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文网 - 言情小说 - 剑尊,有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沈流静脊梁都绷直了,她向前一步,他竟恨不得落荒而逃。好在,总算是多活了许多年头,再不是当初那个被她轻淡一眼看过,便丢盔弃甲的无用少年了。

“那怎么就来了?是……随意来看看?”沈流静不知她已记起了一些,微微拧眉,正色道,“此处,有便是有了。我虽然不便和你解释,可我从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配,也没有什么未婚妻,自始至终,也只有……”你。

霍晅笑盈盈打断他:“我知道呀。”

她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哪知道听的人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我是来找你。乘云路过此处,心中一动,觉得会在此处见到你。”霍晅眸光一扫,见红漆喜案上放着一个锦盒,正是自己先前给他的那个。

沈流静察觉她的目光,微微一囧:那盒子,他都忘了打开。

霍晅负手凑近:“你不会是,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洞房里发呆吧?连那个都忘了?”

沈流静故作镇定,刚要打开盒子,却不料被她接了过去。

锦盒里面是冰盒,牵丝母蛊被封在冰中。

沈流静“诡计”败露,还来不及羞赧,霍晅便破开冰封,将母蛊放入手心,任由它化成了手腕上的一点红印。

她将牵丝母蛊重新种了进去。

她笑盈盈的,是这样情真:“今后,你想知道,我都说给你听。”

沈流静站在原地,眸中流泻的是情思,上挑的唇角浸染的,是因情而生的喜悦。因两情相悦而生的窃喜。

于是,又多活了多少年的沈琅华,在“交手”数个回合之后,再次干脆利落的丢盔弃甲了。

沈琅华做了个请,二人对面而坐:“霍师妹夜深而来……”

“看你。”霍晅笑道,从袖囊中取出一物,“也是有一桩正事。”

第69章沈下惠

霍晅从袖囊中取出的,是她那灰扑扑的桃木墩子。

以前霍晅还小的时候,和许多年少女修一样,偏爱那些亮晶晶光闪闪的宝石,且自认为飘逸如仙品味不俗,只用白蓝二色,誓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世外仙姝遗世独立。当然,她模样生的极有欺骗意味,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成功的。

但不知什么时候,她这股青春期的劲儿过了,又矫枉过正,以往那些漫藏少女心的“仙物”都遗弃了,就连唯一的飞行法器——都是眼下这么一个灰扑扑的桃木墩子。

霍晅坐不好好坐,蹲在木墩子上。沈流静目光转下,眉峰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好好的剑仙,就连霍晅这样的绝色,一旦坐上了这木墩子,都跟丧家犬差不多。

沈流静无奈道:“怎么了?”

霍晅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

她做在身下呢,叫别人怎么去看?沈流静无奈的请她下来,却被她拽下来,一只手按在了桃木墩子上。

她坐着呢,偏要他躬身而下,二人一上一下,自然如沈流静所预料的,那样亲昵。

霍晅素来作怪,还在他手上偷捏了一把。沈流静一碰到墩子,便发觉异样,轻蹲下身,细细的查探。

这桃木墩子甚是不起眼,可其中竟是禁制叠加禁制,足足有一百零八道!

至于这禁制的作用,抑或是,什么非要用到这样繁复的禁制来克制……

从他幼年时见过她,她便从不离身。

便是在少渊山遇险,灵气所剩无多,她也要耗费灵气,将这墩子拿出来。

“这法器,是用来……克制什么的?”

沈流静的话音,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霍晅也知道适可而止,从他辨别禁制时,就从墩子上下来了,胡乱一转,桌子不坐,椅子也不坐,石凳也不坐,独独坐到了铺满了喜被的床榻上。

然后,随手将红绸顶在了头上。

沈流静无奈的叹气。

霍晅遮在红绸下,也不妨碍她吃点零嘴,拿一点rou干磨牙,边道:“这墩子是当年我师尊耗费了整整五年,为我做的,用来,克制我体内的阴火元。”

沈流静眉心狠狠一跳。

红绸下,看不清她神情,霍晅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你知道,我是木火双灵根。火能克木,虽说难以并存,但也不算大事,坏就坏在,我这火灵根天生带着阴火元。”

修士修行数百年,才能修成灵元。沈流静当年自爆金丹,根基全毁,便是沈留情将自身苦修而成的雷元给了他,才能让他重登仙途。

火元虽好,但阴火元却极为霸道,不容木灵气存于体内。霍晅的双灵根,木灵根势强,火灵根较弱,可却又有阴火元。

这两者共存在她体内,无时无刻不在互相争斗,损伤霍晅的元神。可她当时,还真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蘅仙老祖说的不错,这孩子自幼多灾多难,是他拿命才保下来的。

修士之中,若有先天之缺者,必定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她那样怕疼,究竟是怎样忍过来。

自然也有解决之道,封灵骨,便能将阴火元一并封住。这样一来,这孩子便如凡俗之人一样,数十年过后,便重入轮回。

蘅仙老祖却偏偏没有,硬是耗尽心神,为她炼制了这样一个极为繁复的法器。

“师尊当年用尽办法,才用自身数百年修为,将阴火元强压下去。这桃木墩子,是师尊后来耗费整整五年,特意为我炼制。目的,就是用来克制我体内的阴火元。”霍晅微微皱眉,叹了口气。“我虽然勤学不辍,可是禁制一道……实在是……”

霍剑尊羞于启齿。

“数日前,我便发觉这法器的气息不太对,沈师兄精于禁止一道,当世之中,大概无人能及。如何,沈师兄肯不肯效劳一二?”

这其中禁制颇多,的确有些许松动。问题倒是不大。

沈流静见她坐在榻上,头上顶着红绸,两只脚垂在床榻边,慢慢晃着,心头一热,突然脱口而出:“你如今既然已经想起来了,何时……”

“嗯?”霍晅疑惑的拿下红绸,望着他。

沈流静本是想问,何时能坐下好好一叙。谁知霍晅身处这一室喜庆之中,满脑子都是旖旎心思,纠缠不宁,遂也心头一热,脱口而出:

“一同修行么?”

沈流静脸色微红,开口道:“莫胡说……”

“你我是有名有份的道侣,岂非名正言顺?”霍晅道,见他无奈的很,又笑道:“虽则还未昭告天下,但你我交换了名牌,本命灯上续过血线,更是祷告过皇天后土,是情真意笃的夫妻。今日虽说简陋了点,倒也无有不可,不过,我要在上面。”

言毕,掀开裘衣,便掏出裤腰带来解开。

沈流静眉心直跳,看她动作流利,急忙按住:“快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