这口气终究是要出的。来来,到外面去。我用他的剑法,来与你比划比划吧。”他和宋沅交过手两次,早用权限知悉了他的套路身法。与他走出逆旅,薛默冷冷看他一眼,呛啷拔·出了山河。刀剑出鞘的声音让人牙酸,慕策白挽个剑花,薛默仿佛看到了宋沅。她的眼顿时因泪光模糊起来,狠狠提刀劈砍,一如在隐龙窟中狙杀巨龙。“好刀!”慕策白为她喝彩,将身一侧闪过避开她的锋芒。薛默灵巧地拧腰回转,山河继续缠上慕策白。他两在青山绿水间格斗,欧阳洄问店家要了一碟盐水蚕豆,坐在逆旅门口边吃边看他两。“真是第二个有生之年呀。”他笑笑,目光却冰冷:“还能让我有机会摸清老慕的底细。”同为设计者,慕策白与薛默对决时施展了全力,尽管他借用了宋沅的剑术身法,自身习惯和破绽仍会显现出来。不知他两缠斗了多久,山河的杀气渐渐消磨殆尽。薛默眼前迷蒙的宋沅影子忽然空门大开,她心中一惊立即偏移了山河,它本是向那影子当头劈去的。那影子轻轻一笑,忽然持剑向山河压来,喝声:“收刀!”这招式恰是绿柳山庄的“七走断眉”,薛默多次见宋沅用过。山河终于被这一式压倒,杀气全无。慕策白对她一笑,率先还剑入鞘。薛默皱一皱眉。“不算。”她说:“若是他本人,不可能在我手下走这么久。”“没错。可若是他本人,你更不会真的对他下重手。你刚刚主动把山河挑开了。”慕策白看着她:“所以好好问问自己吧;语言能表达清楚的,不必用刀来说。”薛默没有说话,她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刀鞘,许久低下了头:“老师,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的流泪了。”她的声音哀婉,她又变回了那个柔软的薛默。慕策白摇摇头正待说话,远方忽然有人叫:“小九!是小九儿在那里么?”他们循声望去,见一人骑马远远奔来,到薛默面前勒住马:“我叫人查城内城外客栈逆旅,终于查出你在这里。”来的是郁竹声,薛默上下看他:“查我在哪做什么?”她声音仍是冷冷的,似是对绿柳山庄还有怒气。但郁竹声接下来一番话就把她这点怒气惊散了。“他快死了。”“绿柳山庄已经在准备棺椁。”“你要不要再去见他?”☆、117大梦当觉(2)这三句话惊得薛默身上一阵发凉。她问:“谁,谁快死了?”她的声音有轻微的哆嗦,挎着山河的手有些颤抖。郁竹声没有回答,只沉痛地说:“他发了病,又中了毒。”这下薛默没再问是谁了,只说:“走吧!”让郁竹声一把将自己拉上马,来不及与慕策白、欧阳洄打声招呼就疾驰而去。拍去手上的豆皮,欧阳洄连连摇头:“刚刚还恨不得砍了人家的。”慕策白却若有所思:“这事不对。”随即抬头:“我们得赶紧跟去看看。”薛默与郁竹声奔回绿柳城,马儿被鞭催着跑得飞快。一路上郁竹声腮帮子绷得紧紧地道:“你们分开后他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