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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程家千金在一起,贺驷警惕的心就放下了一半,程家的面子他要给,于是伸出手,配合杜云峰演这场戏。手一握上,杜云峰就笑容灿烂的问:“喜欢就直说,说不定我用腻了会送给你。”贺驷马上抽手,却被紧紧握牢了,把他整个人往身前带的同时,杜云峰另一手中的叉子已经直插向了他的腹部。他躲闪不及时——那叉子是奔着男人的命根子去的,他抵挡不力,直插下腹。众人惊呼中,周澜猛然回头,只见杜云峰死死搂着贺驷,一手藏在二人之间。他抛下花容失色的瑟琳娜,奔过去,杜云峰手上绞着劲,恶狠狠的对他说:“别过来,不然我捅心口!”这本来就是个土匪,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贺驷双手拦着叉子,较着劲,让对方不要插得更深,血顺着衣服氤氲而下,瞬间就浸透了一大片。当场杀人,女宾们吓坏了,尖叫声不绝于耳,男宾也后退远离是非之地。周澜知道他会说到做到,真的不敢近前了。“你要怎么样?”周澜几乎在求他了,“你冲我来,这跟其他人没关系,你要命,拿我的!”血在往外冒,简直像喷泉。“我不要你的命,”杜云峰笑,手里丝毫没放松,贺驷已经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他享受他的爱,现在享受他的痛苦。血在不停流淌。“你放开他,”周澜说,“什么条件都可以谈。”“好,”杜云峰等来了这句话,他用沾满血的手在领口一挥,用力一拉,“怎么拿回来的怎么收回去!”众人并不了解那是什么,只见一条链子隔空飞了过去。抓住链子,周澜不住的点头说“好好好”没没来得及扯断开项链,他就血色模糊的套在自己无名指上,他绝望的问:“行吗?可以了吗?”杜云峰将失血过多的贺驷一把搡给他,“你这次承诺要说话算话!”周澜接过贺驷,贺驷肯定很疼,他诺诺着说:“别戴上,别戴!”“别说话,你留了很多血。”周澜拖着他往门口走,警卫一窝蜂冲了进来,一起往外头架。鲜血拖行,留下痕迹,贺驷死死拉着周澜的手,他用最后一点力气说:“我死都没关系,你别戴。”把人交给警卫往外送,周澜站住了脚步。杜云峰意识到形势不对,皱着眉头看他,威胁道:“这么快要反悔?”“我所有做过的事,我都不反悔。”周澜说,垂目斜睨旁边餐桌,他抄起一把闪亮的餐刀。“别……”杜云峰一句话还没喊出来,只见周澜手起刀落,齐刷刷的两根手指头一刀就切了下来。“戒指我戴上了,”周澜丢下刀,捂着手说,“这手指我不要了。”说罢,他扭头奔出去了。兄弟如手足。一刀,两段。远处想起巡捕房的哨声,杜云峰不理会一屋子的人,直接冲了出去。他穷追不舍,周澜急着救贺驷的命,伤手捂着贺驷的伤口,血都融汇到了一起,贺驷失去了意识,脑袋在颠簸中,不受控制的摇晃。当天天津的街头爆出了大新闻,两支不同番号的部队卫队当街对开射击,尽管只是几十人的小规模的对抗,也足令街头乱成一团。“开枪,谁追就打谁,往死里打。”周澜留下一个班的警卫拦截对方。“给我追,谁拦就打爆谁的脑袋。”这是气急败坏的杜云峰下的命令。手里还攥着两节手指头,他揉着搓着,心里难受,气死了。作者有话要说:好爽!第96章77国难一个月后,到了初夏的季节,保定的周师师部里,马雨霖爽朗的笑声响起。他来看望贺驷,这个家伙总算缓了过来从天津拉回保定的时候,他脸白如纸,到底是年轻底子好,伤口痊愈了,气血很快就补足了。他已经不住在警卫营里了,打回来就住进了周澜那边,他们也不忌讳了,面上不说,私下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这是捡回一条命,”马雨霖说,周澜正在会议厅里给其他手下布置任务,马雨霖趁着这个空档才说些重话,他说:“杜云峰是什么人?他手里过的人命太多了,他弄死你都不带眨眼的,你就不应该跟他坐一个桌。”与一身戎装的马雨霖不同,贺驷穿着软塌塌的棉布衣裤,十分舒适,他探着头听了听,楼下会议室的声音隔着门听不真切,趿拉着鞋走回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老马,来根烟。”“你看看我到你这,怎么连根烟都没有,你还和我要!”马雨霖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掏出了金属的香烟盒,弹开推到贺驷面前。“这又不是我营里,”贺驷说,叼上烟,等着老马给他点上。烟一燃,他就深吸了一口,“这屋里没有烟,很不方便,还不如住营里。”老马听不下去了,一抓脑袋:“你可得了吧,四哥,你当这屋谁都能进来呢?你就别得宠而娇了。”贺驷喷着烟圈一笑,得宠而娇,好,他喜欢这个说法。老马也抽出一根烟,刚叼到嘴上,就被贺驷抢了下去,“你不能抽。”贺驷说。“为啥?”老马一瞪眼,你大病初癒都能抽,我凭啥不能?”贺驷也不解释,合起烟盒揣回对方裤兜里,他抽一根解解馋就行,快点抽,一会就能抽完。为此他还特意跑到窗口。他想快点抽完,周澜那边也不慢,交代完事情就快步上楼而来。脚步声响起,贺驷赶紧用手把烟气往外扇,扇了几下,感觉没有大用,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沙发边,一把将半截香烟塞进老马手里。老马还没反应过来,贺驷就半合衣的躺靠在另一侧的沙发扶手上,瞬间看起来柔弱了许多。“他是个病人,你还在面前抽烟?”周澜站在门口。马雨霖:“我……”贺驷:“没事,我挺好。”马雨霖:“我……”他捏着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一叹气一拍大腿:“唉,我这抽了十几年了,不是忍不住嘛。”在周澜的注视中,马雨霖赶紧把烟掐了,拍了几句师座的马屁,给四哥说了好生休养的话,找个由头就告辞了。周澜抱怨老马太不靠谱,去把窗子又开大了些,“再把你呛得咳嗽了,牵扯的伤口疼。”话语里满是担心,贺驷抿嘴无声的笑。“还笑?”周澜扫了他一眼,只见对方半躺半卧在沙发里,目光安静,正配这初夏的风与阳光,令人忍不住想融进去。“最近日本人活动很频繁”,周澜踱回到他身边,抬手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