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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紧身衣,整张脸围了一圈又假又大的黄花瓣。从没化过妆,也未有过这么炫酷的打扮,晏禾挺沾沾自喜的。他的老爹兴冲冲地叼着烟请老师帮他们拍张照,谁知那烟头不小心碰到花瓣一下就着了。等晏禾反应过来,镜子里只剩下半张菊花脸了,还烧掉了他脑门上一撮毛……画面就定格在晏禾为烧掉的菊花哇哇大哭,他老爹手足无措的一幕上。虽然后来老爹用一根棒棒糖贿赂了周小胖,拿了他的花瓣给自己安上,但晏禾总觉得这个菊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菊花了……如今看到那个照片虽然很羞耻,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愤爹嫉烟。更何况,后来他还因为这个状态不好,在变换队形套麻袋跳舞的时候,摔了个禾脚朝天。之后的一个礼拜,他趁晏阳东大号时,把他所有的烟都一根一根整齐的藏在了坐垫下。直到过年,有客人造访不小心碰掉了垫子,掉出来了N根压扁的烟。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到了小学,他爹陪他看,到了煽情处,他偷偷用手背抹眼泪,他爹却发出杀猪般的笑声。初中的时候,他俩也还算和谐,晏禾作为班里的团支书,成绩名列前茅,顺利考上了晏阳东理想中的高中。就在晏阳东以为会这么一路顺风下去时,他诧异的发现儿子迟到的叛逆期来了!有时鬼鬼祟祟不知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交朋友也总是交一些不三不四不上路子的人,老师给他打电话越来越频繁,成绩单后面的数字越来越少。甚至看他的名次,就能知道班级里有多少人。要说晏禾能进这个省招班,他也是送出去了十条黄金叶,三块美玉的,为的就是他儿子能有一个良好的环境,避免被乱七八糟的人带弯,走上不归路。在他儿子成绩低谷时,他又送出去了一块名表,为的就是老师多多器重他能给他开点小灶。他甚至早有预谋的结实一部分人,为了能让儿子顺顺利利上XXX公安大学。晏禾一旦到了警校,身边的同学又是非富即贵的,未来定能有个稳定的好前程。他早就替他规划好了稳妥的人生。如果没有他晏阳东在背后撑着,晏禾将寸步难行,必将在起跑线上落下他人一大截。这就是当今残酷社会下的现实。可,什么是现实?现实是晏禾愈加下滑的成绩和增多的出门鬼混的频率,是一场又一场剧烈的争吵和言不由衷的责骂,是晏禾从起初的埋怨到如今的愈发沉默,是晏禾对这一切都感到恐惧而逼退进角落的无声嘶喊。啤酒其实醉不了人,却给了他一个痛快淋漓吐出一切的机会。顾泽听完,很久都没有出声,也没有提问,却没有一种敷衍的感觉,他认真的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期间晏禾刻意省去了N字晏阳东各种各样不重复的脏话,怕脏了他喜欢的人的耳朵。但顾泽还是听出了那些含糊语句中的恶意。说完最后一个字,晏禾抬起一片雾气的眼睛说,顾老师,在我到达30楼前,我该去哪里?顾泽平静的看着他,说话的气息还带着一丝刚刚抽过的希尔顿的凌冽:“住我家吧。”“房租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还上。”他顿了顿,补充道:“学校附近的公寓你也没qian……”那个字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顾泽话锋一转,“你也没办法找到空置的。我替你打听了,临近小高考,基本都被人租了。”无论何时,顾泽都体贴的保护着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不至于让他又增加“没了晏阳东,没有了晏阳东的钱,他就真的寸步难行”的苦痛。晏禾时常觉得,这个人真的温柔得快突破天际了。-回学校路上,晏禾一直吵个不停。原因是,他竟然能在一个晚上干掉了2罐啤酒!而且在他暗戳戳的观察计算下,顾泽居然喝掉了2罐半!晏禾瞪着他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没办法,他遗传了他爹的酒量,只能任由顾泽比他多喝半罐啤酒嚣张。也许是喝了啤酒太兴奋,连脑回路都变得失常。晏禾哼哼唧唧:“我关云长今日就败走华容道。”一开始顾泽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眼前出现幻觉了。一路上反复叨唠几句下来,顾泽终于明白他在别扭个什么劲。陷入某种被迫害妄想症的境地,晏禾真把自己想象成了武将关羽。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顾泽,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挑衅道:“不好意思,刚才跟你玩游戏呢。”晏禾回头瞪着他。顾泽继续道:“啤酒没意思,下回上洋酒。”晏禾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单个酒窝,丝毫不退缩:“来呀来呀来呀,我倒想看看我还能走多远。”啤酒就要败走华容道了,洋酒估计要走到世界尽头。顾泽失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亲眼看着晏禾进了校园,在茫茫黑夜中走进宿舍楼,渐渐变成一个点,顾泽才转身离开。晏禾看了看手表,晚自习刚下课。怪不得宿舍楼这么热闹,迎面撞来一波波洗澡的和一波波煮泡面的。才走到寝室门口,晏禾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嗯?今天怎么没有响铃就熄灯了?而且他刚看手表的时候,明明还有十几分钟才熄灯呀!什么情况?晏禾摸着墙壁向前走,冷不丁在墙上摸到一个yingying的方形塑料盒。是开关,晏禾舒了口气。肯定是钱子昂他们在戏弄他。按了一下,灯没有亮起来。晏禾这才发现一片黑暗,连外边的应急走廊灯都不亮了。晏禾慌了,连按了好几下开关——没有一丝光亮。完了,完了,完了,以后他是个盲人了。“钱子昂——”“李沐——”他的声音充满绝望:“我瞎了——”厕所传来一阵冲水声。钱子昂走了出来,用他手表上的“5秒”照明灯的微弱光芒,冷冷打在晏禾脸上,一脸冷漠:“你有病?”李沐瘫在床上,笑的都发不出声音。“这破学校断个电,你怎么就吓成这样?”晏禾脑子钝了一下,心想,真是大难不瞎,必有后福。一天经历了大喜大悲,懒得去理会这两人的挖苦,晏禾沿着床边坐下,斟酌了一下字句开口:“我要搬走了。”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李沐和钱子昂的身影,对面的床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应该是辛姚。“哦?搬去坟墓?”钱子昂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换做平时,晏禾肯定怼天怼地怼空气。但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快点言简意赅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