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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神,红烛姑娘跟在华娘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懂她的意思。她忙走到圆台中央,微笑着跟台下的宾客们插科打诨,说着俏皮话,又将气氛带到了燃点。她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见华娘正在招待那两个刚进门的客人,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华娘把二位尊客安排到了一个视野较好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好能将舞台上的一切都收入眸中。华娘正要去叫人备茶,袖子却骤然被拉住,她回头,发现是三皇子。江墨问:“临洮公子呢?”华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刚午休醒了过来,正在为今晚的歌舞大会做准备呢。”江墨哼笑了一声,端起茶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下。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非比寻常,三皇子的话,高垒自然听在耳里,却只是淡淡地泯了一口酒,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淡淡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就看见底下的士兵们抱着妙曼女子急吼吼地摸来摸去,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见到这么刚气的兵爷们儿,那些姑娘们倒也没推拒,反而嘻嘻笑个不停。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古代时辰这个问题,小小解释一下。】子(23:00-01:00)丑(01:00-03:00)寅(03:00-05:00)卯(05:00-07:00)辰(07:00-09:00)巳(09:00-11:00)午(11:00-13:00)未(13:00-15:00)申(15:00-17:00)酉(17:00-19:00)戌(19:00-21:00)亥(21:00-23:00)【一个时辰=两个小时。^_^】第61章美人,给爷倒杯酒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高垒沿着众人的视线上移,便瞧见二楼的围栏上靠坐着一个神态慵懒的青年,浅薄的唇向上勾着。青年的一只手悬在栏杆外,手里提着一个深色的酒坛,衬着一层青纱,纤细修长的指尖像是玉雕的一般精致好看。那酒晃晃悠悠,这不由让人有些担心。若是掉下来,砸到人倒无所谓,惊到了美人就是罪过了。那一双多情的丹凤眼,仿佛轻轻一勾,便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了,他的容貌就算不似谪仙,也是绝色。众人痴痴地望着青年,如梦如幻。楼下的高垒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好好的男儿,身上竟无半点阳刚之气!若不是他仔细打量,发现这人的骨架比寻常女子要稍稍偏大了些,还以为这人是个女子!听到那哼声,顾南舟眉骨一挑。虽说他从小在青楼长大,该学的却没有一样落下,华娘不仅安排人教了他舞艺,也教了武艺。别看他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其实身上蕴藏的功力,一点也不比那些耍刀弄枪的武士弱。凭他的内力,自然能听清楚那看似不屑的冷哼声。而且,周围又是如此安静,那哼声显得更加突兀,让他想不听见都难。顾南舟淡淡地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那张刀疤狰狞的面孔便一下子跃进了他的眼里,防不胜防!他手上一抖,酒坛直接摔了下去!“公子!”身旁的毓秀惊呼。顾南舟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斜睨了她一眼,“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不过是一坛酒罢了。”他轻描淡写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把他吓到了的罪魁祸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低头品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那人嘴角嘲讽的弧度更深了些。这让他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恼怒。此时,华娘已经从走廊尽头走了上来,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临洮,你是这场歌舞大会的压轴戏,谁让你这时候出来的?”顾南舟瞥见自己的指尖上沾了点酒水,伸到嘴边漫不经心地舔了一下。“……总在屋里待着,我闷得慌,就出来透透气。”“闷得慌就找些小丫头陪你玩儿!”华娘扫了一眼旁边的毓秀。对于公子们,她一般不会管他们前面是否使用,而是更着重于后面的保养,毕竟,那是能让男人畅快的地方。顾南舟勾起了唇,眼眸深邃,却不再搭话。“公子,我们回去吧。”毓秀被华娘的那一眼看得战战兢兢,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临洮公子的衣袖。顾南舟侧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低声笑了,笑得旁边的毓秀一脸莫名其妙,华娘同样一脸疑问。“……我是这青楼的小倌,自然得下楼伺候男人。”顾南舟伸出修长整洁的手指,将肩旁的一缕青丝慢慢绾了起来,似有似无地缠了两圈。他眼波似水地看着华娘,脸上浮起一抹妖魅的笑,眼尾轻轻抖了抖,不经意往上一勾,掀起无限的风情。华娘呆了呆,回过神来后,嘴里低声臭骂了一句:“……小崽子,又来哄我!”她只当他是在说笑,毕竟从前他也说过几次,结果挑了半天,嫌这嫌那,一个男人也没看上。华娘刚想转身下楼,身后的人忽然叫住了她。“那个男人是谁?”顾南舟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到楼下,华娘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一脸刀疤的高垒。她嘴角微抽,斜了他一眼,“我说你怎么老是嫌这嫌那,原来,是没找到合胃口的,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嗜好。”瞅着那一脸狰狞的刀疤,也做得下去?顾南舟眨了眨眼,笑了:“……关上灯,捯饬捯饬不就过去了,反正男人的玩意儿都长一个样儿。”他自然是故意逗华娘的,华娘虽为花萼楼的老鸨,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是大龄的。而且,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有那意思。华娘反而被气笑了,“你有本事就下去,我倒看你吃不吃得下,那血煞大将军听说从不近色,没准就被你破荤了。”顾南舟轻笑了一声。破荤?我没把他开膛破肚就不错了。转着手中的酒杯,顾南舟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走了过去,对周围饥渴贪婪的目光熟视无睹。众人都知道,那边桌子姓江的小子是临洮公子的入幕之宾,是唯一一个进过他房间的人。明面上,临洮公子卖艺不卖身,可那姓江的小子进过那房间无数次,要说什么也没发生,恐怕连街上都乞丐都不信。只有华娘等时常接触他的人,才知道江墨的真实身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