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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吗?”符谌点了点头:“自然可以。”甚至可以说是极好的素材。绿仪松了口气,从梳妆柜中小心拿出一个布袋,双手递给符谌:“道长,这里面装的就是我们六姨太的头发。”符谌没有去接头发,反而问道:“你们老爷对六姨太好吗?”绿仪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当然好了。我们六姨太是老爷最后纳的一门姨太,又怀了老爷的孩子……”符谌又问道:“六姨太真的是难产死的吗?”绿仪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不是这个,又会是什么原因呢?”符谌终于接过绿仪手中的布袋。还不等绿仪松了口气,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家六姨太对你们老爷念念不忘,做鬼也要趴在他的背上呢?”绿仪终于忍不住,“啊”地尖叫一声,冲过去拽住符谌的袖子:“道长,您救救我!”符谌将布袋收回袋中,温言道:“你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我怎么能救得了你呢?”绿仪眼中含泪,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六姨太是老爷最后纳的一门,但是老爷却很少在六姨太房里留宿,反而常常带着六姨太去外宅居住。只是每次去外宅,都只有老爷六姨太和管家,我们这些丫鬟一次都没有陪着去过啊!”符谌见她是当真不知,又问道:“那六姨太的死呢?当真是难产吗?”“是难产,真的是难产。那天我就守在外面,听稳婆问老爷要大人还是要孩子,老爷说要孩子。只是最后大人没了,孩子也没有保住。”说道这里,绿仪的表情似乎有点犹豫,“只是,我们进去收拾小少爷的尸体的时候……发现他是被掐死的。”“掐死?”“是的,小少爷的脖子上都是红的。”符谌问到自己想问的,没有再为难绿仪。他从袖中掏出一道符纸:“仔细保管好。”绿仪连忙接过符纸,小心放好。又谢过了符谌,二人一同出了门。见符谌终于出来,余老爷连忙问道:“怎样,道长?可有眉目?”符谌道:“眉目倒有一些,只是现下是白天,妖邪不敢现身,只能等到夜晚我再来一趟。”余老爷听完,似乎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他也不敢和符谌死磕,心不甘情不愿地送走了他:“符道长,您今晚务必再来一趟。”符谌应过他,便转身回了闻家。闻羽还在等他。一件他回来,立马兴奋道:“哥哥,你回来了?我叫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就等着你回来呢。”符谌点了点头:“我今晚还要出去一趟。”闻羽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道:“哥哥有正事,我知道的……”但语气中还是忍不住带了些许失落。下午的时候闻羽去了铺子,符谌则是拿出自己从平山派带出来的书看了起来。一直到晚上天全都黑下来,符谌告别了闻羽,来到了余家。余老爷见符谌当真回来,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他本还以为这宅子中的鬼怪太过妖邪,把这个符道长都吓跑了呢。“道长,如今我一家性命,都拜托给你了啊。”余老爷说得真诚。符谌看着趴在余老爷身上的六姨太,笑而不语。夜已深。符谌怀中抱着桃木剑,站立在井边。他已经嘱咐过余家的其他人躲在房间中,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因此此刻,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拿出问魂盘,手指在盘上翻飞。没一会儿,六姨太的魂魄便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此刻狼狈,但也看得出来生前的确是个美人。“天师?”六姨太双眼一眯,就要用尖利的指甲攻击他。符谌不紧不慢地躲过她的攻击:“我不过是好奇心旺盛,想要知道余家的事情罢了。若是你真有冤屈,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六姨太冷笑一声:“说得好听,这么多年,又有谁真正为我做过主?”符谌叹了口气:“我也遭遇过不平,没人为我伸张。没奈何,我也只能自力更生了。”六姨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此话当真?”“我可不爱骗人。”“说吧,你和余老爷什么仇什么怨,做鬼了都不放过他。”提起余老爷,六姨太的表情更加狰狞:“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他看上我,将我强娶了。这还不算!他为了讨好官绅,将我作为礼物送给一个新贵。那新贵是个天阉,无法人道,便用尽手段折磨我!几月前那新贵走了,他便将我送给了另一个。之后我怀了孩儿,他疑心不是自己的,竟将我孩儿活活掐死!”符谌听得起劲:“既然这样,那余老爷倒是罪孽深重。”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纸。不知为何,一看到那符纸六姨太就有一种极渴望的感觉。就像是行走在久旱中的沙漠的行人突然遇上了绿洲一般。符谌似乎并不奇怪于六姨太的渴望。他道:“这符纸可以增加你的阴气。想要报仇,就去吧。”六姨太的眼神更加渴望,伸手就要去拿那符纸。就在她即将碰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旁窜出,抢走了那张符纸。见到嘴的鸭子的飞了,六姨太愤怒的尖叫一声,却只得到一声轻轻的笑声:“能够增强阴气的符纸,有趣有趣。”符谌定睛一看,见来者是个熟人,眯着眼睛道:“是你?”月光照亮那张不速之客的脸,赫然就是那天逃走的少年。“你究竟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阻止你,”少年朝着六姨太努努嘴,“还有你身边的那位犯错误。”符谌面色一沉:“无人为我们做主,我们便自己做主,又有何错?”六姨太却懒得和那少年讲理,冲上去就要夺过符纸。谁知那少年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一招就将那女鬼制住。还有余力回答符谌的话:“谁说没有人做主。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活罪可逃,死罪难免。到了阴间地府,都是逃不过的。”他又看了一眼符谌:“我知道你有什么冤屈。只是罪魁祸首已经伏诛,稚子无辜,又何苦下手。”符谌脸色一变:“我听不懂。”少年提醒:“散魂香。”符谌神色更加严肃,不知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为何知晓这么多内情。他拧着眉道:“稚子何辜?我当年也不过是一个稚子,失怙失恃,寄人篱下,甚至差点认贼作父。我又做错什么?我爹娘又做错什么?”少年叹了口气:“你爹娘的事情那孩子又不知晓。”“但若不是因为他,那对夫妻怎么会犯下这等罪孽?”“但如今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你有何苦执迷不悟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