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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冒犯你了?”“没有。”周澜靠到椅背上:“那你发什么疯?”贺驷直勾勾的看着他,半晌才冒出一句:“他冒犯你了!”马雨霖脑袋一转,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没法听,这个“冒犯”捯饬起来,十有八九是床上的事情。他听小兵汇报说,贺驷从团部里出来,迎面遇见了马国祥,本来是没有动手的,谁知道马国祥都走过去,还特意返回来拉住贺驷低声说了几句话。说的声音太低,谁都没听清楚,但是贺驷听完当场就撸起袖子干上了。马国祥带着一队自己的士兵,也加入了战斗,以多对少,本来胜算很大。贺驷就带了两个随身的警卫营士兵,可是身手都奇好,硬是把一队士兵都干趴下了。马雨霖赶到时,马国祥腿已经断了,在雪地里弯出了不可思议的角度,贺驷的枪管已经杵到马国祥额头上了。第87章融合马雨霖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汇报到就好,可别趟浑水,于是喊告辞,托辞回去照顾马营长,便一溜烟的回自己团去了。周澜脸色微愠,他说:“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贺驷沉默,不是个服软的摸样。“他毕竟也是个营长,还是我给封的,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劲儿。”“他冒犯你,背后说你。”贺驷也生气。“没什么冒犯的,就那档子事儿,干都干完了,”周澜想宽宽贺驷的心,就解释说,“其实不用他说,很多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他跟了我一段时间,爱拿个娇,他自己不臊得慌,你还跟他把事闹大?”“怪我?”贺驷火气大的很,一把把军帽摔在桌子上,“你,你……”“你摔谁呢?”周澜脸色也不好看,“我什么我。”贺驷:“你,你就不嫌臊得慌?”周澜脸色腾一下子就变了,先是红后是白,他一挥手:“你给我滚出去清醒清醒!”贺驷果然滚出去了,借助寒冬的气息来了个清醒的反思,他穿着单薄,没带帽子手套,气呼呼的站在门外,隔着冻出冰花的玻璃窗子,周澜没有看出对方丝毫的愧悔摸样。“我他妈的有什么臊得慌的!”周澜想。晚饭是热乎乎的饺子,牛rou馅的,个个皮包馅儿大,一咬冒油。“小马也是个贱胚子,挨cao这事还当成战绩来说?”周澜边吃边想,没吃几个就饱了。天黑下来,进来送热汤的李国胜欲言又止,直在裤子上搓手,刚要张嘴说话,周澜说:“出去。”李国胜一瘪嘴,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贺驷也不是个冲动的人,先前见到马国祥就是打一顿而已,也没真怎么着,这次怎么就下手这么狠?”周澜脑子里画了个问号,不过因为生气贺驷摔摔打打的态度,他就忍着没把人叫进来,想让贺驷好好冷静清醒一番。他离开餐厅,回到书房打开文件看。夜里静,低低的咳嗦声传进他的耳朵,听得出来,那是刻意压抑过的。“他骨折时扎坏过肺子,差点死掉。”周澜看着文件时,才突然想起这码儿事儿,他马上拍了电铃,和勤务兵说:“让那个该死的进来。”小兵说“是!”,脚步迟疑了一下。周澜抬起头,没等对方问,说:“贺驷。”小兵应声飞奔下楼了。楼梯响起脚步声,沉重的脆响,皮鞋底都冻硬了。贺驷进屋,依然是个不认错的脸色,只是沉闷的叫了一声:“师座。”“让你进来,汇报你的反思情况,检讨你为什么违纪。”周澜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只见对方脸色发青发白,他暗暗后悔,冻得太久了,贺驷这头倔驴可别再把肺子冻坏了。倔驴低头,闷闷的说:“我没错,再见到他,我还打他,打死为止。”“有完没完?”周澜放下文件,拿起钢笔,“他到底怎么冒犯到你了,啊不不,冒犯到了我了,我就奇了怪了,陈芝麻烂谷子,你还过不去了是不是?”贺驷沉默。周澜钢笔停在纸上:“说话!”贺驷依旧不语。这是个锯嘴葫芦,硬逼着真未必能问出啥。他沙沙的在文件上写字,边写边说:“那么多人看着呢,不处理不好,万一以后都有样学样,兵就没法管了,你这个营长免了,李国胜暂代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贺驷抬头刚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嗦,他用手肘臂弯捂着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周澜,惊天动地的一番咳过去,他才说:“任凭师座处置,反正不是警卫营长了,我也呆在警卫营里。”“废话,”周澜旋上钢笔帽,气不顺地说,“不然你还能去哪。”贺驷说:“他腿废了,接不上,我故意砸的。”“嗯,”周澜合上文件,“我知道了。”周澜拍电铃,吩咐炊事员去煮一大碗姜汤,“多多放姜,”他说,转头遇见贺驷的目光,他补充道“冻不死你也辣死你。”贺驷轻轻笑了一下。姜汤需要时间,周澜就给了贺驷一瓶洋酒,让他先暖暖。贺驷取了两个酒杯,给周澜也倒了一点,自己则咕咚咕咚的仰头干了半瓶。“嚯,”周澜说,“喝水呢?”“丢官还挺高兴的?”贺驷不讲话,这酒真是辣!等姜汤上来,趁热他又咕咚了一碗热汤,简直汗如雨下。汗顺着鬓角流下来,周澜见了就让他直接去客房浴室洗个澡,别再跑回警卫班,再遇见冷风,那真要大病了。让小兵给他送去了衣裳,周澜小酌微醺,也很舒坦,就回自己的大卧室草草冲了个澡,打算趁着舒适劲儿早点睡觉了。他脱掉浴袍,钻进被窝,没一会儿便昏昏然了。迷迷糊糊的,似乎门响。屋里是黑的,走廊的灯光射进来,他看见贺驷穿着长袖衬衣衬裤走了进来。“贺驷?”周澜一张嘴就打了个哈欠,脑子比嘴慢半拍的想“他怎么来了?”然后他清醒了一些,随即坐起身,他问:“你来做什么?”贺驷关好门,黑暗中,有落锁的声音。周澜摸开床头台灯,灯亮的时候,贺驷已经站在床边,他弯腰低头,温柔的询问:“我今晚不走了行吗?”“住我这?”贺驷一点头,没等许可,擅自一掀被子,进了周澜的被窝。周澜被他搞得一愣,下意识问:“贺驷?”“嗯,是我。”贺驷边说着,边抬手脱了上身的衣服,丢掉衣服,他转身面对周澜,“我想好了。”周澜还是发懵:“想好什么?”贺驷眉目十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