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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抵着额头暗暗忍耐。隋河……隋河!隋河呢?!我猛的坐起来,隐约觉得全身有些冷,我猛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赤裸的。“我……”我方才似乎触到另一个……我僵着脖子回过头,只见云殊君他……他他他和我盖着同一条被子,和我枕着同一个枕头睡得正沉。我坐起使得这一片被子掀开了一半,隐约可见他……他也是……这场面看在眼中犹如雷劈,我忙又把被子按了回去。我心如擂鼓,跳下床时惊慌失措的把脚崴了,我顾不得那许多,忙捡起裤子穿上。待我蹑手蹑脚的把衣服穿好,颤颤巍巍地偷偷看他,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侧身支起手臂看我,神情难测。“我……你……云!”云殊君哈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背冲着我,他背上仍是蛇灵图腾,只是……那上面满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吻痕。我觉得脑子中“轰”的一声,有什么被全部炸塌了。他骑着被子,声音悠悠的传来:“昨晚……”我忙道:“我知道!我没认错人!也也也不是酒后乱性!是、是壮胆!我是、是是是本来就一直想这样……想这样……同同同同你好了!”云殊君似乎笑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乖觉了。”“我下去给你要热水!”我像逃命一般逃出房门,关门的一刹那却听到云殊君忍俊不禁的笑声。我在门口徘徊几圈,捂着脸实在不知该哭该笑。这算什么……这这这到底算什么……云殊君啊……心中又是酸涩又是甜蜜,混杂到一起,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第三十九章雪我恍恍惚惚地从二楼转下来,正要招呼伙计时,突然见到大堂坐着两个人。隋河依旧是那副浅笑的面孔,正殷勤的同桌对面的人说话,他眉眼含笑,看上去欣喜极了,昨夜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早已在面上看不到一分。隋河出现在这里本事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他对面的人像是感应到什么,原本执着酒盏抵在唇边,我一停住脚,他便放下了。他缓缓看向我,漆黑眸子依旧沉静如深潭,他道:“啊……是你。”我走过去恭敬行礼道:“仙——”忽然意识到大堂内还有其他食客,便生生转口道:“先生。”水月君依旧是那副昳丽冷淡的面容,他只是一颔首,便转过视线盯着酒盏出神,不再看我。隋河笑着走过来揽过我的肩,道:“师兄师兄,水月君来寻我!”我也替他欢喜,道:“那你以后不不不要胡闹了,别让仙君生、生气。”隋河笑的向后一仰,手上的折扇扇的飞快,叠声道:“自然自然自然!”我心想,这数九寒冬的天气,你扇个鬼。这样想着,无意间向门外一瞥,顿时怔了一下。门外竟然是一片无尽的白芒,纷纷扬扬的雪片纷飞在空中,这雪似乎下了多时了,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白。一场雪的时间,雪飘之前我与隋河忧愁断肠,现下竟然两厢欢喜,真是极好。我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水月君忽然道:“之前同你说的。”他盯着酒盏,我本能的“嗯?”了一声。隋河用扇骨敲了敲额头,对我道:“师兄,对不住啊,之前我在镜湖大醉,把所有宫殿都砸了,也把你的寝殿砸烂啦,师弟给你赔不是,别怪我啊……”哦……原来水月君方才是同隋河说的。我摇摇头道:“无妨,反、反正我也……额……以后别这样就好。”隋河又是一叠声的“自然”,他同水月君柔声道:“好啦水月君,你已经原谅我了,师兄也原谅我了,镜湖一共就我们三人,我都道过歉了,你可不许再把我赶出去了。”那语气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尽管见怪不怪,我也难以自抑的浑身一阵恶寒。水月君仍然望着酒盏,只是低低道:“嗯。”见这两人已经解开心结,我也稍微畅快了些,昨夜的事我因着宿醉的原因有些记不太清,只记得我同隋河鸡同鸭讲的说了许多话,然后两人抱头痛哭,实在是丢人。我突然有些怀疑,昨夜我有没有告诉隋河……关于鹤别和水月君的事?暗暗观察隋河的神情,见他满眼只顾黏着水月君,估计是未说……不然以隋河的性子,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我踌躇了一下,见他如此开心,便觉得还是不要多事。更何况……云殊君,咳,云殊君他还未和我好好说话,我实在心急回去。我暗暗心焦,却因为水月君也在这里,不好说两句便走。正犹豫间,水月君冷清的声音传来,带了些疲惫道:“走了。”说罢便起身向客栈大门走去,我同隋河连忙跟上,隋河关切道:“水月君,你可是乏了?”水月君没有回答他。他毕竟仙人之姿,缓步所行过处,引得大堂用餐的客人纷纷回头目送,隋河顿时一一瞪了回去。我送他们到门外,便停住脚步,躬身道:“恭送仙君。”水月君伸出手接过片片雪花,雪花落在他的手指上,我恍然了一瞬间,竟然分不清哪个更洁白。他站在银装素裹的世间,眉目轻垂,缓缓道:“你们……”他顿了一下,“……所查之事……”我霍然抬眼,他竟然知道我们在此地遇到的事?水月君说到这里又沉默了,我屏息等他下文,等了很久,他却道:“罢了,与我无关。”说罢我眼前就只剩一缕白雾,眨眼便化无在纷飞大雪中了。我与隋河面面相觑。水月君……以前也很随心所欲,但今日好像格外的任性,要说便说,说了一半就跑了是什么道理?隋河反应过来,跌足道:“不是说不气我了吗!干嘛又扔下我一个人!”我仍然愣愣的,转身便走,头也不回道:“没空管你了,我下来找伙计要热水的。”身后隋河又抱怨几句,我再回头时也不见了他的踪影。我吩咐了伙计送热水上来,便步上楼梯去寻云殊君。路过走廊小窗时,我余光扫过,见窗外是一颗普通的树,看不出是什么树,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枝杈,上面落满了积雪。树下有一片薄雪,与旁边的积雪厚度相差甚远,似乎是被什么遮住了,使得纷飞大雪没有落至地上。我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一想到云殊君还在屋内等我,便挥散了这些杂念。回得房中,却发现云殊君已经睡熟了,我站在床边不知不觉的端详了许久,纵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