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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好一会儿过后,刺客全数被解决,戚韩擦净剑刃上的血,潇洒利落地插入腰间剑鞘中。他过去蹲下身抚了抚虞秋的后脑,笑道:“刺客都已解决,你可以起来了。”虞秋未起,只仍趴在地上闷闷出声:“是不是有很多尸体?”戚韩这才想起这些良家小姑娘不比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自然害怕打打杀杀,更害怕尸体,便吩咐正在处理尸体的护卫:“你们快些。”除虞秋之外,其他姑娘都是坐在地上抱着身体发抖,有的甚至是在哭。但无论如何,看着都不至于损失美人的形象,或泫然欲泣,或梨花带雨,只会令人不由心生怜惜。再反观虞秋,有人觉得,这姿态似乎太窝囊了些。甚至有人在道:“这主舞美则美,可惜性情实在是……”对很多男人来说,女子可以刚烈,可以柔弱,但窝囊却实在有失美感。殊不知,虞秋听到这评论,反而觉得放松。看不上她就对了。这时江以湛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他站起身,没管这宴席上的事,只迈步便离去。姜风看着王爷负手渐渐离远的背影,再又看向那已被戚韩扶起来的虞秋,眼里透着明显的兴味。莫不是他们家王爷真看上这位姑娘了?戚韩扶着虞秋起身,注意到她这身白色衣服上的血迹,便立刻问:“姑娘可是受伤了?”虞秋摸着自己的后背,心有余悸地摇头道:“就被踩了几脚。”话语间,她注意到已经起身,正朝她走来的言颜,见其衣袖上有血口,便立刻过去问道:“你是受伤了?”言颜虽是平民出身,却也是颇为娇气的,她红着眼睛点头:“被刀划了下。”不仅言颜,虞听燕和另外两名姑娘也被殃及,当下正流着血。虞听燕忍着疼痛看向什么事都没有的虞秋,心觉不平之余,又想到堇宁王已知虞秋的存在,这丫头怕是也运气好不了多久。戚韩吩咐已经过来的于嬷嬷:“将姑娘们都送回后院,让府医过去看伤。”于嬷嬷福身:“是。”言罢便与其他姑娘一起,由没受伤的扶着受伤的,一道仍旧惶惶然地离去。虞秋没走,只看了看言颜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些纷纷告辞离去的宾客。她抚了抚胸口,缓过后怕的感觉,便对戚韩伸出手:“宴席进行不下去了吧?那是否可以给钱呢?”渐渐地,她在戚韩面前已不是多拘谨。戚韩因她的爱财笑了起来:“劫后余生,还记得钱。”虞秋想起刚才那差点砍到她的一刀,不由深呼了口气,又下意识将仍沾着血,有些颤抖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她紧盯着戚韩欲在身上掏钱的架势,不想随后他却耸耸肩,无奈道:“两百两,我一时也没带,要不你先回去压压惊,待我拿了银票再给你?”虞秋闻言撅起嘴,无奈点头:“好吧!”“所以说姑娘是因为钱才来跳舞的?”处理好残局,姜风走了过来,他仍抱着剑,上下打量着虞秋,贼兮兮地眨了下眼,“我也给你钱,你再给我们家王爷跳几支舞如何?”身为一个合格的亲信,务必将忠诚进行得彻彻底底,连主子的终生大事也要搁在心上。以免王爷继续打光棍。王爷光棍久了,他都有种王爷看他眼神不对劲的错觉,怪渗人的。接收到姜风的目光,虞秋顿觉不安,突有一种要被卖的感觉,便赶紧道:“我不跳。”话语间,她下意识朝戚韩靠了些。两百两已足够,不能贪心不足。戚韩知道虞秋是个胆儿小的姑娘,见她竟是会有信赖他之举,便觉得极为得意,大大方方地还当真朝前走了些,看似好像在护着她。从这两人的架势中,姜风没看出什么门道,只直接将戚韩给推开:“去去去……别碍事。”戚韩自然知道姜风不会伤害虞秋,他抱胸站一旁,倒想看看这厮想干嘛。不想姜风却是突然开始诱惑虞秋:“我跟你说,我们王爷不仅有权有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洁身自好,你在他面前跳几支舞,若是被看上,这王妃之位必定是你的。”虞秋闻言反而惶恐,赶紧摇头:“我不要。”要真被那王爷看上,那才糟了。戚韩见虞秋拒绝,颇为高兴,便吩咐其他人:“送姑娘回去。”“这……”姜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戚韩给拖走,“哎哎哎……干嘛干嘛?”“既然她不想,就别逼她吓她。”虞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道还好他们关系好。已经离远的姜风,仍不死心得转头瞧了瞧虞秋,心下仍琢磨着,既然连财权势,与王爷的色相都诱不住这丫头。他觉得他该搞事情了。第009章回到昨晚所住的院中,虞秋低头看了看黏糊糊的手,便叹了口气,对恰走过来的丫鬟道:“可以给我准备水洗澡么?”“姑娘稍等。”丫鬟应下。虞秋道了声谢,就踏进她与言颜的房间。当下言颜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也在等水洗澡,虞秋去到她旁边坐下,关心道:“感觉可还好?”“还好。”对她们这些弱女子来说,更严重的还是所受的惊吓。虞秋了解言颜的感受,她又看了看手上的干血,心里堵得难受。后来水被送了过来,虞秋让言颜先洗,嘱咐对方尽量别湿了伤口后,便拿了个盆装水蹲在一旁给自己洗手。哪怕明明洗干净了,她仍觉脏极了,便一次又一次的洗。直到后来言颜洗好澡出来时,见她仍在洗手,便过来将那盆水端走:“行了,这么娇嫩的手,再洗就要脱皮了。”后来言颜歇息去了,虞秋踏进浴桶认真擦洗身子。待她洗完穿衣服时,外头响起敲门声,她穿好衣服便过去开门,见到的是也已洗干净自己,换了身衣裳的虞听燕。虞听燕面露委屈之色:“我受了伤,jiejie怎不去看看我?”虞秋对这堂妹真是没了半点好感,她去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不大甘愿地应道:“我自己也受了惊。”虞听燕坐在她身旁:“真是倒霉,还能遇到这种事。”虞秋不想与虞听燕说话,甚至连问其为何扯她面纱的兴致都没有,只道:“你不是受伤了?怎不歇着?”虞听燕叹道:“这里我只有jiejie一个亲人,委屈了,便自然想找jiejie,要不,今晚我与你一起睡?”虞秋拒绝:“我不要,我想与言颜一起。”虞听燕早已明白,只要是自己提出的要求,这丫头都会拒绝,她暗暗冷哼了下,又面怀失落道:“那也罢,我与你说说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