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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岛上共有两百大楚驻军,还有沈千枫与赵越周慕白一干人等,再借着有利地形,想打赢并不算难,因此众人心中也没有太过担忧,入夜后便潜伏在港口等。茫茫夜色中,那艘大船果然掉转方向,偏离原本的航道进了贝沙湾,连旗帜也换成了倭国海寇的标志,好方便岛上众人前来迎接。谁料却越开越陷入重重迷雾,直到天色发亮,还未能看到陆地在何方。守了一夜的温柳年打着呵欠,被赵越抱回去睡觉。又过了两日,四周依旧悄无声息,莫说是倭国海船,就连大鱼都没一条。“当真有船进来?”叶瑾纳闷。“回谷主,千真万确啊。”暗探道,“属下还曾靠近船体试探,绝不会是蜃影。”“奇了怪了。”叶瑾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先前我还觉得温大人所布之阵太过杂乱,现在看来倒着实精妙。”沈千枫道,“即便是海上经验丰富的海寇,居然也闯不过来。”“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让对方跑了,岂不百忙一趟。”叶瑾道,“可要派人前去偷袭?”沈千枫点头,与他一道去找温柳年。“在书房。”赵越伸手一指。“怎么又去了书房。”叶瑾不解,敲开门道,“大人在忙什么?”温柳年眼神无辜:“破阵。”叶瑾:“……”破阵?即便是大楚第一才子,也是有短板的,比如说自己布下的阵法,只要一起风,便连自己都破解不了。这下众人才终于相信了,温大人说的生疏,是当真很生疏。又过了足足十天,温柳年才终于找出了破解之法,待到赵越带人驾船找过去时,那些海寇早已饥渴交加七晕八素,莫说是打仗,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楚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又大获全胜了一回,众将士欢呼将温柳年抱起来,一同往天上扔,险些闪了腰。楚渊派了大船过来,将那批小鲛人街回了大鲲城,百姓听闻之后皆是骇然,恨不得将恶人千刀万剐才解恨,城门下立了楚家父子的下跪泥像,来往之人皆不忘狠狠啐一口出气。当初的挖眼厉鬼案也大白于天下,荒废多年的学堂重新被翻新建起,朗朗书声伴着悠扬渔歌,被朝阳染上无边希望颜色。贝沙湾周围的迷魂阵被全部撤去,岛上魔窟亦悉数推平,工匠忙得热火朝天,崭新的房屋渔场已初见雏形,楚国海军日日在海上巡逻,船队一眼连绵无边际。周围海盗受到震慑,有不少都主动投案自首,只求能免于一死。东海最大的渔期如约而至,撒网时溅起的漫天水光,犹如下了一场金灿灿的珍珠雨。温柳年蹲在小摊前,认真看老板往烤鱼上刷辣酱。“大人可不能吃啊。”老板吓一跳,“皇上下了旨,大人最近要吃清淡。”“嗯。”温大人心塞塞。“贝沙湾之乱已平,皇上打算何时进攻白雾岛?”沈千枫问。“十日之后,千帆便能调兵遣将完毕,朕与温爱卿先前商议……温爱卿呢?”楚渊纳闷,扭头四处找。“回皇上。”四喜公公道,“又去了烤鱼摊子,大当家已经去找了。”……这是个什么毛病啊。楚皇很是头疼。☆、【第187章-出海征战】全楚军都知道小王爷傲娇晚饭是清淡的鲜虾面和青菜rou末蒸鸡蛋,养胃是养胃,也的确滋味鲜美,但就是淡,厨子连盐都不肯多放一点。温柳年倚门遥望西南,思绪万千,想追影宫和铜火锅,还有麻辣牛rou干,诗兴大发。“大人。”木青山牵着小六子的手,跨进院内道,“明日城里有渔歌会,据说很是热闹,大人与大当家可要一同前去?”温柳年摇头:“不去。”“为何?”木青山有些意外,不像大人的性格啊,有热闹居然不去凑。温大人哀怨:“因为去了也吃不着。”毕竟那可是集会啊,烧烤一定非常多。木青山目光很是同情。“师爷真是令人羡慕。”温柳年突然没头没尾感慨一句。“为何?”木青山不解。温柳年道:“因为所有人见着师爷,都叮嘱要多吃一些。”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也同自己说过这句话。想一想就十分遗憾。而这份遗憾也一直延续到了晚上歇息,沐浴完之后,温柳年躺在被窝里提要求:“你捏一捏,我最近好像瘦了。”甚是憔悴。“哪里瘦了。”赵越摇头。“当真没瘦?”温柳年又问了一回。赵越仔细观察了一下,道:“的确没瘦。”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温大人满心费解,吃了菜还不瘦。“等过了这阵子,就带你回蜀中吃火锅。”赵越从身后抱住他。“当真?!”温柳年闻言瞬间清醒。“自然是真的。”赵越道,“我们先回江南,然后便去西南苗疆与蜀中,待够了再回王城。”“皇上怕是不会答应。”温柳年转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先前也说了,只肯让我回江南住一阵子,而后便要回王城。”“朝中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官员。”赵越亲亲他的额头,“这回听我的。”“也好。”温柳年往他身边蹭了蹭,“先不管他,待到战后再说。”“累不累?”赵越问,“累的话就早些歇息。”“不累,我还有件事要说。”温柳年道。“什么事?”赵越问。“关于海战的事。”温柳年道,“青虬在岛上。”“那又如何?”赵越伸手将他的头发理顺。“这不是小事。“温柳年微微皱眉,将他的手握住,“当初离蛟与青虬追查了那么久,都以为你是大明王的儿子。此番海战皇上也会登岛指挥,若青虬死在乱箭之下倒还好,若是有机会见着皇上,定然会将此事说出来,为自己求生多加个筹码。”“你想让我怎么办?”赵越问。“现在还说不好,只是务必要小心。”温柳年叮嘱,“一定要想办法,在皇上之前抓到青虬。”赵越点头:“我尽量。”“不过光这样不够,还得想个别的法子。”温柳年若有所思,“确保要万无一失才是。”“别的法子?”赵越道,“是什么?”温柳年咳咳:“有点缺德。”赵越挑眉:“意料之中。”“不知道行不行,不过我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个。”温柳年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赵越笑出声。“怎么样?”温柳年难得忐忑,“你觉得是行还是不行。”“自然行。”赵越点头。“当真?”温柳年道,“坦白来说,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