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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望着她的容颜。瘦了,退了婴儿肥,露出了尖下巴。还是以前可爱,不过现在更有韵味了。脸色苍白,气色也极差,是不是骆言待她不好?想到此,赵岘的五指不自知的慢慢收拢,握成了拳头。方才太轻敌,只以为骆言是个弱鸡,所以手下留情了,应该往死里揍他才对。赵岘收起怜惜的神情,他别开眼,不敢看赵宁,哄着道:“宁儿,我们回去吧。”赵宁嗤声一笑,她歪头,吊着眼梢看着他,右手慢慢的抚摸上小腹,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手上的力道便不受控制的加大,攥着那一撮布料已起了褶皱,她咬着牙,道:“康平王的这个‘回’字用的甚妙啊,只是不知,本宫与你可有一同‘回’的地方?”“宁儿,别闹了,有事,我们回去再说。”“赵岘,求你别装出一副对我有多迁就的姿态行么,真的很恶心。”“回去吧。”“……”赵岘是铁了心的要磨她性子,见她不语,又重复了一遍。“回去再说。”赵宁被气笑了。“赵岘,你是有病么?以前不是顶烦我缠着你么,现在怎么跟块狗屁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我们回去再说。”艹了,真特娘的有病。赵宁怕多看他一眼自己再折寿十年,索性也别开眼,她吐了口气,垂首,把玩着腰间的玉坠子,劝诫自己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气的还是自己的身子。他喜欢像跟木头似的杵在这,由着他好了。“清月,给本宫弄点吃的来,本宫饿了。”早饭刚用完没多久,奈何怀了孕的人贪嘴,总是饿的快。清月瞥了眼石佛似的赵岘,不太放心,倒也应下了。“奴婢这就去。”赵宁吩咐完,兀自的踢掉鞋子,打算眯一会。人将将躺下,谁知赵岘抽了哪门子羊癫疯,他倏地弯腰,连被子带人一同卷了起来带进怀里,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一边闷声的道:“回去睡。”赵宁想要伸出手来捶打他,奈何被被子裹的太紧,半分也动弹不得,只得嘴上占些便宜。她扯着嗓子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赵岘,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就是地痞下三滥,街边的乞丐都比你有涵养,你放开我……·你放我下来。”“不放。”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险些将赵宁气吐血。赵岘脚速不减的对着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武英侯微微点头示意,大步的跨出了屋子。赵宁见状,也顾不得骂赵岘,转着脑子面向武英侯,期期艾艾的求助道:“舅爷爷,您快帮帮我啊,快让赵岘放我下来,我不回去,我不要跟他走。”骆迪秋乃赵稷的亲舅舅,赵宁唤他一声舅爷爷自然没错,只是皇家人生性薄凉,对于亲情更是如此,只有地位的高低之分。武英侯看了眼门外被团团控制住的府兵,心下了然,赵岘是抱着必将赵宁带走的决心,他连圣旨都搬出来了也无济于事,难不成他一个老头子说的话,他能听?无非是将场面弄的更难控制罢了。于是,只好道:“太子不若先到康平王那玩儿上几天,过几日,老夫再去接您回来。”多么敷衍的一句话啊。李章文见赵岘怀里抱着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人,眉头微微蹙起。他上前一步,试探着问:“那些人如何处置?”说着,视线往背着药箱子蹲在地上的大夫那里扫了眼。“一并带回去。”李章文一声令下,五百精兵整装待发,随着赵岘的离去,截然有序的依次出了侯爷府。赵宁见求救无望,便将所有怒气都撒在了赵岘的身上。她乱踢着腿脚,哭叫着大骂:“赵岘,我诅咒你,诅咒你走路摔跤吃饭噎到喝水都塞牙,诅咒你一辈子不能得偿所愿。”“嗯。”赵岘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声。爱上你,哪里还能得偿所愿?赵宁:“……”赵宁现在的感觉就好比穿好了铠甲磨锋利了刀剑,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敌人自动投降了。赵岘什么时候乖的跟个孙子似的由着她大闹大骂也能坦然接受了?老侯爷目送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一般,喃呢道:“就说这法子不行,皇上偏偏一意孤行。感情不好控,人心又岂非好控?现下,得知皇弟成了皇妹,赵岘又岂会不深究这各种原由。到头来啊,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才好啊。”老侯爷兀自站了会,直至起了风,乌云遮日,眼瞧着大雨将至。他抬头望了眼远处被雾气包围住的群山,这才往骆言的院子里去。此刻,骆言正安分的贴着墙角而跪,手上举着半百斤的叱刹刀。许是小时每次犯错,老侯爷都如此体罚他,所以此刻,他脸不红心不跳的举着,玩儿一样。“可知错在何处?”老侯爷站在他身后,气汹汹的问。“知道,孙儿一介草民,身份低微,不该与康平王动手。”“错。你乃我武英侯的嫡孙,身份哪里低微了?”骆言想了想,又道:“孙儿不该在祖父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将太子接回府。”老侯爷气的照着他的后脑勺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是气你为什么打不过赵岘。这些年,我是怎么教你的?打都打了,竟然还被人揍成这熊样,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骆言:“……”早说啊,他还留了两分力气没敢全使出来。“就你这样,以后成了亲,能保护好自己媳妇么?”“我能。”骆言一听,立马不乐意的,他放下手中的叱刹刀,索性转过身来,想要与老侯爷理论一番,不想,嘴还没等张开,老侯爷便发了话。“举回去,谁让你拿下来的?”骆言:“……”默默的举了回去。“爷爷……”骆言叫了一声,试探的问:“若是我把赵岘打伤了,会不会连累你?”“不会。”“为什么?那可是康平王,圣上的长子。”老侯爷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少cao些没用的心,以后,记住了,但凡与康平王碰上,只要关系到太子,一定不能让,半分都不能。”“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言罢,留了句‘再跪一个时辰’后,抬腿便要往外走。“爷爷,太子的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指赵宁是女儿身的事。老侯爷闻言,脚步一顿。他慢慢回首,看向目光幽沉的骆言,问:“你知道了?”“嗯。”老侯爷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