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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色正好,不如我们试一试?”原本只是说笑,一上了手,傅斯乾就有些心猿意马,控制不住自己想继续下去的心思,搂在封止渊腰间的手愈紧,眼底泛起一阵黑沉的潮浪。天时地利人和,试试好像也不错?封止渊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刚才说的还是爬屋顶的事,怎么现在就扯到那方面了?眼看着傅斯乾的脸越贴越近,封止渊下意识闭上了眼,暧昧低沉的轻笑声随着热气被吹入耳蜗,他心中一紧,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便猛地睁开眼。那是一双沉得发亮的眸子,与他相距不过十公分,封止渊撞上那双眼,只怔了一瞬,下一秒唇上突然一热。那温热贴合在唇上,轻轻磨蹭了两下,正欲深入时,就听得脚下传来一阵拔高了的凄厉惨叫,惊得两人同时一抖,搅散了所有旖旎的气氛。他们之间亲吻的次数不多,因而每一次都能引起彼此之间的羞怯。傅斯乾虽是老流氓的脾性,但封止渊着实是他几辈子来喜欢的第一个人,理论知识丰富,实际cao作几乎没有经验。回味起刚才的柔软触感,他面上微热,心底也燥得厉害,却不敢再继续,且不说圣贤殿中的事还没解决,单是这破地方,实在配不上怀中人,他不舍得。于感情上,这俩人半斤八两,正好合适。遇见傅斯乾之前,封止渊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只为有一天能登上至尊之位,令世人不敢欺他辱他,对于风月之事唯一的印象就是燕方时送来的一堆话本子。遇见傅斯乾之后,封止渊就被拽向了红尘,话本子上说的做的,话本子上没说的没做的,他都陪着某人试了个遍,一边似懂非懂,一边羞赧傲娇。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圣贤殿中的怪叫声上,那叫声一开始还不甚明显,现在却突然剧烈起来,近乎吵闹。殿内声音太大,正好方便了傅斯乾接下来要做的事——揭开瓦片偷窥。封止渊想了想,还是把可以用神识试探的建议咽了回去,他可不想再听到有关偷情的事了,他不是老流氓,他要脸。尖叫声遮住了其他声音,傅斯乾轻手轻脚,把屋瓦小心翼翼地挪到旁边,拉着封止渊一起趴在那空隙处往里看。殿内叫声忽然一停,而后是更加剧烈的咆哮,带着nongnong的兴奋意味。傅斯乾:“……”封止渊:“……”只看了这么一眼,就叫他两人僵在当下。电视剧/话本子果然都是骗人的,谁他娘的揭开瓦片会正对上一大堆冒着绿光的眼瞳啊!!!从揭开瓦片的地方往下看,只见那圣贤殿大殿中央正站着一个既像人又不像人的怪物,说他像人,是因为他大体上和人差不多,有四肢躯干和脑袋。说他不像人,是因为他的头几乎称不上是头,没有头发没有五官,上面长满了眼。一双又一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简直像无数眼珠子粘在一起,那眼不像人眼,看起来绿莹莹的,冒着幽幽的光。那些眼睛好似活了一般,长在头顶正对着大殿的几双,方才正好与“偷窥”的傅斯乾封止渊打了个照面。此刻正兴奋地冒着光。纵然封止渊见惯了奇形怪状的邪祟精怪,也没见过这么震撼人心的恶心玩意儿,他猛地偏开头,看着傅斯乾的眼中满是控诉,似乎在说“都怪你要拿开瓦片看”。傅斯乾也被恶心得不轻,生理性反胃,令他几乎要把在食肆中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抬起手遮住了封止渊的双眼,轻轻按了按:“等下你别看,我去解决他。”他话音刚落,那怪物就往屋顶飞来,周遭的瓦片被劲风掀飞,傅斯乾一手搂紧封止渊的腰,把人往自己怀中一压,尤其将脑袋压在了自己怀里,嘱咐道:“抱紧我,别抬头。”随即,他便带着封止渊飞身而起,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停在半空之中,他手上突然炸开的金光照亮了夜幕,也照亮了一双双激动兴奋的眼眸。自发现他们两人后,这怪物就没有再凄厉地嚎叫过,仿佛刚才那叫声只是他们的错觉。傅斯乾隔空一剑劈过去,破空声簌簌作响,像一颗启明星坠落的轨迹,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金色残影。那怪物动作十分敏捷,傅斯乾这一剑劈到时他便躲开了,紧接着又以一种极为诡谲的步伐向他们冲过来。傅斯乾不想直视这怪物,那头颅上无数双诡异的眼戳了他的密集恐惧症,一瞥到就控制不住浑身发麻,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封止渊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头也埋在他肩膀上,听话的闭着眼,感受到傅斯乾控制不住的生理性发抖,闷闷地问道:“你很怕吗?对付他行不行?要不我来?”“不怕。”傅斯乾长出一口气,男人绝不能说不行,“你乖乖闭上眼,别看这种恶心的东西。”封止渊乖巧的一一照做,他倒不怕那东西,不过他很喜欢被傅斯乾护着的感觉。那怪物速度快,又善躲藏,傅斯乾一时找不出他的弱点,只能带着封止渊一退再退。刚刚的一剑又被躲了过去,傅斯乾不耐地皱了皱眉,他一手护在封止渊腰间,只用一只手对付这怪物颇为吃力。一击未中,按照傅斯乾的实力,就算抱着他单手对敌也不该如此,封止渊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那怪物一步步逼近,在距离他们不过十米时,突然间手上多了把剑,一剑劈来,破空声裹挟着剑气,正砍在遮日上,逼得傅斯乾直直退后了十多米。不等傅斯乾喘息,成百上千道剑光骤然显现,在夜空中熠熠发亮,正对着他飞来。竟然是分剑诀!怀中陡然一空,傅斯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在面前闪过,随即万丈青光拔地而起,像滔天巨浪席卷而来,将数百道剑光无声湮灭。凌厉的鞭影好似经历了一场暴雨的梨花,纷纷扬扬落下,梨花未雪,造下了一方密密麻麻的囚笼,将那怪物扣在其中。夜风吹开了封止渊的长发,青光绕在他身侧翩跹,他负手而立,对着傅斯乾微微一笑:“方才你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你予我无上欢欣,我为你荡平一切。被困住的怪物在笼中挣扎,费尽千辛万苦都没从那囚笼中逃出,愤怒而凄厉的吼叫声不绝于耳。傅斯乾踏风而来,奔赴到伸出手等他的人身边,手中剑光化作一尾细小的游龙,与封止渊身侧青光缠绕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昵。傅斯乾捏了捏封止渊的手,将他散开的头发重新束好,视线掠过不远处青光构成的囚笼上,疑惑道:“那玩意力量不弱,能困住他吗?”“那当然了。”封止渊倨傲道,“若论修为,虽然我现在不一定比得过你,但对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比你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