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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仓库发现的左臂、右腿和被强酸泡烂了的头跟第四次在屠宰场发现的躯体为同一人,被手术刀切去了男性生植器官,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为健身教练韦冬林。第二次在仓库发现的右臂、右腿和躯干为同一人,被手术刀切去右手手掌,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为钢琴老师陈明敏。第三次在臭涌发现的人头,被手术刀切去鼻子,身份尚未确认。“一休,你能鉴定出是否被冻过吗?”乔烈儿左右摆弄拼接着尸块:“都四次了还没能拼出一个完整的人。”“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滴!”张一脚一蹬,坐着转椅滑过来:“亲爱滴,通过对胶体性质的变化就能判断出来,冻结会使肌rou蛋白质胶体性质破坏变性。”“具体一点。”乔烈儿下巴微微一扬。“想考我么?小样的!结合水的冻结,肌rou纤维内的原生质系胶体状态,在该胶体中的主要分散质为蛋白质,而蛋白质分子的周围有与蛋白质亲合力很强的结合水存在。冻结过程中,自由水先发生冻结。随着温度的继续下降,冻结的水量逐渐增加,当冻结水量超过一定范围时,即发生了结合水的冻结,结合水的冻结使胶体质点的结构遭受了机械破坏作用,减弱了蛋白质对水的亲合力。在解冻时,这部分水不能再被蛋白质质点所吸附,而使蛋白质丧失了结合水,成为脱水型的蛋白质,这样就使蛋白质质点易于凝集沉淀,丧失其可逆性,而使细胞内原生质不能再回复到冻结前的那种胶体状态。”张一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在rou类冻结时,随着冰结晶析出量的增加,残液部分中酸类的浓度亦即随之相应增加。这时,一方面由于盐类浓度增加而使蛋白质发生盐析作用,使溶液中可溶性蛋白质逐渐减少,另一方面,水分冻结对蛋白质引起机械的破坏作用,因而溶液中蛋白质所起的缓冲作用也就逐渐减弱,溶液中的氢离子浓度即趋增加。所以在冻结之后,rou中酸类即使有少量增减,对氢离子浓度也有很大影响,从而促进了蛋白质的变性。大约在pH6~7时,变性程度低而稳定,当低于6.0时,即急速增加。”“明白,果然是一休。”乔烈儿赞赏地看了一眼张一。“聪明,一说就明白了。”张一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我们家的小乔。”“我怎么成你家的?”“同门一家亲嘛。”张一拍了拍胸口:“放心,我不好那口,绝不打你主意,还指望着早日把你嫁出去。”“去你的,谁要嫁了!”乔烈儿踢了他一脚,“那我怎么知道是慢冻还是急冻?”“这样就得从另一方面去判断。”张一的法医功底相当扎实,乔烈儿巴不得洗耳恭听,“说来听听。”“组织结构的变化,造成组织结构变化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冰结晶的机械破坏作用。在冻结过程中,由于纤维内部水分外移,因而造成纤维的脱水和收缩,促使纤维内蛋白质质点的靠进和集合。肌rou组织内的水分冻结后,体积约增大9%左右。”张一取出rou质肌理切片图比划着说道:“当rou被冻结后,在rou中形成的冰结晶必然要对组织产生一定的机械压力。如系快速冻结,由于生成的冻结晶较小,相对地由此所产生的单位面积压力不大,并且由于肌□□有一定的弹性,因此尚不致引起肌rou组织破坏。但如系缓慢冻结,因形成的冻结晶体积大,且分布不均匀,因而由冰结晶所产生的单位面积上的压力很大,引起组织结构的损伤和破坏,同时,压迫纤维集结。这种由于冰结晶所引起的组织破坏是机械性的,因而是不可逆的,在解冻时会造成大量的rou汁流失。”“什么rou汁流失?”冷不丁冒出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是西冷扒还是T骨扒?私藏着什么好吃的?”两人转头一看,俞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征征。”乔烈儿斜睨着俞征:“我们说的是人rou,不是牛rou。”“你确定你们说的是人rou而不是牛rou。”俞征看向张一,然后再看向乔烈儿,进一步确认道:“但我听到你们在讨论什么解冻和rou汁流失,我可是知道怎么锁住冻rou的rou汁,保持出品绝不逊色于鲜rou。”“我们说的就是它。”乔烈儿指着解剖台上发紫发臭的尸块,“你想红烧还是清炖。”“啊?”俞征的脸拉得老长华丽丽地转过身去,“我去一下卫生间。”“出门左拐。”张一笑道:“不送,慢走。”看着俞征捂着嘴跑了出去,乔烈儿不解地问:“他来干吗的?”张一耸了耸肩:“谁知道,可能闲着没事过来溜达吧!”“脑子抽了,来这溜达?”“也许忘了!管他呢~”张一指了指尸块和报告,“咱们继续研究。”“嗯~”在卫生间吐完的俞征无限悲催、无限深情地看了一眼司法鉴证科,心里想着下次是不是要立个“生人勿近”牌坊,到底他来这干吗?哎哟喂,小心肝被他们两人那么一吓,差点事儿都给忘了。俞征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摸出在别处讨来的三张自助餐券,本来想请他们俩今晚去搓一顿大餐,现在看来是不能跟这两人一同进食,否则会恶心得他吃不下,那就亏大了。☆、案情分析金碧华府刘宅,过道墙壁地面都镶嵌着打磨得精亮的大理石板,悬垂着的欧式宫廷水晶吊灯照得大堂灼灼生辉,复古的壁炉前铺上柔软的波斯地毯。“宇航,迈过火盆和用柚子叶洗手,把倒霉事儿都甩得远远的。”满头银发的刘老太太柱着拐杖正襟危坐在大厅中。玩世不恭刘宇航不情不愿地迈过火盆,用柚子叶煮的水洗了手,他妈从盆中拾起柚子叶沾了水洒了从头到脚洒下去,“从此厄运远离我儿。”“哎呀,妈!”刘宇航用手抹掉头发和肩上的水:“我的发型在八佰伴找首席设计师KEN弄的,这外套也是刚买的阿玛尼,三千多。”“我不管你是阿妈你,还是阿爸你。”刘老太太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砖,早年从军的经历让她七老八十还硬朗得很,说起话来声如洪钟,“你这个不孝的孙子,给我老老实实地去洗个干净。”“别惹你奶奶不高兴。”刘宇航的mama催促道:“赶紧去谢谢你叔,没他你这次还真出不来。”“我也不明白。”刘宇航小声地嘀咕着:“早找人把那女人搞定就省事儿,还让那律师折腾什么?”“你这小屁孩懂个什么!”刘楚源厉声呵斥儿子:“能在法庭把事情处理了当然最好。”“算了,别提这事。”刘楚滔厌烦地摆了摆手:“不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