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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战王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乔真认为潘昭是不愿意认常战王,毕竟潘昭是重生的,指不定上一世他回雪村寻原主吴真之前,便已经经历过作为常战王世子的苦难。但是不认也好,反正潘昭肩膀上的红色图案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得很淡,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常战王看着潘昭用防贼的姿态看着他,他不禁反省自己,他刚刚虎视眈眈的表现很露骨吗?“咳、本王只是看看而已。但这玉佩确实是本王的妻子交由本王孩子的玉佩,那时候本王志在四方,疏忽了妻儿,才让他们遭歹人所害,你那故人日后若是再托人给你捎东西,你可否问问他在何处?”潘昭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说道:“俺会的。”乔真在听见常战王说起她的妻儿的时候,她便忍不住微微将头从潘昭的怀里抬起,她咬着殷红的唇瓣,半是纠结半是不甘。披着“毛远”小马甲的茂元帝看见乔真欲言又止的神色,他问道:“潘嫂子有话说直接说了吧?将军与王爷都是讲理的人。”乔真这才像是鼓起勇气般,她唯唯诺诺的说道:“民妇今日来,是告知戈大将军一些事情,当初民妇与相公在村里子救出被困入陷阱里的颜如璞bbb……”她又将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遍,说完之后她便转头看向“毛远”:“这位小兄弟若是成亲了,可得让你的妻儿小心些,民妇是运气好,才在那黑心的客栈里翻墙逃跑。本想那颜如璞口口声声念着报恩,应当是个心善的,怎知她会与他兄长做出那般龌龊的事情!”常战王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乔真:“这位夫人说话井井有条,不似山野村妇,倒与官家小姐的教养有得一比。”潘昭看向常战王,他能感受到常战王眼神里的不善,他维护道:“俺媳妇儿她们家是镇子上的有钱人家,俺们落金镇很穷,教书的先生想多赚些,便连镇子上有钱人家的姑娘也能收为学生,俺媳妇儿会读书会写字会刺绣会做饭,比那些官家小姐可能干多了!”常战王不拘小节的道歉,“是本王的不是,戈大将军,你这个崽子很有本王当年的风范啊!当初渊雪嫁给本王的时候,本王也是这么对着父皇说的。”戈大将军向潘昭与乔真瞪眼,做出责怪的架势,“这是王爷,他们哪里担得起王爷的歉意?不过潘昭他夫人的绣艺确实了得,官家过会儿去账房支五十两将银钱补给潘夫人。”“补是一定要补的,日后若是夫人再想要绣些什么,便直接告诉我,我当赠给夫人。只是先前的绣品,既然买下就把银钱付全了吧。”乔真胆怯的看向戈大将军。戈大将军道:“如此也好。”潘昭与乔真请离之后便离开。戈大将军也屏退管家。余下的都是些知道“毛远”是茂元帝身份的人,戈大将军向茂元帝拱手,“皇上,潘昭的夫人并无恶意,还求您宽恕她方才的无礼。”茂元帝瞬间将身上的气势放开,他抬手制止戈大将军接下来要说的话,“无妨,不知者无罪,若是真要论罪的话,那也要论皇叔的罪。明知朕是皇帝,还敢不行礼。”常战王拱手,“还请皇上原谅则个。”茂元帝思量方才乔真所说的话,他问道:“皇叔觉得方才的潘昭如何?”常战王的情绪有些低落,潘昭对危险的感觉很敏锐,从这一点来说,与他很是相似。“若是方才他说的那些都是谎话,那他最有可能是那块玉佩的主人,那也有些说不通。他只要承认那块玉佩是他的,常战王世子的地位与荣华富贵便都是他的,若是寻常人会放着唾手可得的东西不要吗?”茂元帝摇头,他想着潘昭在军中憨憨的又带着几分精明的表现,初次有些拿不准主意,“再看看吧。”他调侃道:“戈大将军这次让朕刮目相看,本以为这次会让颜大将军一步登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戈行海。”戈大将军不敢在皇帝面前嘚瑟,他谦虚道:“都是方才那个潘昭的主意,那孩子看着憨憨的,有些傻,但是傻人有傻福,他自小便有高人教导他。”茂元帝也是个精明的人,他在朝堂上听尽人间百态,见过各种各样的朝臣,如何能看不出方才潘昭的夫人便是军中的乔真?只是如此贤才是个女流之辈,难免会让人觉得可惜。但同时也庆幸她是个女流之辈,而且还有个憨憨的容易拿捏的丈夫。原平国对嫡庶区分不大,但男尊女卑却很明显,因着贤才是在女流之辈上,而女流之辈又没有半点威胁,所以像乔真这样的人用起来不必太担心她会背后插刀。而乔真又很依赖潘昭,准确的说是与潘昭伉俪情深,潘昭容易被戈大将军拿捏,戈大将军又容易被茂元帝拿捏,横竖都是茂元帝的人,所以茂元帝对乔真女扮男装进军营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乔真因为对潘昭重生的事情心知肚明,所以她有意无意的试探道:“总觉得毛远不是个普通人,方才戈大将军与其他将军好像对他都有些…嗯…”她掂量着措辞,“尊重?还有常战王,方才我失分寸冒犯了他,像他那样常年位居高处的人,怎么会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原谅我了呢?”潘昭小心翼翼的用手臂禁锢住乔真的腰身,“俺也不知道。”第一百零三章:可不可以不凶凶?(17)乔真见向潘昭全心全意都放在她身上的模样,也有些拿捏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管他呢,反正与我们无关。”潘昭认真的点头,“俺只要阿真好好的,也要阿真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乔真觉得潘昭的身世她已经弄清楚了,那么她现在可以致力于让潘昭跨过竹屋里那些行军战略的坎儿,但她对那些事情毫无头绪,甚至是手足无措。“那刚刚那块玉佩是竹屋里的那个老者的吗?”潘昭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陪乔真走着,这也是第一次他用沉默对待乔真的问话,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与他高大粗壮的身子很是违和。乔真轻笑一声,“不说就不说呗,我还能打你不成?先前不是对我很凶的吗?现在倒是摆出一副软趴趴的模样。”自从上次潘昭将乔真凶哭之后,他便一直收敛着自己对待乔真的“发怒”模式。“你有宝宝了,俺不能再凶你。”乔真有些惆怅,只希望生完孩子以后,潘昭可以对她和颜悦色一点。二人回到租的院子之后,乔真便坐在院子里绣着手上的帕子,而潘昭则是将屋里有尖锐棱角的东西都收起来。期间潘昭出去一趟,他出去的时间有些长。乔真几次抬头看向门口,最后是看见他手上带着一卷宣纸回来的。“你刚刚出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