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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冷静地就好像是来这里郊游一般。他的确镇定,此时此刻望着雨滴,心中想着遇袭那天发生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居然也分毫未动。那天也是阴天,却没有下雨。灰色的云层层相叠,仿佛要压进人的心头。大多数人不喜欢阴天,司渊尤甚。他拧着眉头走进长丰大厦——司氏在长丰大厦的二十楼以上的楼层,走到电梯门口。电梯泛着银色光泽的两扇门向左右分开,露出的女人。她站在角落,穿着清朝式样的宽大衣裙,一头长发垂到腰间,低着头,看不清面庞。无声无息的模样。司渊见多不怪,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那女人的影子——果然没有。看来又要等下一个电梯了。这样想着,司渊立在原地分毫未动,静静地看着电梯最终慢慢合上。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那一刹那,他看见那女人抬头,过于苍白的面庞上的那双眼睛,满是怨毒的目光。梯门完全合拢。下一辆电梯毫无异常,司渊走了进去,直直上了三十楼——那是办公室所在的地方,也是整个长丰大厦的最高层。之后的一切也都很正常,他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一直到了傍晚。阴天的傍晚很不明显,司渊记得在那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着的钟表——上面显示着五点四十。随后便是敲门声。司渊下意识地想要喊“进来”,但还未发声便感觉到了异样。不对——敲门的声音不是从门那里传来的。更像是——在他身后。司渊猛然站起,往前径直走到门口,才转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果然,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外,那个身穿清朝衣物的女鬼浮空于外,一只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见司渊已经看见她,她满是恶意的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鲜红的牙龈配上惨白的嘴唇,让这张本就不甚好看的脸变得更加渗人。司渊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满是漫不经心的淡然。他和女鬼中间还隔着一扇落地窗,想来——没等他想完,那女鬼竟然直直穿过那扇落地窗,朝着司渊冲去!怎么可能——饶是司渊,此刻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见到司渊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女鬼脸上的笑容愈发放肆,血红的牙龈露出更多。她如枯枝一般的又细又长的手指离司渊越来越近,直到——终于掐住了他。她掐着司渊,一步步地往着落地窗退去。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不容忽视,司渊用力伸出手,反掐住那女鬼。但那女鬼分毫未动——也是,死人怎么可能再死一次。但是不对。他手上分明是挂着制衡鬼怪的法器,二十多年来屡试不爽,今日为何失效?窒息感越发强烈。司渊死死盯着那女鬼毫无人气的面庞,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法器褪下,掷向落地窗。玉石与玻璃相击发出的声音又清又脆。所幸那女鬼不知为何,将他向着落地窗拉,否则他未必能够发出这样的声响。正在往司渊办公室走去的司擎听到门内传来的声音,脸色大变,直冲过去打开门,瞧见的便是弓着身咳嗽的司渊——脖子上满是淤青,十指分明。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大家讲鬼故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高层敲窗户这个,吓得我那段时间晚上睡觉之前一直盯着窗户看╮(╯▽╰)╭修了点BUG第2章颍城(二)司擎天生阳气重,诸邪难侵,司渊是知道的。若不是他特殊的体质,当年司父司母也不会收养他。但是既然那女鬼避开了司擎,那就说明她还没有强到那个地步。那么为何今日手链会失效?司渊盯着被甩到一旁的手链,陷入了沉思之中。正惊慌失措地打电话通知司父司母的司擎眼光一瞟,督见司渊面无表情的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却已经接通了。司擎赶紧去了一旁说明今天的突发状况,也忘了要对司渊说什么。当年给司渊送手链的高人早就找不到了,司家人也不敢随意cao作。但之前来过司氏看风水的孟琪恒据说是有名天师门派的弟子,司擎同他略有交往,抱着多一条路的想法拨通了电话,便被介绍到了这里来。于是就是现在这幅局面。到了吃晚饭时间的时候郁景丞又来了一次,带着他们去了食堂吃饭。菜色不多,吃起来味道也是一般。郁景丞有些不大好意思,“食堂的菜都是我们这些弟子轮着做的,有好有坏。”看来他们今天吃的就是“坏”了。司擎对于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食堂中的弟子们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让他有着微妙的不适感。“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道观很久没有来过生人,好奇罢了。”郁景丞解释。司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司渊听完解释之后,却是皱了皱眉。从吃饭到回去的路上司渊一语未发,始终保持着沉默。反倒是司擎和郁景丞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开怀。临近晚饭结束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交换微信的地步。就连司擎看到郁景丞拿出手机的时候也诡异地沉默了一瞬。郁景丞注意到司擎的沉默,满不在乎地说:“用手机不是很正常吗?不然怎么给掌门发信息。大师兄还整天抱着游戏机玩呢,掌门不也没说什么。”司擎想了想孟琪恒平日里的表现,沉默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倒不是思维呆板,不能够接受天师使用手机,只是孟琪恒之前司氏请来看风水的天师对待现代工具的态度犹如阶级敌人,如秋风扫落地般冷酷无情。平日在那名天师面前,司擎用手机都是战战兢兢的。直到上个月那名天师要回门派教导后辈,他们才又花重金聘请了据说是名门弟子的孟琪恒。也因此,司擎对天师的了解几乎全部来源于前任天师。听完司擎的解释,郁景丞拧着眉头道:“你们请的是长天派的?”司擎一愣,“你怎么知道?”郁景丞挥了挥手,“都是一条道上的嘛——长天派出名得很呢,2018年硬是给他们活成了1820年。和他们一起生活简直就像是穿越了。不过业务能力还行,看风水找他们倒是没有错。”随后无关痛痒地聊了几句,两个人便分道扬镳了。倒不是司擎不想问师叔祖的事情,只是每当提及的时候,对方不是沉默就是扯开话题。司擎虽然心中着急——司渊在吃饭的时候也仍旧围着围巾,却也不能硬着来,只得略过这个话题。“哥,”司渊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你不觉得哪里奇怪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