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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夺理吗?”许阮筐进院子便看见乔真脸上的伤痕,乔真有多么在乎容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立刻撕下一块布帮乔真止血,“公主,您的脸……属下带您去看大夫。”乔真制止住许阮筐的动作,她走到陆渊川的面前,撤开覆在伤口处的手,她低头看了看手掌上殷红的血液,然后又看向陆渊川,“今日便来个了断吧,陆渊川,我与林瑜云,你选谁?”陆渊川侧脸避开乔真的目光。乔真眼角的珠泪滑落在她的伤口上,伤口上撒盐的痛,她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好,如此也好,长痛不如短痛。陆渊川,你且记得,今日是本公主,不要你了!你我今日——”她猝然抽出许阮筐腰间的长剑,然后削去一撮长发,逐字逐句的说道:“一、刀、两、断。”“阿筐,我们走!”乔真带着许阮筐离开,她并没有回公主府,而是蹲在某个巷子里大哭特哭。哭得许阮筐一颗心都碎了,哭得他手足无措,哭得他恨不得将陆渊川千刀万剐。许阮筐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刀柄,他手背上的青筋也狰狞的暴起,“公主,属下这便去替您出气!”乔真连忙拉着许阮筐,抽抽噎噎的说道:“不、不许去,本公主说与他一刀两断,若是你再去寻他麻烦,岂不是丢我的脸?”她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走吧,先带本公主去看脸上的伤口,只要本公主的美貌还在,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男儿,还不是任由本公主挑选?”第一百四十九章:我要去找下家(15)许阮筐背着乔真去看大夫,乔真脸上的伤没有及时去上药,又被泪水冲刷过,大夫那里没有上好的药,她很有可能因此而毁容。“阿筐,毁容就毁容吧,等它结痂再说,到时候再毁一次再医治。”乔真云淡风轻的说道,仿佛痛的不是她一般。许阮筐却是没有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公主,属下去求祁帝,您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会冷眼旁观的。”乔真抬头看向许阮筐,“难道,我真的只有美貌可取了吗?”许阮筐害怕乔真误会,他瞬间慌了神,“不是的,公主,您很好,都是陆渊川瞎了眼。您善良,性格可爱,手很暖,就算是毁容,那也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您只是被陆渊川伤的太深,才会不在意容貌。您以前为了好看的粉黛,特地去惜颜阁学习,很吃苦,却从没有放弃。属下只是怕您,日后冷静下来,会因今日而后悔。”乔真感动的看向许阮筐,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阿筐,你真好。”许阮筐笨手笨脚的给乔真擦拭着眼泪,生怕那盐水又淌过她的伤口,他劝道:“公主,属下带您回府,您先忍忍,等太医瞧过伤口再说。”他将乔真送回公主府,然后便轻功去皇宫请太医到公主府。太医为乔真列下许多忌口的食物,“公主,这些是您需要忌口的。还有这药膏,待伤口结痂时,敷在伤疤还有周围的皮肤上,会令人奇痒,但敷药期间,最好不要用其他的东西接触伤口。”乔真用指尖戳了戳脸颊,皮肤陷下去的时候牵动伤口,疼痛使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嘶——多谢太医。”许阮筐送太医离开,然后便回来替乔真的伤口上药,现在上的是一些止血止痛的药物,他用白色纱布将药物绑在乔真的脸颊上,“公主,您且忍忍。”乔真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有多丑,眼泡凸起,脸上还绑着白色纱布。她去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许阮筐将纱布绑住的结扣在发髻上,“阿筐,将我的胭脂拿来,头上顶白布是丧事,快把这个纱布染红。”“是。”许阮筐将胭脂撒进茶水里,然后用毛笔沾着红色的胭脂水,在白色的纱布上晕开,他摒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将颜色沾在乔真的头发上。乔真看着许阮筐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心里莫名的难受。“阿筐……”“公主有何吩咐?”乔真若无其事的说道:“将春竹赶出公主府,日后无需再管她。”“是。”自打这天以后,乔真便再也没有出过公主府,即使是祁帝派人来请,她也以“怕陋容玷污皇上的眼睛”的理由,拒绝出门。最后还是祁帝纡尊降贵的微服私访公主府,而乔真却是在和痒意做着抗争。“珠玉参见皇上。”“叫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祁帝对这件事情那么执着的乔真,她选择沉默抗拒。祁帝无趣的撇撇嘴,又心疼的看着乔真受伤的面容,“朕的好闺女,脸是不是很疼,朕给你呼呼。”说着祁帝便噘着嘴凑过去,要往乔真的脸上吹气。乔真捂脸躲避,“咱能不能正常一点?祁国的百姓知道他们的皇帝,竟然是这样的皇帝,他们会哭的吧?”祁帝将他英明神武的表面撤下,露出猥琐的笑容,他斜眼笑着看向乔真,“爹的好闺女,说说你最近在打什么算盘呢?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爹,许阮筐的身手不可能会被普通丫鬟看见,更别提还能识出来。许阮筐又对你唯命是从,只能是你让他故意那样做的。”乔真将眼中的狠色尽显,“陆渊川那样的男人,若是想让他喜欢,实在是难上加难。那便让我做个坏人吧,越坏他越是讨厌,最后等他得知真相的时候,我看他怎么面对,后悔、愧疚、自责?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啊,只有对自己够狠,才能让心爱的人永远记住她。”祁帝又问道:“那许阮筐呢?他因你的几句话,便舍弃原本的名讳,这等情意,你又该如何?”乔真的面色有些软化,“阿筐啊,他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我可以给他我所有的信任,不能给再多了。”祁帝的面色有些凝重,“他是最成功的,也是输的最惨的。”乔真扭头看向祁帝,“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我娘选的是我父皇了。”祁帝被戳中痛点,他又猥琐的笑着,“为何?”乔真看向用笑容掩盖伤口的祁帝,她也用玩笑似的语气说道:“因为爱情里从没有输赢,真正爱一个人,只要他好,哪里会在乎什么输赢呢。您呐,将结果看得太重要,反而显得您的感情,很假。”祁帝被乔真的话伤害的不轻,他又问道:“那你对陆渊川呢?”乔真也恶劣的笑嘻嘻的看向祁帝,“我不够爱他,但我要他的爱。”祁帝与乔真又乱七八糟的胡扯许多话,两个人不像是父女,反而更像是互相伤害的基友,短短一下午便建立起(基)友谊。但祁帝认为,既然他已经没有办法代替乔郇在乔真心目中的父亲形象,那他便曲线救国,与乔真成为狼狈为jian的狐朋狗友,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