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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天远哥,白楚城昏睡过去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啊。”林霈戳了下白楚城的脸,“他一直睡在我床上也不是个事儿啊,你们俩能不能把他挪走?”“让他睡院子里吗?”张恒天反问道。林霈被张恒天一喝,顿时萎了,缩着脖子胆怯地看着张恒天。“他是为了谁才成这样子的?”张恒天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宁天远倒是安慰了林霈一番,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兄的脾气,他对白楚城心里有愧——大夫对病人的愧疚。”“可是……”“你再这样下去,天哥才不管你有没有受伤,绝对会把你倒吊在树上,一天。”宁天远劝解着,林霈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白楚城留在自己房间,然后让宁天远给自己拿了身衣服。宁天远走后,林霈穿好衣服缩进被子里。一股寒气从身旁传来,林霈打了个寒颤,把自己和白楚城的距离拉开了一截。林霈和白楚城盖着同一床被子,白楚城身体散发的寒气,快把林霈血液冰冻,他希望张恒天把白楚城挪走就是这个原因,可是被张恒天一瞪,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白小汪,白小汪……”林霈侧过身子,脸正对着白楚城侧脸,低声唤着宁天远给白楚城起的绰号,喊着喊着,林霈的声音就弱了下来。“其实这么一看,白楚城长得还是挺不错的。”林霈心里想着,嘴角微微上扬,手不自觉的从被子里伸出,落在了白楚城额头。食指沿着白楚城额头滑下,滑过弧线优美的鼻梁,又调戏似的落回原处。“哎,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人,皮肤意外的不错。”林霈似乎玩儿上了瘾,指腹掠过白楚城脸颊每一个地方,浓黑的眉,卷曲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因重伤而失去血色的唇……鬼使神差的,林霈的身体在向白楚城靠近,大概是习惯了白楚城的四周的寒气,林霈竟不觉得冷,甚至还几分喜欢现在的感觉。“其实吧,白楚城这个人还是有好处的。”林霈深吸了一口气,“夏天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散发寒气的人在身边,肯定不会热。”现在是春夏之交,天气不冷不热,是林霈最喜欢的一段时间。林霈的思绪正神游天际,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就听到宁天远的声音:“小霈,我进来了。”林霈赶紧转过身子背对着白楚城,嘴撅得高高的。宁天远看到他的模样,忍俊不禁:“知道你不喜欢白楚城,可他需要人照顾。如果没有今天他救你的事,大概天哥会赶他走,既然发生了这件事,天哥不把他治好,就算他想走,天哥也会把他留下来。现在你醒了,天哥自然会让你照顾他。”“可我也是病患啊!”林霈冲着宁天远撒娇,“况且,白楚城身上冷冰冰的,晚上睡觉肯定会被冻伤。师兄最听你的话,要不……”“你想多了。”说曹cao曹cao就到,张恒天恼怒地看向林霈,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饭和几碟菜。“你的伤不但好得七七八八,甚至功力更进一步,这一切都是白楚城的功劳。”张恒天一眼就看穿林霈的情况,“如果你真想当病患,我有的是法子,我们可以挨个试,看看你最喜欢哪种。”张恒天的法子,林霈已经体验过无数次,他不想再多一次,赶紧求饶道:“我照顾他还不行吗?”见林霈服了软,张恒天脸色也温和了,他把饭菜放在桌上,提醒道:“你先吃饭,白楚城的药我去拿个炉子上来温着,等他醒了,让他喝下去。”吃过饭,林霈端着碗向厨房走去,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就听到宁天远动情的嘤咛。“哎。”林霈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进了厨房。张恒天正把宁天远压在墙壁上亲吻,宁天远的衣衫都凌乱了。两人看林霈走了进来,瞥了林霈一眼,又继续自己的事。林霈放下碗筷,逃难般的快步走出了厨房,然后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传入耳中。白楚城还没醒,林霈坐在桌子旁,给温药的炉子添了几块碳,又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才回到床上。月挂上枝头,淡淡的银光撒进屋子,落在床上的两人身上,一切显得静谧而温馨。“林霈……林霈……霈霈……”睡梦中,林霈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猛然惊醒,转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视线落在身旁的白楚城脸上。白楚城干裂的唇一开一合,似乎是在说话。林霈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白楚城唇边,听清白楚城说的话的瞬间,林霈仿佛被点了xue,身体僵住了。白楚城的确在说话,他在喊林霈的名字,他说他要救林霈,他不能让林霈再受到伤害。听到白楚城的话,林霈不感动是假的,他本就不是冷血的人,虽然对白楚城有诸多误解,但白楚城在梦中还如此关心他,他对白楚城的偏见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第018章王府有信来月儿早已升高,透过窗户,还能看见些许银辉,屋内却是一片昏暗。林霈的眼睛已经习惯了灰沉沉的光线,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他起身点了烛火,似又怕惊扰了白楚城,急忙把火熄灭了。“唉。”林霈叹了口气,取了件上衣披在身上就走了出去。庭院里,月光似水缓缓流淌,林霈坐在楼前台阶上,呆呆望着天空的月亮。风拂过脸颊,丝丝凉意透进皮肤,林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大晚上的,不睡觉,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张恒天打着哈欠的声音传来,林霈转头看过去,张恒天正从茅房出来。“被吵醒了。”林霈声音有些低沉,没有被吵醒的倦意和不悦,有的只是烦闷。张恒天听出林霈有心事,他走了过来,在林霈身旁坐下,问道:“白楚城醒了?”“没。”林霈往旁边挪了挪,给张恒天腾出块地方,“他在梦中还叫着我的名字,这让我……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和你、天远哥、师父对我的关心不同,你们是把我当做亲人一般,可我和白楚城非亲非故,甚至想偷他的玄冰玉笛,他没派人抓我,我都谢天谢地了,反而还救我。我实在猜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张恒天笑而不语,林霈对白楚城的种种不待见,显然消失了,但对白楚城也没有朋友的情谊,两人最多算是救与被救的关系。不过,按照林霈的性子,被白楚城救了,他肯定会报恩,当然,让他放弃玄冰玉笛是万万不行。想到这里,张恒天就笑了出来。林霈听到张恒天的轻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