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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比碎裂的感情更为恐怖。那冷冰冰的伤害,那血淋淋的爱抚,不亚於抽筋剔骨。商场的尔欺我诈,官场的勾心斗角又算得了什麽?其厉害程度可比得上为感情而做出的残忍报复?差得远了!背负的罪孽再多,死了也就解脱了,然而这个不一样,一旦惹火烧身就永世不得超生,就算世界毁灭了你却还得承受无边的痛苦,一直痛下去,没有丝毫的安慰,没有半分的麻木,直到灵魂被折磨得单薄不得不灰飞烟灭……第二天早上,张宇穿戴整齐,与魏靖恒一见面就跪在他面前。皇帝没理他。张宇说:“陛下不必这样,臣今天来不是替他求情的,臣是来请求陛下,请陛下尽快将他问斩吧。”天子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只听他冷冰冰地回答:“想死没这麽容易,你以为朕会上你的当吗?”张宇脸色一黯:“陛下就不能留点尊严给他?”魏靖恒听後,先是狂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恢复到先前面如寒霜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朕会的,他对朕做的朕都会如数奉还给他,你放心好了!”张宇被他阴暗的气场骇得抖了抖,到底只能无可奈何地退下。几天後阮汗青会被皇上亲自提审,可能这是自己最後一次探望他了。因此,除了杨梅,他还准备了rou食和美酒,与他告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样散去,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喜。人生在世,能够跟著自己意愿走的事情太少,大多时候都是失望、失望、再失望。早点结束这老是充满失望可又忍不住渴望的过程未必不好,毕竟太累了,不但世人欺骗你有时连自己都欺骗自己,活著又有什麽意思?不如早点尘归尘土归土落得个清净。阮汗青见今天的排场,又见他一脸肃穆,顿时明白了三分,他笑道:“你不要为我伤心,人生百年,谁无一死?虽然我阮汗青不算死得其算,至少将他摆脱。从此以後,他休想再来辱我!”张宇知道他心中的愤慨,也明白这个时候言语的苍白,便给他倒了杯酒,撕了块rou,然而男人却只看著放在一边的杨梅,张宇心领神会,拿起一颗递进他嘴里。阮汗青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麽了,最近只想吃酸的。”然而这甚是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他犹如五雷轰顶,他一直以为阮汗青是思念蓝蓝才这麽热衷杨梅,不料竟是因为他本就奢酸,难道……阮汗青从他乍变的神情似乎意识到什麽,脸色也微微变了,然而比起张宇要平静很多,似乎早就有所觉悟。张宇沈默了半晌,然後站起来便往外走。“站住!”似乎知道他要去干什麽,阮汗青姿态坚决且冷漠:“不准告诉他。”张宇回过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这个孩子。难道你忍心看他死去?”啊,包子啊~~~~可怜的包子~~~~~~~~~就这麽被後妈一口吃了~~~~~~~~~~~~~(宫廷调教生子)151阮汗青不开腔,只是用手紧紧抓著膝盖,眼看张宇又要走,他不得不大喝出声:“你给我回来!”张宇冷笑,真是个自私的家夥,为了保全尊严和面子,宁愿让亲生骨rou胎死腹中!正气愤,就听见身後‘砰’的一声,原来阮汗青见喝不住他,心急之下,忘了身体的虚弱,就这样直直从床上摔下来了,张宇本来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回头,只见地上的男人形容狼狈,刚才的盛气凌人全都化作苦苦的哀求:“算我求你了!”张宇叹息一声,刚走过去,就被男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手:“这个孩子他注定不能呱呱坠地,你怎麽不明白?他只能跟著我走,他别无选择,再说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何况不管是我还是魏靖恒都不配拥有他,让他叫一声爹……”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阮汗青,眉宇间尽是纠结,一副无可奈何心灰意冷的样子,然而手放上腹部,唇边又挤出些复杂的笑意。是啊,细细想来,刚才自己的确是冲动了,就算魏靖恒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就不计前嫌将男人接回去一家人团聚,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魏靖恒也许毫不在意那人怀孕的消息,即使有反应也不过感到惊讶而已,谁都猜不透他会怎麽做,说不定是阮汗青自取其辱,恐怕最後死也不得瞑目。再退一步说,魏帝让他把孩子生下来,然而谁又为这个孩子的命运负责?所以,还是阮汗青说得对,还不如共赴黄泉,至少能做个伴,在地下不会太孤独。从天牢出来,宫中一片夜深人静,凉风呼呼地吹著,树叶坠落在肩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入秋了。每次从阮汗青那里回来,都是心力交瘁,今天得知这麽个真相,更是感到深深的疲惫,甚至有些绝望。经过一番争论,他和阮汗青达成了共识,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但不管他们有什麽理由,总归是谋杀了一条小小的生命,恐怕这一辈他心里都不得安宁。但是阮汗青也很可怜,‘就这麽几天了,让我们好好地相处下去吧’,作为孩子的母亲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会是怎样的痛苦?虽然他心平气和,把内心深处的难堪都收敛了起来,表示接受自己的选择,不管多麽悲伤和後悔也要义无反顾……回过神来,发现蓝蓝站在门边,正看著他,他赶紧起身,却一阵昏眩,扶著椅背,好半天才缓过来,过去将孩子抱进怀里:“这麽晚了,蓝蓝怎麽还不不睡?”“屋里好黑,我害怕,睡不著。”知道没勇气独自睡觉是件丢脸的事,她说得很小声,“你能陪我睡吗?”张宇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呀。”举著烛灯,牵著她的小手来到床边,“叔叔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还怕什麽?”蓝蓝乖乖地打开手,让男人给她脱衣服,脱完之後上床,“这是什麽?”张宇见她手里拽著个东西,便探头去看,发现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竹蜻蜓,本打算将其拿走,可蓝蓝不肯,“睡觉就睡觉,把蜻蜓放下。”小女孩嘟著嘴,不干,张宇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她这麽固执便忍不住凶了她:“听话!”既然阮汗青将女儿托付给自己,自己就要好好管教她,想著便一把夺过竹蜻蜓,作势要往窗外扔去,哪知蓝蓝突然嚎啕大哭:“你还给我!这是干爹给我的!”听言张宇动作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打开掌心,看了看那栩栩如生的竹蜻蜓,又愧疚地看了看哭花脸的孩子,原来是阮汗青给她的,怪说不得连睡觉也要带在身边。最後当然是物归原主,但蓝蓝仍是气鼓鼓的,眼睛红得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