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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弦踌躇再三,还是将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如实相告。飞鸾从不信什么今生来世鬼神之说,但看凤弦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正自疑惑间,小楼捧了药上来。凤弦亲自服侍他吃下,就在隔壁安寝以便夜里好照顾。才熄灯睡下外头便起了风,少时听得噼啪一阵乱响竟下起雨来。飞鸾睁着双眼,听那风雨声声敲打在心头只是睡不着。这一局算是赌赢了还是输了?当凤弦满面焦急的飞奔而至,将飞鸾小心的抱入怀中赶回东宫时,他欢喜莫名,险些忍不住掉下泪了。可听完凤弦方才的一席话,尤其是那个梦,让他那本就飘忽的希望,再一次被无情的击碎。飞鸾略显艰难的翻了下身,想着凤弦就睡在隔壁,渐渐的眼中又有了一丝微光。他还肯留下这说明他心软,无论他对我是那种情感,只要他不厌烦与我便有机会。左芳华,他永远是属于我的,而你,不过是一道换口的小菜罢了。君上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忆昔扶他靠卧在漆雕榻上,轻柔的与他捶肩揉腿。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君上忽然开口道:“我看你忍得辛苦,有什么话便说吧。”忆昔手上微微一顿,赔笑道:“官家说什么小人听不明白?可是手上力道太重了吗?”君上翻身望着他道:“时轻时重力道不均,似有心事与怀。你随我多年,我若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说吧,究竟何事能让你犹豫不决吞吐难言?”忆昔实不打算隐瞒的,因见君上疲惫不堪,不愿在此时告知添他烦恼。哪知心下稍一犹豫便被君上所察觉,只得在榻前跪下细细奏明。君上惊得坐起身,在地上来回的踱步,暗自道:“这是老天在罚我吗?我喜欢一个男人也就罢了,纠结多年欲求不得。怎么……怎么还让我的儿子也……喜欢上男人?让他同我一起,承受这无休无止的折磨。”好一会子才稍稍平静下来,低声道:“鸾儿若真是苦rou计,可见他对凤弦那孩子用情极深。”忽又连连摇首道:“不可不可,他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怎可任性胡来?不过,凤弦与芳华倒是两厢情愿的吗?”忆昔点了点头。君上慢慢坐回榻上,抬手揉着额头道:“你是我心腹之人,诸事我也不须瞒你。”忆昔忙走上两步替他轻轻揉着。君上闭目略歇片刻道:“芳华乃是阴阳同体,嫁不得又娶不得。我与他娘娘时常为他将来担忧,只怕他孤独一生,身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凤弦那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倒罢了,如今越发出息了。那几位师傅,时常在我面前夸他仁厚端谨。若他二人果真结了良缘,子叔家也不会绝后。只是如此一来鸾儿怎么办?他也是我的孩儿啊。这世上因爱生恨的事还少了吗?我最担心他们兄弟因此结怨,鸾儿的性子……唉,看他今日这苦rou计,只怕不会轻易罢手的。”忆昔忽然在一旁轻声问道:“小人斗胆,二位殿下皆爱慕男子,官家便不生气吗?”君上看他一眼道:“情爱是件极庄重之事。不分贵贱,不论所爱之人是男女,掺不得半分杂质容不得一丝背叛。只要他们相互真心以待,我自然不会责怪。”忆昔方要称颂几句,冷不防听君上接着道:“就如你与时翔。”任那忆昔平素胆子再大再撑得住,此时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慢慢在君上跟前跪下,一面察言观色,一面小心的回道:“官家明鉴,全都是小人龌龊做下这不才之事,与时……与井副都知无干。”君上笑一笑道:“我若要降罪早将你们斩了。宫中虽不许结对食,你们做内臣的在外头均可娶妻纳妾。以你的官位薪俸,便是三妻四妾也养得起,如何竟找了时翔?”一面说一面拉了他起来。忆昔顾不得擦汗躬身回禀道:“小人只外头看着还算是个清秀的男子,内里不过一具残废的身子罢了,又何必去自寻烦恼惹人耻笑。”说道这里望了君上一眼,接着道:“不怕官家笑话,小人虽是这般,眼界却还高得很。一则不想委屈了自己家,二则更怕害了无辜之人,寻寻觅觅便遇到了时翔。”君上亦笑道:“不怪你眼界高。若论姿貌你也是清秀脱俗翩翩的书生,在军中识谋划策骁勇善战,在宫中朝堂之上,你的书画几乎无人与之相比,便是左相也不得不甘拜下风。我听说常有官员到你府上求取字画,你倒很会拿大爱搭不理的。”忆昔继续与君上揉着肩道:“那些连附庸风雅都谈不上的人懂得什么字画?无非是瞧着小人受宠与官家,想借机得些好处罢了。与其将心血所得白白的送与他们,倒不如邀二三知己煮茶评论一番的好。”君上颇为满意的微微颔首道:“难得你如此淡泊。”忆昔方要答话,只见时翔匆匆走进来跪下道:“启禀官家,圣人回宫后伤心落泪至今不肯就寝,请官家移驾去劝劝吧。”君上轻轻叹了口气望了忆昔一眼,忆昔忙命人备下肩舆,同时翔一起随君上往椒房宫而来。<a☆、第十七回因爱成魔蓝桥逆人伦忍辱含垢凤箫独饮泪一连七八日京中暴雨不断,沧波湖水猛涨。沿岸酒家妓馆大多进水,竟有一人多高。京郊的农户更是受灾严重,山体垮塌至房屋损毁人畜死伤不计其数。上好的良田亦被冲毁十之四五。而大街之上到处是关门歇业的商户,所能见者,除了一层层的雨幕,连只狗也看不到。前几日热的疑似到了三伏天,这雨一落地,倒又像是深秋的感觉。官家怜惜百姓受苦调拨了钱粮,命户部派了官员,在京中京郊各大寺庙道观开设粥厂。又恐底下人借机贪污赈灾粮款,特颁下圣旨在各粥厂乡间张贴。凡此恶行一经举报,本部的长官一并连坐。查实后主犯斩立决,从犯发配边远之地服役。这一日天色总算放晴。凤箫因有旧伤在身,双腿又不能动弹,故觉酸痛难当两足格外的冰凉。唤厮儿将收拾起来的脚炉,重新找出来用上,方才觉得好些了。用罢早饭漱口净手后,命厮儿寒生,疏雨将香具香器一一铺陈在几案之上。他二人皆不识字,虽哑却并未失聪,且都学得一手推拿之术。凤箫自然明白蓝桥之意,难为他竟能找到如此“绝妙”之人来服侍自己。不过二人既不能言,自然便不会多语倒也清静。凤箫挑了个白玉狮钮鼎式香炉,将炉中铺上一层香灰,用灰压一点一点压平整。在那十几个汝窑烧制的,贴着笺纸的粉青色小瓷瓶里,寻出蝉蚕香粉来。随后在锦盒中,取一只万字不到头的香拓。猛抬头,见寒生正看得入神,微微一笑道:“你也想来试试吗?”寒生不妨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躬身连连摇首。凤箫不在理他,将香拓放入炉中,拧开瓶盖用香勺取了少量的蝉蚕香粉,均匀的填埋在香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