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糯糯
软软糯糯
境清一大早就退了房,临走前瞧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驾驶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境清与人对视上,眼眸冷淡,司机是个白种男人,看着年纪不大,笑说:“你是不是那个——”话未完,林境清手机响了,皮沙文打来的。“皮,”对面人一听就觉得不对劲,立马换了语调,境清也故意掏出补妆的,手机放在腿上打开扩音,“亲爱的,我都等你好久了,你还有多久到啊,我真是一秒见不到你,都想你想得不得了。”皮沙文用撒娇、暧昧的英文说着,司机抿了抿唇直视前方,莫名捏了捏方向盘,加速前进。 林境清付钱的时候,纤长的手指搭在车窗上,对着男人说了句“嘘!”,莞尔一笑大跨步向动物园走去。 迎面走来的男人身着军绿色POLO衫,下半身迷彩裤,一双筒靴精炼十足,劳昂伸开双手,嘴角上扬,他比境清大不少,无论是体型还是年龄,她被他拥在怀里就像嵌入身体一般,“美人总算来了。”男人cao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林境清拍拍他的肩,“大哥最近壮了不少。” 劳昂松开她,在她头顶摸了摸,“就你这小身板,飞来飞去的,也不怕累着。大哥以后负责你锻炼。” 林境清笑了,“你忘了,我能杀人的。”劳昂摇摇头,“冷漠的女人。” 劳昂领着她先安置了她的行李,又问皮沙文怎么没来,皮沙文这厮连夜带着cuite坐私人飞机回了泰国,找他未婚妻你侬我侬去了。 动物园很大,占地面积二十多英亩,劳昂领着她上了车,往坠机那边去,一路上还能看见不少中外游客,境清抬表看了一眼时间,不愧是行走的特种兵,不过也是,新闻里说坠机也没死人,天大的事在老外眼里都不是事,况且他那么多员工还得吃饭,等旅游季过去,还不是寥寥。 劳昂侧头看她一眼,“你昨天找男人去了?” 境清柳眉轻蹙,劳昂笑着抬了抬下巴,“怎么,活不好?” 林境清对着手机一看,脖子右后方全是青吻痕,她的头发不长,也不厚,一眼就能让人看穿,而她早上着急出门也没多收拾自己。 她尴尬拢了拢衣领,看向远处,视线落在一头多尔大角羊上。 劳昂来这里三年了,这个动物园是1969年开馆,而他来这里是因为一次任务,那次任务里除了他,其余的人全死了,只有劳昂幸运地被一个白种女人救下,他也再没离开过这里。 境清若有所思,“后悔吗?” 劳昂嘴角上扬,戴着墨镜的脸看不出其他情绪,“后悔什么。这里有可爱的动物,低廉的物价,美丽的女人,人生自由,图得不就是这个嘛。” 她顿了片刻,“挺好。” 车子很快停在距离被烧林子不远处,还有浓烟里裹着腐臭味,满地黑的狼藉,与周边绿油油的草木对比格外刺眼,这里也被拦了起来,不让游客出入,还有一部分飞机残骸遗留在地上,“昨天那只狼獾呢?” 劳昂说,“在雪地撒欢,好得很。” 境清放心地点点头。 皮沙文满是臭地把它亲自送回来,对着劳昂一顿撒娇抱怨,吵得劳昂脑袋嗡嗡地。烦躁地把人拎起来丢出了园外。对着安保说,拒绝有毒气体进入。 境清蹲在地上,伸手捡起一块飞机残骸,“是黑鹰战机”劳昂说。“砸得稀巴烂,昨天新闻播出后不久,州长带着军队把我这儿也围了起来。”境清意味深长看着他。 黑鹰是美国1991年就研发出来,因航电系统发达,它的逆合成孔径雷达可以自动发现并跟踪远程和短程目标,在战场上是绝对的先发制人。但美国坠机事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可偏偏一个人都没死,这就奇怪了。 周斯杨摸了摸旁边的枕头,空的,连余温都没了。 他赤着上半身,一脸不悦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地上好几个被撕开的避孕套,还有床上乱七八糟的床单,以及垃圾桶里套子里白浊的液体,他哼笑出来。 林境清在他怀里挣扎个不停,到底是女人,男女之间多少还是有点体力悬殊,别看周斯杨瘦,但那臂膀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整个身子被压制在柜子上,腰眼被凸起的柜头咯了一下,她疼得哼唧一声,但周斯杨一点要怜香惜玉的神情都没有。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了,那种冰冷的眼神让她心头一凉。 “周斯杨,你弄疼我了。” 林境清双手撑在他胸前,略带烦躁地看着他,只见男人眼眸从上扫到下,落在嘴唇那里,“林境清,我当时怎么跟你说,还记得吗?” 那年高考完,周斯杨是保送的,而林境清的分数刚好只能擦个边,不一定能被录取,“老师,我如果填S大,这个专业能被录取吗?”她弱弱地问老师。 老师也不太想扫她兴,“境清,你要是真喜欢这个专业,你就去A大,虽然不是顶尖名校,但它这个专业在A大就业率也是很好的,你考虑一下。” 她没有听老师的,依旧第一志愿选择了S大,选择和周斯杨同个专业。 “林境清,你脑子是不是蠢,我刚从你老师那里得知,你现在赶紧给我把志愿改了。”林成峰电话打来就是一顿吼,境清头皮发麻,“我不改。”这是她第一次反抗父母。 林成峰在泰国有个氢能源企业,因着给泰国经济贡献不少,于是林境清被朱拉隆功破格录取,林境清被安排送到了泰国。 曼谷最热闹的地方,白天这里是严肃的办公区,晚上便是最大夜市,站街的小姐一簇接一簇,林境清带着周斯杨找了个小旅馆,旅馆并不隔音,隔壁房间传来的男男女女兴奋地叫喊声,让两人耳红。 周斯杨进卫生间洗澡,林境清坐在床边,睁着大眼睛打量着房间,隔壁又传来床摆激烈地碰撞声,和男人低喘的声音,还有女人娇呼的声音,林境清后脊背发麻,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音。 周斯杨一出来就看见人乖巧地坐在床上,他出来的那瞬间,林境清倏地睁大眸子,两人四目相对,但都不太好意思。 他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瑟缩的头,“以后不许不打招呼就跑了。”林境清笑得拥住他,“好。” 她看他,欲言又止,周斯杨光明正大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口,“林境清,我喜欢你,从高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林境清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啊,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她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周斯杨圈着她,“喜欢你的口音,声音软软糯糯的,后来慢慢喜欢你这个人。”林境清看他耳朵都红了,“你害羞了?”他也不恼,“没有,只是担心你跑得太远,我找不到你。”他摘掉眼镜,捏着她的下颌亲上了那红红的唇,舌尖径直抵入,那湿滑的小舌没太敢回应,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紧绷着,偏这脸上还带着笑意,假意放松,他勾起嘴角,将人圈得更紧,这是一记不太娴熟,没有任何技巧的吻,林境清双手拍拍他肩膀,周斯杨离开了她那红到滴血的唇,真是好看极了。 她轻喘着,大口呼吸,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泛轰鸣,“喘不上气了。”她声音小小的,还带着那么点撒娇的味道,落在男人耳里,莫名一阵汹涌朝下奋力驶去,他手在衣摆捏了捏,林境清穿得是件白色短袖衬衫,很贴合她的腰线,她因为换气胸口上上下下起伏很大,刚刚抱她亲她的时候,很软,软到他想把人压在身下,惩罚她,但残留的一丝理智将他拉回了现实。 “以后你要是再敢不打招呼就跑,我会狠狠地惩罚你。”说完又在她嘴上重重咬了一口。 林境清柳眉拧着,“疼。” 周斯杨使坏挠她痒,“还跑不跑,嗯?跑不跑?”她被挠得满床滚,周斯杨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到身下,隔壁传来声音,“哥们,小点声!”那人是用泰语说的,林境清听懂了,捂着嘴巴低低笑着,看周斯杨一脸茫然,但他看她笑成这样,大概也明白说的是什么,脸和耳朵倏地发热。 周斯杨躺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紧扣,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心就莫名踏实。 男人见她不讲话,“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