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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大的污蔑,他努力板起脸,做出一副我本纯良的表情。饶是他装的再像,清河也不会真的傻到相信公仪林改邪归正,直接开口说正事:“五天后的炼器师大比结束完毕,便是展示会。今年恰好轮到十大炼器师家族之一的杜家,来展示拍卖最后的压轴宝物。”“杜家?”注意到清河单独将这个家族拎出来说,公仪林立马反应过来:“和你有关,亦或是同我有关系?”清河的眼中露出赞赏,和公仪林说话的妙处在于轻松,根本不用费力单独再去解释:“杜家,便是和纳兰家联姻家族。”公仪林眼神流转,似乎在筹谋什么。见状清河提醒道:“别在杜家身上花太大功夫,今年的重头戏在于最后的展出品。”公仪林被吸引注意,抬起头,听他说下去。“我收到消息,最后一件展品不过是以杜家名义展出,实则是纳兰家的一件至宝。”听到‘至宝’二字,公仪林嗤之以鼻:“若是真正的宝贝,没有哪个家族是舍得拿出来拍卖的。”清河的眼神里同样带着几分讥讽,“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据探子汇报,这件展品不仅仅是至宝,还是纳兰家的家传之宝。”话说到一半,见公仪林像狗一样东嗅嗅,西嗅嗅,微微皱眉:“你在做什么?”公仪林吸吸鼻子,食指横着蹭蹭鼻梁处的位置,“我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左右看了下,见没什么人低下头贴着清河耳边道:“凡是这种看上去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背后一定隐藏这一个天大的阴谋。”温热的鼻息从耳畔传来,清河略有些不自然地往侧边移了一些,才恢复正常的神态,“富贵险中求,相信的大有人在。”“不管是真是假,纳兰家如今必定是固若金汤,想去探一探怕是没可能。”言语间公仪林的目光似乎穿过前面的主事厅宏厚的墙面,落在后方的地界:“我曾听闻堵鄂门有三大奇桥,锁心桥,龙象桥,还有焚神桥。锁心桥号称能让人陷入最深的欲望深谷,看出内心真正在乎的东西,龙象桥能锤炼人的欲望,在桥上一步脚上就有千斤重,焚神桥则最残酷,桥下一片火海,周围温度极高,很少有人靠近,前两座桥就算走不出欲望,或是抬不起步,时间一到,会被自动传送到堵鄂门外,但焚神桥却是真正能使人产生性命之忧,一个不留心,便是万劫不复。”清河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你想去试试?”“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桃花眼一弯:“不是你提议要来逛逛,不浏览一下此处的风景名胜未免也太说不过去。”清河:“我倒宁愿你去报名炼器师大比。”前方虽然安静,但排着长长一排队伍,公仪林瞧着那望不到头去报名的队伍,暗暗咋舌,“我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为好。”清河心里默默记下对公仪林一个新的认知:面上欢天喜地,实则不喜人多,讨厌排队。想到最后一个,清河不由有些失笑,也许公仪林不是排斥排队,是讨厌按规矩办事。两人绕过排着长长队伍的主事厅,来到堵鄂门的后方,很快,一座长桥便呈现眼前,桥身坑坑洼洼,一看便是历尽沧桑,入桥口则立了个小木牌,上面四四方方地写着‘锁心桥’三字。桥面上有不少人,有年轻的,有年长的,他们无一不是闭着双目,有的表情沉醉,有的痛苦,神情狰狞到近乎扭曲。公仪林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清河:“不上去?”公仪林摇头,特别大言不惭道:“我心如明镜,不需要看。”“你先走,我随后去找你。”目光盯紧锁心桥,清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公仪林微怔,没有料到以清河的性格竟然对锁心桥感兴趣,他点了下头,没有追问,独自一人朝后面两座桥走去。龙象桥是属于体修的世界,一眼望去只有寥寥八九人,远不及方才锁心桥的人多,上面多是虬髯大汉,要么就是肌rou结实的壮男,无一不是一副吃力的样子,抬脚的动作极其缓慢。公仪林的目标也不是这里,他笔直地朝第三座桥走去,中间没有停留。焚神桥和前两座桥的距离较远,还没走到便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抬眼望去四周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座古老的长桥,质朴,大气,屹立在火海上。碧波小桥原是绝配,可这火红的怒海和无言的长桥却是有着小桥流水无可媲美的气势,即使它的气势还无美感,吓人又极具危险。公仪林袖袍一甩,表情坚毅,就要朝前大步走去,忽又止住脚步,喃喃自语:“眼下就我一个人,都没有观众,装的再好,能给谁看去?”眨眼的功夫,直接一阵小跑,周围升起一层极淡的光幕,将他包裹在光圈内,免受火焰侵蚀。目光波及桥面下滚滚烈焰,公仪林好心情地哼道:“浪里个浪,浪里个浪哟!”越唱越是兴奋,一连在桥周围嚎了好几嗓子。“再唱下去,我不介意给你做些景色衬托,比如漫天火星飞溅。”从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句话,吓得公仪林一个哆嗦,险些没一头栽下去,他背过身,佯怒道:“你当自己是猫,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清河,后者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良久心中叹道:很难想象,所有的种族里,竟然有比乌鸦唱歌还有难听的人类。读懂清河的目光,公仪林‘嘶’地吸了口冷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别做出挥拳头的粗鲁行动,虽然真的挥了也不一定能打得到。“不是去了锁心桥?”公仪林挑眉,“该不会是迷恋我的风采,一路尾随到这里?”“区区锁心桥罢了,”清河眉宇间带着几分不屑,“不过是地底埋了大量的磁石,造成短暂的幻觉。”闻言公仪林反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此说来,你是走上去了,”他略感兴趣地问:“怎么,看到了什么,让你这般失态?”“失态?”清河似乎很不满意他的用词。“呼吸频率较平常较快半拍,眼中竟然还有几分困惑,”公仪林没有纠结词汇的用法,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幻想,让你的情绪竟都有些不稳。”“既是幻象,多说无益。”清河的语气略微有些冷:“倒是你,在焚神桥上跑上跑下,有何用意?”惜命如金。这个词用在公仪林身上绝不为过,钱财和安全绝对在公仪林人生的大事中能排前十。想到刚才在锁心桥一晃而过的幻影,清河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跑步锻炼。”公仪林简洁明了地回答。“在焚神桥上锻炼?”“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