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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唇，他这是想警告这个苏秘书，不要企图利用工作之便，替某些人说话办事。过了一会儿，陈市长从办公室里面拿出来了，显然聊的不是很合意，脸一直板着。出来就直接往外走，石秘书赶紧跟了上去。苏瑜看着他们走了，就进了郝书记办公室里，给他的茶杯里加开水。郝书记坐在椅子上只叹气。苏瑜也没开口打听啥公事，而是关心道，“您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一直忙着，都没松口气。”听到这话，郝书记心里多少有些温暖。“都快退休的人了，以后休息的时间多啊。倒是现在反而要忙。”“您已经忙了一辈子，贡献了一辈子了。以后总会有人接班来继续贡献的。您是领导，也是普通人，普通人也要休息。”“接班，谁知道以后接班的人能不能按着我的想法做事。”“您挑的人，那肯定是和您作风一样的，还担心啥啊？”苏瑜道。郝书记若有所思。他突然道，“我听说，你是邱副市长那边调动到这边来的？”苏瑜大大方方道，“是啊，当初参加的省城职工房计划小组，我有幸参与其中了。”“哦，我记得，还是纺织厂这边带的头，当初小邱说还是你提出来的意见。”“都是多亏了纺织厂的领导们信任，没有他们信任，我也办不成事情。咱市里成立小组，也是多亏了郝书记和邱市长这边呢。”“那你觉得是邱市长好，还是陈市长好？”郝书记看起来温和的笑道。苏瑜笑着道，“这话问我可不合适，您也知道的，当初是邱市长介绍我来的，我对陈市长了解不深。要问我，那我肯定会有些主观意识的。”她这实话实说的样子，倒是显得坦荡荡的。郝书记收起了笑容，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你说的有道理，是不该问你的，你去忙吧。”“好嘞。”苏瑜笑着道，走出了办公室。等出了办公室，她就舒了口气。可真不愧是到这个位置的人，说话就和打仗一样的。肯定是从陈市长那边听到啥消息，所以就来试探她的。还好她心里素质够强大的。第二天邱副市长又带着宋秘书来了。宋秘书手里拿着一些资料，跟着邱副市长进了办公室里面。苏瑜给他们倒了水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出门。然后看着时间。要是几分钟就出来了，说明这事儿就黄了。不过好在，两人一直在里面待了一个钟头。出来的时候，邱副市长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对着她点了点头，宋秘书倒是目不斜视。苏瑜进去倒水的时候，郝书记又道，“小苏啊，你说你要是个老百姓，你会不会希望按着上次小宋说的那个法子做。”“我认识宋秘书，担心说出来的话带着点儿主观意识。”“那你就当不认识吧。”“那我得感谢组织，让我多吃了一口饱饭。咱做老百姓的不就是吃饱饭吗？”郝书记严肃的看着她道，“小苏，你比小严的胆子要大多了。他在我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也不敢说，可要换成老百姓的立场，我就啥都敢说了。咱当老百姓的，不就是有啥说啥吗？”郝书记觉得苏瑜这话说的好，当老百姓的，当然是有啥说啥，要是老百姓啥都不敢说，那他成啥样子了？许是因为要退休了，又或者是上次小苏扮演一次老百姓和他谈话，让他觉得很新奇，所以他也想找人聊聊天，有啥说啥。“那你说，老百姓是希望谁来接我的班？”“……”苏瑜仔细想了想，“其实老百姓不关心谁来接班的问题，毕竟都是组织挑选的人，谁都是好的。老百姓就只关心，哪个领导能够一直将好的政策推行下去，愿意为老百姓谋福利。比如郝书记现在如果使用宋秘书的提议，这个提议能够维持多久，这些才是老百姓关心的问题。”说的现实点儿，担心郝书记人走茶凉，他在的时候推行的东西，以后被人停下来了。郝书记又陷入了沉默当中。苏瑜看他这样，觉得自己的心里暗示已经差不多了。就比如当初她们家老爷子本来是准备选职业经理人担任企业老总的，被她一番暗示之后，担心被人鸠占鹊巢，所以干脆相信她这个自家人。准备以后遥控指挥。避免离了他之后，公司转不动了。郝书记这种说一不二又比较严肃强势的性子，和她爷爷有些像，多多少少有些过于自信。郝书记现在确实觉得市里离了他，可能会转不动，所以纠结到底是选谁比较好。虽然这事儿不是他定，但是作为一个正常退休，而且干的还不错的人来说，他的意见是很重要的。小陈那边是顺理成章，小邱那边则是需要努把力。论能力，小邱略胜一筹。论资历，小陈更加深。但是现在在几次不重要的谈话中，他又开始担心一些事情了。走了之后，之前的政策是否还能推行苏瑜不知道郝书记最后是咋考虑的，反正在周五的时候，就宣布，让邱副市长这边和上海那边联系好，确定好渠道之后，就和下面县里和地区进行联系，让生产队在农忙之后，组织乡亲们去采摘野味之类的，和他们这边兑换粮食。这消息出来之后，陈会长的脸色就不好了。不过常委会上面赞同的票数比较多。加上郝书记要退休了，他同意的事情，别人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和他闹，所以基本上没人反对。这事儿就定下来了。回到办公室里，邱副市长就和宋秘书道，“小宋，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了。你出差一趟去上海吧，把这事情定下来。”宋秘书高兴的点头，然后很快又有些失落，舍不得自家对象。这阵子忙，又要避嫌，除了早上晚上接送，平时都没约会。好不容易盼着周末，又要出差了。邱副市长喝着茶道，“怎么，有什么想法就提。”“……没。”他再浑也不可能为了这事儿耽误工作，小苏同志那样的，肯定会瞧不起他的。邱副市长道，“这样就好，我还担心你舍不得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