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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筹备(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人物关系图)

    “纯子怎么了?”刚刚从阳台收完衣服的边璟听到动静,走出来问。

    纯子一直对任何亲密行为有很大的意见,不仅仅是你和她的主人们、连昊元的互动,甚至是大街上的情侣卿卿我我,她都会有强烈的反感。

    “可能是她青春期到了吧。”你耸肩道。

    “……神兽有青春期吗?”

    唯一可能知道的连昊元同样困惑。

    “话说回来,除了她生日以外,我们都不知道她究竟几岁。”虽然在你心目中,纯子的年龄和智商一直停留在她还是六七岁女孩的状态。

    “她今年生日时间换了,”边璟说,“变成现在新喜欢的那个动漫人物的,在7月3号。”

    “……”

    第二天开始筹备降临仪式,连着几天都没有兴致zuoai进食的你一醒来就饿得几乎融化成一滩水,鼻尖嗅到的来自浴室的汗味是那么的垂延欲滴,以至于你的大脑一脚踹开理智递过来的药丸画面,兴奋地命令身体从只剩你躺着的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

    只见晨跑回来的连昊元衣服脱到一半,能够塞满花xue的灵活手指勾起内裤边缘,沉甸甸的性器露在外面,散发着浓烈的麝香。

    你走过去,一把抓住沉睡的roubang就往嘴里塞,连昊元喘息着,顺从地靠在马赛克墙壁上,任由你肆意舔弄很快便勃发的巨物,吮吸到腥热的液体忍不住地溢出,最后在你用手按摩刺激yinnang下,闷哼着将精华灌进你的嘴里。

    你吞下多得几乎含不住食物,趁人清醒一点,跑回床边拿出抑制情欲的药。

    你刚打开塞子,药瓶就被黑着脸的男人一手抢走,只听他声音沙哑道:“我不是自动售货机。”

    不给你狡辩的机会,他把你抓回浴室里,在“哗啦啦”的水流下朝你发泄不满的情绪。到唐桥家集合的时候,你的走姿还很奇怪,坐下的时候腿打着颤。

    看起来早已忘了昨天发生什么的秦峰笑眯眯跟你们打招呼,还神秘兮兮说他请了两个老友过来帮忙,这会儿人还在路上。

    你有点不安,毕竟他的老友只会是你的敌人。

    考虑到阿尔伯特的状况,秦峰给面子地说他来指导大家,毕竟在场只有他有经验。神父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点点头,看起来很不好受。

    整个降临仪式一共有三个步骤,第一步是筹备媒介药水、准备刘诗婷渴望的东西;第二步是当女孩回应和摸索到那个若隐若现的入口时,派一个人喝下药水,进入灵薄狱。唐桥自告奋勇去,这让你松了一口气;第三步则是唐桥把女孩从那个世界拉回来,而秦峰的朋友在活人世界准备好新鲜的尸体,施法将刘诗婷的灵魂引导进尸体中,重获新生。

    媒介由阿尔伯特和两个小孩可以捣鼓完成,但是寻找刘诗婷要复仇的五个人所珍视的东西就要你和另外四个人分头行事。唐桥已经把自己对这几个施暴者的所知——问就是这个收集囤积癖把学堂、派系名册里的记录全都找出来了——一一写下来,需要你们到他们家里找更多线索和物品。

    分给你的那个畜生,住的正是前几天边珝谎称看中柜子——实际上是你躲在纸箱里——要抬回去的房子,那天唐桥脱口便说那家小孩虐杀小动物、会把尸体藏在柜子里。十几年后唐桥依旧印象深刻,难怪他会对刘诗婷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施暴者的家即便无视荒芜多年后疯长的藤蔓,也能看出来这家人不怎么在乎家庭。狭窄的小院里长满杂草,破洞的脏水桶倒在墙角,外面的铁门已然生锈,但让你没想到的是里面的木门是歪的,在门框后虚掩,木门中还有一块凹陷,让你想到电影里那些一脚踹开门的动作。

    推门进入室内,一股奇怪的臭味扑面而来,正对的整面墙还有半个天花板已经被霉菌吞噬,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房子的装潢很朴素,大部分都是木制家具,桌角柜角总是缺了一块两块的。

    绕过餐厅走向楼梯时,你看到餐桌上一个碗倾斜靠在烟灰缸上,下面长了一块黑乎乎的毛毯子,上面长着许多白色的小蘑菇。

    走到楼上,你发现这个家住着三口人,主卧书桌上摆着一张拘谨的全家福,其余的墙壁、柜子里摆满的是各种怪物部位的标本,犹如收集的稀有蝴蝶套装一样炫耀。你着实怀疑这对夫妻是怎么做到对着恶心的器官睡觉的。

    施暴者的卧室也挂了很多收藏品,但和父母不同的是,他炫耀的不是标本,而是像黄昊一样堆满了房间的素描画,画的主题也都是狰狞的怪物。

    你想到男人们藏起来的色情杂志,搜寻的第一个目标落在施暴者的床下。你抓起隔壁厕所的扫把,往床底一扫,床铺吐出了许多空了的烟盒、打火机和啤酒瓶盖,除此之外还有和灰尘滚成一团的毛发,毛发颜色棕黄。

    你觉得很恶心,仿佛他的任何东西都会脏了自己的手,哪怕隔着一次性手套。于是你用肮脏的扫帚戳他的床垫,掀开他的被子,紧接着你看到他的枕头下压着一把菜刀。

    想到他对刘诗婷做过的事还有记录在名册上的事迹,你对眼前的景象没有感到惊讶。唐桥还提醒说这家伙和他父亲的关系很差,施暴者喜欢绘画,一度找过黄昊来当老师。然而施暴者的父亲认为画画没前途,最后只会跟黄昊一样浑浑噩噩、被所有人看不起,便用暴力的手段逼儿子屈服。那天上学时,施暴者一直不敢抬头看人,因为他的脸颊被刮肿了。

    你强忍不适上手翻遍他的柜子,一律黑色的衣服里什么都没藏,而他的书除了乱涂乱画的课本,都是素描相关的画册。

    你觉得绘画会是关键点,于是把所有他图画过的、专门用来画画的本子都快速翻了一遍。他最喜欢画的是骷髅,总是手贱给书里的人像配上恐惧的表情。

    最后在你想放弃时,你在他桌上放着的画册里发现了一张毛骨悚然的画——一幅又一幅他父亲面露惊恐的脑袋,然后是对父亲幻想的各种虐杀手段,备注工具、细节等等。有的虐待手段你在刘诗婷的日记里读过,看起来他把女孩当做了实验小白鼠,测试她憋气的极限值、伤口最快愈合的时间等等,最终目的——或者渴望的是杀死自己的父亲。

    直觉告诉你就是这个东西没错了,当你把它拿回去时,你心里还是压抑和恶心。

    至少你找到了有用的东西。你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试图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不知不觉中,你来到唐桥存放各种药材的仓库外,墙后传来唐堂叫纯子的声音,下一句便是:“我、我喜欢你!”

    你张大了嘴,偷偷从围墙上的缺口看去。只见唐堂满脸通红,正鼓起他所拥有的所有勇气,抬头看向比他高许多的纯子。

    纯子没有了平时懒洋洋的模样,但多了些不安,她沉默了一会儿,问:“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

    “你本子里不是还写着很多话吗?我还以为你要把它们都说完呢。”

    唐堂羞得几乎昏死过去:“你、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笔记!”

    纯子翻了个白眼:“你昨天写完了不放好,我路过就看到了。”

    男孩意识到什么,忽然失落起来:“难怪你昨晚没叫我出去……你、你不喜欢我吗?”

    纯子像边珝一样苦恼地挠挠头:“你说的喜欢,不会是要做男女朋友,然后……呃……做……那个啥吧?”

    “做什么?”

    “就是接、接吻,然后抱在一起……撞来撞去,还一边哭一边叫之类的……”

    纯情小男生看起来根本没想过这么多,被纯子的话惊得满头大汗,所有勇气都没有了,只会低头玩手指:“我、我……我不知道……”

    “……”

    俩人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气氛,你都替他们脚趾抠地。

    许久,纯子终于说:“我觉得你还是挺好玩的,但是如果要谈恋爱就算了,想想边哥哥他们,一天到晚都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唧唧歪歪,脑子空空的,除了干那种丢人的事就什么也没了。我才不要这么蠢呢,把时间用在打游戏和看电影都比这些有意义。”

    你更加郁闷地回到唐桥家里,只见边璟、连昊元和阿尔伯特正围在厨房锅炉旁聊炼金的东西,你走过去时,在记炼金笔记的边璟见你垂头丧气,问:“发现什么了?”

    你重重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再叹,最后才知道说什么:“我们好像做了个坏榜样,而且经常在浪费人生。”

    “?”

    秦峰和唐桥回来后,你们清点了一下所有东西:你拿回来的是幻想虐待父亲的画作,边璟找到的是拔尸体阴毛做的枕头(边璟说别问他怎么发现的),连昊元找到的是被扯烂了手脚的婴儿玩偶,秦峰拿到了浸泡着切下来手指的玻璃罐(秦峰以少有的严肃兼恶心的表情说这个手指是施暴者本人的),唐桥拿到的是沾着一滩渍的中年妇女款式连衣裙。

    看着这些变态的东西,你越来越怀疑这个地方究竟有没有正常人。

    秦峰双手撑在桌上,看起来也难以置信会有这么多奇葩存在,他深吸一口气,总结说:“看来咱们的思想道德建设,任重道远啊。”

    炖汤砂锅从昨晚开始就被用来煮药,在加入后续足够的药粉后,阿尔伯特带着唐桥给的金烛芯蜡烛和一袋金粉,走向你们摸索出刘诗婷常呆的、生前也常在那里被霸凌的废弃木屋。

    神父这次画的法阵比之前在教堂里见过的要大上好几倍,那精美的图案已经失去了你最初看它们时的神圣感,只带来本能知道那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忐忑。

    和熬药一样,他需要花好些时间完成法阵,而刘诗婷需要的复仇工具早已备好,你和其余人无所事事围在一起闲聊。

    唐桥看起来有些不安,毕竟他从来不知道死人的世界——哪怕是阴阳两界的灰色地带——是什么样的,他不敢打扰阿尔伯特,只好不停地跟秦峰猜里面有什么怪物,自己准备了什么东西。

    唐堂安静地坐在他爸爸旁边,不再像平时那样黏着纯子,而后者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托腮在边璟身边沉思。

    你被气氛弄得有些焦虑,下意识想找点话题分散注意力。你看到了边璟腰上挂着的剑,问:“你选武器的时候为什么看中了剑啊?”

    “没什么特别的……”他愣了一下,忽然脸红起来,习惯地摸摸鼻子掩饰,“等事情解决了再跟你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原因比较……中二。”

    “你在我耳边悄悄说。”

    “电视剧里的东西,很丢人。”

    你好奇极了,立刻把他拉到院子外面,软硬兼施下,他才清了清嗓子,说:“你可不许笑话我。”

    “我绝对不会笑。”你笑着说。

    他不满地弹了下你的额头,见你吃痛了,才继续道:“那会儿去挑的时候,看到剑,我立刻想到了这个动作。”

    他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往后退了一步,用那你完全感觉不到不适的武器帅气地在空中挥了一圈,然后单膝跪在你面前时,将剑插进地里,低头恭敬地说:“我愿做你的利剑,女王陛下。”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身在城堡中,仿佛真是乱世中的女王,而边璟选择了剑,在授勋骑士会上,他发誓要将生命奉献于你,直至助你夺得天下江山。

    他站起来,把剑收回去,不好意思挠挠脸颊说:“可惜剑没有铁制的,而且现在也没有盔甲,还原不出那个效果。”

    哪怕是拿着根树枝比划,哪怕是他穿着和庄严场合截然相反的玩偶装,向你效忠的他都会是你心中最完美的骑士。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在闪闪发光了,正当你要扑进他怀里时,你突然察觉到周围有奇怪的东西在靠近,说不清它在什么地方,但它就像是被你编织的蜘蛛网纠缠的虫子,蠕动、向网心的你袭来。

    你下意识地像对付虫子一样,想象着它被踩烂,在听到“啊”的一声细叫后,你又想起来白如铖说的需要控制实体来制造实在的伤害,于是你让虫子扭过头,去吃自己的尾巴。

    紧接着,一只螳螂跳上你的蛛网,用它锋利的前爪向你袭来。

    “砰”的一声,你才发现边璟再次把剑抽出来,挡住向你攻去的法尺。那对常人来说毫无杀伤力的武器就像边珝在仓库里翻到的爪子一样让你恐惧,色泽鲜亮的木棍上刻着的“宗”一闪而过。

    来人看起来年龄跟秦峰差不多,脸上有一两点老人斑,皱纹很少,比你矮上半个个头,身材瘦小,披着一件和他身高大小不符的红格子外套。

    边璟认出了他,连忙叫了一声“宗老”,然而姓宗的小老头不依不挠地继续用法尺向你打来,边璟只好一边道歉着让他冷静,一边帮你挡下所有攻击。

    “白鬼在哪?!白鬼在哪?!”

    “她不知道,您冷静一……”

    “快叫它滚出来!我要将它千刀万剐!”

    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但腿脚非常敏捷,饶是边璟也只能勉强接招。你想要进到老人的脑子里让他住手,但你担心这也许会进一步刺激他,只好跟着劝:“老人家,你有话好好说,怎么一上来就动手打人呢?”

    “呸!你是人吗?!真不要脸!”

    “好吧好吧,我不是人!你打我也没用,白如铖不在这里!”

    “花言巧语!”

    连昊元从后面的院子探出了脑袋,不动声色来到暴躁的老人身后,高大的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小老头原地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敢碰我?!王八……”老头看到了连昊元的脸,立刻不吱声了。

    连昊元没有为难他,将他放回地上,冷冷道:“放心,我不会告诉母亲你骂我。”

    老头自认倒霉地哼了一声。

    听到动静的秦峰适时走过来乐呵呵圆场道:“老宗啊,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小虫呢?”

    旁边草地里又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定睛一看,你发现那东西像是泥鳅、蚯蚓和蛇的结合体,光滑的脑袋上有两个小突起,它努力扭着棕色的身子,长长的两根胡须倒竖,整个身体像绳子一样打了个结,动弹不得。

    “救命吖,俺在这里。”

    你忽地知道眼前的小老头和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生物是谁了,先前你在埋伏连年时,他提到了不听他指挥的人叫宗腾霄,而要解决这个人,就需要墨玉和它不承认是自己同类的小虫打好关系。

    你上下打量了眼弱小无助的小虫,实在无法将它和原形霸气的黑龙联系在一起。假如自己是龙,也不会想认这样的亲戚。

    小虫抽噎瞪着你,声音跟蚊子一样细小说:“看什么看,都怪你逼俺吃尾巴,害俺不小心转晕了。”

    不给你反应的机会,宗腾霄对着自己不争气的神兽火起,抄上法尺就往就跟竹竿这么细长的小虫打去,那比例就跟拿菜刀切香肠似的:“丢人现眼的臭龙!怎么连欲色鬼都对付不了!”

    离得最近的边璟赶紧阻止他,结果被木尺重重地扇在脸上,脸颊顿时红了一块。秦峰不知道为什么不上前阻拦,最后还是连昊元一手揪起小老头的衣领,当街殴打自家神兽的宗腾霄才安分下来,晦气地朝路边吐了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