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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城,既然你已经半死不活,不如我就送你一程吧。”想到这里,白楚沛脸上的阴云被吹开,眸光如一把匕首,要刺入白楚城心脏。白楚沛向凌天宫大门走去,宫女太监自然跟随他动。“你们不要跟来。”“是。”白楚沛出了凌天宫,就径直走向倚寒宫。“皇上深夜来访,不知何时?”易先生似乎已经睡下,白楚沛的突然到访惊醒了他,言语间满是倦意。“易先生,楚沛请你杀一人。”☆、第025章林霈的泪水这一夜林霈睡得并不好。噩梦像是藤蔓,从林霈脚底伸出,沿着躯体往上生长,将林霈紧紧包裹住,勒得林霈喘不过气,而每当他感到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就会从梦中惊醒。梦境次次不同,相同的是,他的梦里总会有白楚城。如同白楚城死在漫天花雨中一样,白楚城的结局只有一个,而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想冲过去救白楚城,但一碰到那花瓣,白楚城就会瞬间移动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天在林霈醒醒睡睡中亮了,望着窗外泛白的天空,林霈坐了起来。双手揉着疲倦的脸,清醒了一些,才穿好衣服洗漱。穿衣的时候,林霈看到师父送的安神香囊,疲倦的眸子闪过一丝困惑。“师父,我到底是怎么了,你的安神香囊为什么会不起作用了呢?”林霈攥紧了香囊,又缓缓松开,凝视了一会儿上面的图案,似乎看不出什么,只能无奈的把香囊收了起来。白楚城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起色,林霈拧了张帕子给白楚城擦脸,习惯性地自言自语道:“白楚城你为什么总是要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什么,你总是要死在我的梦中?”回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林霈呼吸一滞,四肢僵硬,良久才缓过气来。“白楚城你倒是快点醒来啊!”林霈把帕子砸进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林霈的衣衫,林霈郁闷地揉了揉头发,心中的烦躁快把他整个人烧起来。白楚城的玄冰玉笛自然随他的人回来了,此时就放在林霈手边,林霈想把笛子拿走轻而易举,但他执拗的要等白楚城醒来,等白楚城醒来后,他再来偷。只是,他的烦躁是因白楚城而起,还是不能偷笛子而起,这就不得而知了。给白楚城擦完脸,林霈重新坐在白楚城床边,观察了白楚城一番,又把了把脉,最后所有情绪化为一声叹息。“白楚城,你现在是不是在偷笑?”林霈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白楚城,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觉得小爷伺候你很好玩儿,所以你在装昏迷?哼哼,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林霈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哼着小曲儿笑着,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林霈无所事事地坐在白楚城床边,中午的时候王管家送饭过来,问了下白楚城的情况,林霈只是摇头。看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饭菜,林霈端着饭但毫无食欲,随意夹了点菜放进碗里,扒了几口就放下了。晚些时候,张恒天过来了,见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又见林霈魂不守舍的模样,打趣道:“看你这副憔悴的模样,真是一心扑到白楚城身上,连自己都不好好照顾了。再这样,我可要让天远来照顾你了。”宁天远的照顾,大概就是。“小霈,你不吃饭是吧?”点xue,撬开林霈的嘴,舀一勺饭塞进林霈嘴里,又各种菜夹一筷子塞进去,接着合上林霈的嘴,解xue。反复几次之后,林霈自然会乖乖吃饭。“我吃,我吃还不行吗。”说着林霈拖着脚步走到桌前,准备吃饭。王管家知道张恒天晚上要来,不仅准备了张恒天的碗筷,还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菜。张恒天简单的吃了一点,毕竟宁天远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吃饭。“他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张恒天把脉的时候问道。林霈不愿多说话,他摇了下头,然后走到白楚城身旁,把他扶了起来。张恒天再次给白楚城施针,一边说:“虽然白楚城的身子骨不错,但几天不吃喝也不是办法,我担心他没死在重伤下,倒会先饿死。”“那怎么办?”林霈着急了,“就算把饭菜塞进他嘴里,他也咽不下去啊!”“没办法。”张恒天摸准xue位扎下一针,“除非他自己醒来。”屋子里两人同时闭上了嘴,两人的心思都放在白楚城身上,而林霈心中除了白楚城,还有一件事。张恒天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一脚都踏上了楼梯,林霈忽然喊住了他。“师兄……”林霈喊了一声,却没有说其他。张恒天转头疑惑地看着林霈,林霈眸光涣散,张着嘴却没有说话,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恒天提了下药箱,叹道:“没想好说不说就不说。”“师兄,我……”林霈眼睛一闭一睁,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师兄,我昨晚做噩梦了。”“白楚城?”张恒天眼睛眯了一下,眉间皱起几个小褶子。林霈把自己的梦境说给张恒天听。听完之后,张恒天只是一笑:“很少有人能把梦记得这么清楚。”“师兄!”林霈不知是气恼还是无奈,“我是问你办法。”“心结。”张恒天淡淡说出两个字,“白楚城醒来之后,你噩梦自然会消失。”“真的?”林霈显然怀疑张恒天的判断。张恒天又思索了一番,答非所问地说:“以前,你可不会质疑我的话。”“我……”“好了,”张恒天打断林霈的话,“不管你信不信师兄的话,你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张恒天走后,靖宁居再次恢复安静,静得可怕,死寂,仿佛荒废了许久的园子。时间一天天过去,张恒天每天来施针,药浴也没停,白楚城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王管家每天都来送饭,看见床上的白楚城,他眸中含泪,又见林霈一日比一日憔悴,他关心了林霈一番,让林霈好好照顾自己。陈谦也来过几次,他没王管家的好脾气,质问林霈王爷没醒来,是不是他和张恒天的诡计。面对陈谦的质问,林霈无话可说,一是他确实不知道和陈谦说什么,二是他不想和陈谦说话。碰了个硬钉子,陈谦悻悻地离开了。“林霈,白楚城的脉象越来越虚弱了。”张恒天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提醒道。林霈每天都会给白楚城把脉,自然知道他的脉象。“可我没办法。”林霈把嘴唇咬得发白,眸子里泛着水波,眼眶盈满了泪水。“师兄,我……我不想他死,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因为我而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