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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摩擦产生的温度,让公仪林掌心通红。“就是这里么?”公仪林停下脚步,竹简破开一个洞窟的光幕,笔直地飞入。踏步而入,几乎在进入洞口的一瞬间,他感觉有千万双眼睛聚集在自己身上,几乎要将他看透。洞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忽然一道声音传出,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辨别不出出处。“人类面对未知的事物从事会感觉到恐惧,尤其是在黑暗中,恨不得浑身紧绷,打起十二分精神,你却在笑,你在笑什么?”公仪林嘴角一僵,为什么笑,这种白痴问题让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他平常习惯算计人,嘴角时不时噙着笑,一方面为了突显风度,更重要的是让对方降低警戒心,容易上当受骗。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笑古笑今,笑南笑北,笑进笑出,晚辈笑,是笑世间可笑之人。”君不见多少人图谋不轨,想从他身上谋算什么,结果却是被他狠狠敲了竹杠,当然值得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有趣有趣。”那声音停顿一瞬,又道:“世人多愚,你就算笑又能如何,他们中有谁知道你是在笑他,如此说来,你的笑岂不是没有意义,要我说,看不顺眼,直接冲上去杀了就好。”公仪林撇撇嘴,那是爷独特的嘲讽技能,你一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人能知道什么?事已至此,他也猜出跟他说话的多半是某个至尊留下的一股神念。想归想,公仪林哪里会真的说出心中想法,他略一思索,道:“笑,不但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忍让,世事暗浊,真的英雄,何必气短,善始善终,笑看风起云涌,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为常人所不能为。”黑暗中的声音沉默一瞬,公仪林感觉那股视线更加逼近自己,带着一股要将他穿透的气势,他亦是毫不退缩,睁着眼睛,形成无声的对峙。良久,那股侵略的视线才缓缓退出去,“大肚能容,问人间恩怨亲仇,个中藏有几许;开口便笑,笑世上悲欢离合,此处已无些须。”那声音多了分叹息,“我若还活着,可以与你交流几句,可惜我走的道是阎罗道,与你不容,适合你的传承在隔壁的洞窟。”“隔壁?”公仪林,“隔壁的传承是什么?”“弥勒佛的传承。”“……”公仪林,“风太大,麻烦再说一遍。”黑暗中的人叹了口气,“等了将近万年才等到你这个有趣的小家伙,没想到却与我的道不同,便宜了隔壁的家伙。”公仪林一怔,急忙道:“不!你听我说,我的道也是杀道,阎罗血修之路再适合我不过,我刚只是在开玩笑……你听我说啊!”任凭他千呼万唤,一股力道已经将他推出,公仪林站在洞外,欲哭无泪,抬步想重新进去,洞口的封印毫不留情地将他弹出。“你给我开门好不好。”公仪林站在山道上,背后是千丈高地,风吹起他墨色的长发,一片凌乱。第39章奇葩师门这样的不甘大约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山崖上罡风猛烈,公仪林觉得自己的五官就要被风吹成传说中刀刻般深邃的轮廓,眼见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他垂着头像是只都败的公鸡颤颤巍巍地走到隔壁。没有了竹简,公仪林犹豫了下,迈开腿,发现并无光幕阻挡,深吸一口气,大步踏入。明亮,干净,走在湿冷的山洞却像沐浴在阳光下,和方才一片黑暗的洞窟完全是两个世界。“修的道不同,传承不同,所以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么?”前方的有一张木桌,上面保持着一场尚未结束的棋局,公仪林走过去,低头研究起来。“看出了什么?”他的对面蓦地出现一人,公仪林惊得后退一步,十几息后,心情平静下来,方才仔细观察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中年人,平凡无奇的外表,粗布麻衣,脸色和善,任谁看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公仪林不由皱眉,这长相,也太有欺骗力了,情不自禁地想让人放下戒备,哪怕是在厮杀中,你都不会将这样一副相貌平平的人放在心上,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弹指之间就能要了一个强大修士的性命。“看出了什么?”那人重新问了遍,似乎耐性极好。公仪林垂眸看着桌上的棋局,黑子一腔孤勇,白子几乎被打得节节败退,但那只是表象,从大局来看,最后白子获胜的可能性却比黑子大,将局势收归眼底,他想也不想开口道:“棋子是用星楠木做的,价值连城。”星楠木价值千金,走的时候要是能悄悄揣两颗放兜里,那就发了!那平淡的眉峰显然抽搐了一下,等了上万年才等到有可能获得自己传承的人,中年男子违心道:“不被表象迷惑,这很好。”公仪林,“不想夸我可以不用勉强的,你刚刚的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一样。”中年男子却并没有生气,他的目光全在棋盘上,“你的确有几分本事。”公仪林笑容刚刚露出,就听对方道:“哪怕是我活着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能让我直接想要一袖子挥飞的人,你是第一个。”说罢,抬起头,施舍给公仪林一个目光,“估计也是最后一个。”这是自他们之间第一次对视交流,那双清潭般平静的目光下仿佛掩藏着惊涛骇浪,让人望之生畏。公仪林不由放正心态,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被他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的。“你进行的是佛道传承考验,”中年男子视线重新回到棋局上,他的眼神注视在白子上,似乎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如何走,却迟迟没有行动,他开口,平静的语气带着些其他东西,“虽然不清楚在小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但答案必定不是你自己想出的。”公仪林不答反问,“何以见得?”在不知道深浅的人面前,撒谎本身就是不明智的,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良好的应对方式。“你太年轻了。”中年男子轻声道,似乎是在回想自己过去的光阴,语气中无端带着股萧索,“不可能有这种感悟。”公仪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谬赞了。”中年男子一怔,“不是再夸你。”公仪林冲他神秘一笑,“我懂的。”说着做出一副我很懂但我不说的样子。中年男子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禅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少有人真正领会,就算能够有所感悟,也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够做到的。”公仪林似有所思,观中年男子面色,想从中推测一二,结果令他有些失望,什么也没看出。“你要去举报我?”公仪林试探道。“举报?”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幼稚的词语,中年男子摇头,“所谓的传承考验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