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但不知是谁先xiele气，萧逸无师自通地纠缠住你的舌尖，扫过上颚引起酥麻的痒。他一只手搂着你的腰，另一只手覆在你的后颈处摩挲，不让你逃离分毫。你的喘息被尽数吞下，他吮着你的唇瓣，代替汹涌的攻势后是温凉的轻啄，你终于得空喘出一口气。 “你怎么……”你呼吸不畅，身体都软了半边，“怎么这么会亲！” 殊不知你现在眼波荡漾、满面羞红的模样落在萧逸眼里，是多惹人想要欺负。 “十一岁，嗯？”萧逸尾音上挑，鼻息吐出的音节轻柔地拂过你的耳畔。你不由得缩了缩肩膀，这才注意到刚刚给自己挖的坑。 “就是在仓库……” “我知道，”萧逸笑了笑，“原来就是你放我鸽子。” “那是事出有因！”你慌忙解释当年的状况。 萧逸与你离得极近，你可以感受到他胸腔微微的颤动才意识到他在忍笑逗你。你气得抬脚，膝盖却一下抵在他胯间的半勃处，这下轮到你彻底僵住了。萧逸闷哼了一声，他一把抓住你的脚腕放在手里轻轻揉弄，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痒，痒得很，偏偏你逃不开。 “我没怪你，”萧逸的声音有些哑，“虽然当时确实很失落。” 你的心又开始溢出隐隐的疼，吻上他的泪痣。萧逸呼吸加重了几分：“别引诱我。” “我没有。”你小声辩解。 萧逸亲了亲你的额头，起身将你的被子盖好。你的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如果你不想明天起不来的话，”萧逸的喉间滚出一声笑，“晚安。” 你意外他突如其来的玩笑，明明只是亲吻而已，他却仿佛开窍了起来。 心结解开，萧逸仍然很忙，忙于赛车，忙于大学生活。你闲着没事也开始做起自己的老本行，搬了台老缝纫机回来，每天踩踩踏踏，给叶传做了好几件新衣裳，当然也少不了萧逸的。当你第一次把衣服递给他时，萧逸显得有些惊讶：“给我做的？” “不然呢。”你催促他试试。 萧逸直接当着你的面就把上衣给脱了，但他的速度很快，你还没欣赏几秒他的身材就又被遮挡住。天生的衣架子，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让萧逸转了好几个圈。 “怎么样？”你热衷于听到他的回答。 “很合身，多谢，”萧逸眉眼含笑，“我很喜欢。” 现在的萧逸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故意撩动你，你有些脸热。 叶传逢人便炫耀自己的儿媳妇手艺多么多么好，搞得左邻右舍都来找你定制，多了好些生意。 “你可以拒绝的。”有一回吃饭时萧逸突然开口。 “又没关系，我不想闲着，”你鼓着脸，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你都在往前走，我可不能停滞不前啊。还是说——” 萧逸望着你狡黠的可爱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抬手将你粘在嘴角的饭粒抹去，笑道：“是啊，这不，担心我们的大设计师，要是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输得彻底。 你现在的招数早已不管用，反倒处处被他反将一军。你闭上嘴不再说话，头埋得更低了，只听见他低哑的笑声，脸更红了些。 你明显感觉到萧逸的变化，戾气似乎消融在笑容里，气质也更为明朗。萧逸还带你去见过陈诺、黎雨他们，你看着他与同龄人肆意玩笑的模样，看着他逐渐融入集体、融入社会，鼻子有些发酸。 “萧逸，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姑娘，也给我介绍一个呗？”陈诺趁你没注意小声同萧逸嘟囔。 “想得美，”萧逸下意识朝你看了一眼，“天上掉的。” 的确是天上掉的，说不准哪天就消失了。 你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单纯为萧逸的变化感到欣喜。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时间过得很快，卷走了无数岁月藏匿得无影无踪，深秋时分最重要的事情即将到来。你从很早的时候便开始计划，为萧逸、为他的十八岁，只希望能在他的青春里留下一道难忘的风景。 “晚上？” 在你问他有没有空的时候，萧逸挑了挑眉，他似乎没在意今天的日子：“有训练，不过，我可以翘了。” “那今天jiejie带你去个好地方。”你趁机占他便宜，萧逸没反驳，只是伸手揉乱了你的发丝。 当你骑着小电驴出现在他面前时，萧逸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你拍了拍后座，冲他笑道：“快上来。怎么，瞧不上我的宝马？” 萧逸长腿一跨，坐在低矮的电瓶车上属实委屈了他，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格外新奇。晚风吹拂起你的发丝，扫过脸庞留下丝丝的痒，让萧逸的心不自觉地跳动起来。 路程有些漫长，顺着千目东路下去便是无尽的大海。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耳畔是海浪拍打礁石的有力闷响。 你拉着萧逸走到海边，示意他先闭上眼睛。你以为他起码会问上两句，但是他沉默着，很听话地照做，睫毛在眼帘下投出小块阴影，显得异常乖巧。 萧逸一直在屏息聆听你的动静，像是搬动重物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好几下清脆的“咯哒”声。 他猜到了。 萧逸唇角刚勾起一抹弧度，就听见你颇为尴尬地唤他：“萧逸！你过来看看，我怎么点不着？” 月光倾洒在海面上，为其披上一层银纱。涌动的细浪将这份皎洁蔓延，在你的周围镀上洁净神圣的光。萧逸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仿佛下一秒你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可恶，我应该多带个打火机，”你蹲在沙滩上，身旁放着好几个大型的烟花，“还说准备惊喜，真是丢脸死了……呜哇！” 你还在碎碎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萧逸一把捞起拥进怀里。他抱得很紧，你有些喘不过气，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紧绷的后背： “怎么啦？” “没事。”萧逸的下巴抵在你的头顶，声音闷闷地传来。他松开你，神色不见异样，示意你把打火机给他。 萧逸研究了下：“气路坏了。” “那怎么办，我也没……” 话还没说完，一簇窜动着幽深蓝光的火焰瞬间出现在你眼前。你不由睁大眼睛，望着萧逸的指尖，你已经很久没再见过他漂亮的火焰了，那抹深蓝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照得他的眼眸也泛着光。 “难得见你使用天赋，竟然是用在点火上。” 你忿忿道，萧逸一直在观察你的反应，不免失笑： “能让你开心不就行了。” 明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却好像本末倒置了。萧逸点燃引线，牵起你的手往后退，霎时一朵朵流光溢彩的烟花呼啸着绽放在夜空，眼花缭乱、稍纵即逝，反射在海面上呈现出五彩斑斓的波光。 萧逸不怎么过生日，因为会很容易回想起抛弃他的母亲和失踪的父亲，久而久之，叶传也不再提起，只是会在那天做上一桌好菜。这早已成了萧逸多年的常态。 但是，今夜。 萧逸看向你，你正惊叹于此刻的美景，拉着他的手兴高采烈。 ——你的眼里映着烟花，而他的眼里映着你。 原来真的会有人因他的存在而欢喜。 “萧逸！生日快乐！” 你扬着笑，刚转过头，祝福便被吞没在齿间。萧逸闭着眼吻上你的唇，你能够清晰看见他微微颤动的眼睫，无声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与波动。你缓缓阖上眼，任由自己全身心地沉溺在这个温柔、炽热的吻里。 彼此灵魂共鸣，在这场盛大的烟花下互相交缠，永无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