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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柔声道:“其实可以等我回来再和这周的一起汇报。”顿了顿,他展颜一笑,又道:“但既然打都打了,那你说吧,我听着。”“好。”纪修然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他打开整理好的工作总结,一字一句认真做汇报,一边说一边听取陆景尧的意见。短短二十分钟,关于工作的内容就已经全部说完,纪修然垂眸,不想这么快就挂上电话。还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正想着,他听到陆景尧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修然,我这次出差匆忙,没来得及提前和你说,不过我大概半个月左右就会回来。”“……好。”纪修然抬眸,与陆景尧对视,在心里默默道:“我等你回来。”一阵静谧,纪修然与陆景尧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半晌纪修然抿抿唇,道:“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等等!”陆景尧听言,连忙出声阻止,想了想后认真道:“照顾好自己,工作不急的话也不要太拼了,还有……洗完澡记得吹头发。”纪修然愣住,他看着陆景尧,方才郁闷的心情忽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喜悦与温暖,他用力点头,回答:“我知道了。”“那……拜拜?”陆景尧眼底泛出笑意,温声同他道别。“拜拜。”纪修然挥手,将视频电话挂断,陆景尧的脸消失在屏幕里,他不舍地盯着屏幕看了好久,唇边浮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接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工作,顺从陆景尧的话,纪修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一些资料,从眉梢到眸底都是掩盖不住的愉悦。做完所有事,也到了下班时间,家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来得及整理,纪修然回到家吃了晚饭,打开最后一个箱子准备收拾一下,紧接着一支钢笔映入他的眼帘,纪修然怔了怔,伸手拿起它放在眼前。钢笔的外部已经磨损得很严重,笔头也已经损坏,吸不了墨水,更写不出字,纪修然盯着它,脑中一瞬间涌入许多回忆,有关于这支钢笔的,也有关于那段美好的学生时光的。而归根结底他依旧收藏着这支钢笔,没舍得扔,是因为——这支钢笔,是陆景尧送给他的。良久,纪修然抽出一张纸,小心地把钢笔擦干净,又用盒子装好,却不放入抽屉里,而是摆在面前,眼也不眨地盯着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那一年青涩的时候,一切是会与现在无甚不同,还是完全改变?想着,纪修然敛起笑意,情不自禁地拿出钢笔,用手指摩挲着。他记得这支钢笔是高三刚开学的时候,陆景尧送给他的,而在那之后没多久,他便转学了。一晃十年过去,物是人非,他与当时的心境,到底也是不同了。其实纪修然一直不敢告诉陆景尧他转学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什么父母希望他读更好的高中,考上更好的大学,这不过是他离开的借口罢了,而真正的原因……是还没长大的少年,萌发了一颗春心,从此种子疯狂生长,他却不敢让它开花结果,而就此残忍地扼杀了它。是的,纪修然转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喜欢上了陆景尧。可那时候不比现在,同性婚姻还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与支持,即使是现在,同性婚姻也未写入婚姻法。所以当年正值高三的少年,又怎敢因为自己的一席心意,轻易打扰另一个人的人生?纪修然黯然,他清楚地明白陆景尧是不可能喜欢他的,所以也不敢有所表示,只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偷偷地发芽,又偷偷地离开,连道别都不曾。而十年后的重逢,他原以为陆景尧不会记得自己,或者不会再想和他做朋友,因为他当年的不告而别,可陆景尧并没有。两人再遇后发生的所有事,让纪修然本已熄灭了的心意,又死灰复燃起来。陆景尧对他的照顾,让他贪婪的希望得到更多,也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他根本就放不下陆景尧。他还是喜欢他。同一时刻,A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陆景尧查看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安排,能尽快解决的都放到同一天里,丝毫没在意这巨大的工作量。李秘书站在他身后,不由疑惑问:“陆总是有什么事急着回国吗?”陆景尧愣了愣,没有回答,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温柔。急事?哪有什么急事,他只不过……是心中思念泛滥成灾了,迫不及待要回去见面罢了。下了楼,陆景尧没有坐司机开的车,而是选择徒步走回酒店。A国的风景很美,尤其是日暮西沉之时,淡金色的光芒洒满街上的每个角落,微风徐徐拂过,再舒适不过。陆景尧走着走着,路过一条热闹的商业街,街上有许多著名的当地小吃,和一些手工艺品,以往不太会有兴趣的他,一反常态走进了这条商业街,忽然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先生要买玉石吗?”一位妇人笑着迎上来,热情地问道。陆景尧瞥她一眼,目光落到其中一颗玉石上,玉石的外表珠圆玉润,中间是蓝色的珠子,看起来神秘又美观。妇人见状,解释道:“这是我们国家特有的一种玉石,有祈福和辟邪的作用,可以在中间的蓝玉石上刻上您的名字,为您时刻保佑着。”“祈福辟邪?”陆景尧挑眉,将玉石摘下来放在眼中细细观赏,接着他沉声道:“我要刻名字。”“好的。”妇人拿着玉石,领了一个工匠过来,工匠拿出工具,按照陆景尧的要求,在蓝玉石上刻下三个字母。JXR。转眼便到了回国的日子,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十分无趣,陆景尧靠在舒适的靠背上,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着一串玉石做成的项链,仔细看,中间的蓝玉石上还有刻字。修然一定会喜欢的。陆景尧小心翼翼地收好盒子,又将手贴在胸口,白衬衣下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颗yingying的东西抵着他的掌心,那赫然是一串与盒子里相同的项链。飞机徐徐降落A市机场,陆景尧大步走出机场,来不及休息一会儿,便朝着纪修然的家而去。到了单元楼下,陆景尧迫不及待地上楼,接着整了整自己微微凌乱的衣着,伸手按下门铃。几秒钟后,门被打开,纪修然站在玄关,目光惊讶。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裤,上身的短袖将白皙的手臂露出半截来,逆着光的身影看起来与平时工作时严肃谨慎的模样全然不同,显得特别的柔软,让陆景尧移不开视线。而在国外半个月的疲惫,在见到纪修然的那一刻,也彻底烟消云散。“你回来了?”纪修然眸中一喜,唇角扬起。陆景尧点头,戏谑道:“不欢迎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