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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他这一次却是打雁多年给雁啄瞎了眼,玩到后来竟不知不觉的把自己整颗心都给赔了进去,原本因为少年太过单纯而完全能够瞒天过海的骗局,最后却是因为自己在床上一时冲动就忘情的亲口承认了。少年的名字叫做邵谦穗,连人带名里里外外都透着难得的素净质朴,让杜雅之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不由自主的把他记在了心上,虽然难免有沾染到同侪身上一些俗气的气息,但多亏他因为天生灵质极佳,长年被阴魂盘绕sao扰的缘故,对外人总是有些排拒疏离,所以那股俗气浸透的并不深重,只需小小隔离培养个几年就能纠正回来。更难得的是他虽然表面看着正经乖巧,嘴上也总爱故作矜持,骨子里却其实是个彻底的yin种,这点从他灵体被侵犯时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就能够轻易看出来了。他第一次被骗上床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知道要怎么勾人,害自认情场高手的杜雅之差点就把持不住,第二次更是直接大胆开口要求交往,弄得原本只打算玩玩的杜雅之再也不甘于只是玩玩而已,不知不觉就被诱惑的改变了原本单纯想换口味的初衷,从此只想要他在身边陪伴一辈子,不再考虑什么玩腻之后放人自由的可能性。所以杜雅之毫无牴触的对邵谦穗自报了以往任何一个恋人都打探不到的身家底细,主动把他请进极少有外人能够驻足的家里一起居住,甚至在床上都很有节制的按耐住施虐的欲望,只因为害怕太过粗暴的行为会把纯情的少年给吓跑。幸好有感情做为基础的性爱让杜雅之意外的容易被满足,以往非得把床伴干到浑身狼藉爽到失神才有成就感的坏习惯,当身下的人换成了邵谦穗的时候,只要他皱起眉头红着眼眶娇喘求饶一声,杜雅之就不忍心再对他做出更加过份的事。动了真心的爱情就是这么容易让人轻易改变本性,所以杜雅之才会因为不满邵谦穗竟对自己的处心积虑毫不知情,而冲动的冒着可能会吓跑他的风险,亲口承认了整个骗局的存在。杜雅之也不清楚那种不满的感觉该怎么形容,或许是独占欲使然也说不一定,反正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狗屁愧疚感就对了,事后的坦承抵销不了他之前骗人骗的很开心的事实。而令杜雅之意外的是,他原以为邵谦穗得知真相后也许会出现的颤抖害怕,或生气怒骂,或惊慌逃跑…等等反应,竟全部都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杜雅之见邵谦穗理解了意思之后便立刻松开手,并没有像最初玩弄他灵体时那样死掐到底的关系吧?邵谦穗只是瞪大了泛红的双眼,用若有所思的迷蒙视线,一边承受着被冲撞的快感,一边直直凝视杜雅之的面容,好几秒之后才终于别开视线,在剧烈摇摆的欢爱律动中,伸长手臂搂紧了杜雅之的颈项,将额头死死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闷声喘息,直到两人都一起攀上顶峰解放出来的良久之后,都迟迟不肯松手抬头面对现实。杜雅之也难得在床上配合了一回邵谦穗,用双膝和单手将自己撑悬在他的上方,保持着深埋在他体内的姿态,静静享受着少年像只无尾熊一样,用有些锐利的爪子掐痛自己背脊的感觉。虽然不是杜雅之预想过的其他任何状况,但他其实更加喜欢邵谦穗像现在这样,在莫名其妙之中却仍然带着依赖成份的怪异反应。只不过邵谦穗静默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到杜雅之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你都不会觉得害怕或想要逃跑吗?」「…害怕你把我杀掉灭口剁碎抛尸吗?还是说你有打算告诉我跑去哪里你才抓不到人?」邵谦穗闷声回答,语气无奈的让杜雅之直想笑。「被我骗了也不觉得生气?」「谁说我没有生气!」怀里的无尾熊终于炸开毛,露出润白的牙齿用力啃咬了一下眼前的乳珠,在褐色的圆晕周围留下两排整齐的印子,「我是正在盘算着要怎么把你下面那根立刻又没节cao硬起来的东西剁掉喂狗好不好!…啊啊!…你还顶?」「都已经有人扬言要把它咬断了,还不准它在死前多享受几次啊?而且没节cao这三个字,难道不是专门在形容你这口yin荡saoxue的吗?你看看,才刚顶了一下就又立刻贪吃的牢牢夹紧我不放了。」「啊啊…你…你这…魂淡…我都已经…在生气了…你还顶…哈啊…!…杜、雅、之———!」邵谦穗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怒瞪身上恶趣味的男人,尽管看在杜雅之眼里那根本就是在勾人求干,但他还是很识时务的停下了玩闹的律动,正经八百的直视着身下少年的双眼。「我以为,你会吵着要分手。」少年闻言皱起眉头,一边喘息着调整呼吸,一边嘴巴开开阖阖好几次,象是要解释什么却又不会描述的样子,良久之后才终于轻声吐出了极为精辟的五个音节。「…爱到卡惨死。」…然后千岁少年就被得意忘形的杜先生再接再厉干到恨不得能永远瘫死在床上算了。-------------------------------------------后记:原本是想把说好的镜屋PLAY放在一起写的,但后来想想其实也没啥非要连起来不可的重要剧情,就还是把它给分段成不同的篇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