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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沉着气走向一门之隔的偏殿。坏了。接下来肯定要检查丹药,药老并没有替他隐瞒一二,反而将一切全部都说了。姜越站在侧殿内,偏殿的摆设一如柏成君的喜好,奢华的让人看上去没有任何安心的归属感,反倒充满了冷冰冰的欲/望。他站在门前,从纸窗内望着窗外的木兰花树,冷静的想着,当下没有办法解释他给柏成君的药物,所幸柏成君的药物不是致命的东西,他还可以挽救,尽力弄成不受重视的儿子想要争夺权力,得到父亲的重视,母亲的在意。虽是对父亲下手了,可也只是下了一些无关性命的药物,只想让父亲从现在的舞台退下去。只要白子容不好起来,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至于这么说之后他的权利会不会被姜家收回,就是姜越并不太关心的事情,他来这里也不是夺权来的。他从窗前离开,走到偏殿的门前,前方的红木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安静的让他感到压抑。他努力的思考着等一下木门打开,药老说完后他的说法。要完美,又要真实的不脱离原主的性格,要让柏成君也许会气急伤他,但不会想着伤他性命。他等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在门内传来一阵瓷器破碎声后,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情绪了。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一件坏事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会因为不确定会不会发生,和不知道发生的时间而紧张的将心提起,就像是心被放在火上一直烤着,备受煎熬的难受的不得了。而当你确定了,这件事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一定会发生之后,你的心也就不会如此感到煎熬,只是——慢慢沉寂的陷入黑暗中,想着发生之后自己到底要怎么办。他整理了一下衣摆,下一秒眼前的红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柏成君冷着脸走到了姜越的身边,将姜越给他的丹药全部摔在姜越的面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他指着姜越,头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下一刻就能给姜越一巴掌。木盒子被人摔开,里面的药丸从盒内掉在了周围的地上,姜越垂着眼帘捡起来一粒药丸,手指捏着深红色的药扭动了两下,下一秒竟是毫不在意地往自己的口中送去。柏成君见他这个动作瞳孔收缩起来,虽然气他的所作所为,可也还是舍不得动他,眼见他要将药丸送进口中,他抬起脚直接踹向了姜越的肩膀,不过在踢到姜越身体的时候力度一减再减,最后只是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下。姜越被他踢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只听他大喊了一声:“你吃什么吃!我这个年纪不要孩子也就算了,你怎么的!是想绝后吗!?也不想要孩子了!”他抬起手似乎想给姜越一巴掌,可手臂抬起又迟迟没能落下,只是咬着牙一甩袖子放下了手。绝后?绝后???姜越在心里疑惑的嗯了一声,之前打算好吃下药丸开始凄惨一笑,慢慢述说的动作完全愣住了,只感到一个大雷劈在了头上,当时就懵了。药老出现在柏成君的身后,他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肚子上,眨了一下眼睛。姜越会意,估计药老对柏成君说谎了,他改了他下的毒的作用,一下子给说成他给柏成君下了不/孕不/育的药了。可他为什么非要这么说,当时只要说没有问题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扯出他的药盒?“也还真是难为你了,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方子,要不是有药老在,宫里那群饭桶还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柏成君黑着脸,一脚踹开了身旁的椅子。这种儿子害爹没有孩子的做法,委实也是让人气得打他一顿都是正常。姜越跪在地上脑子转的倒是很快,决定把这事甩锅给了姜妍,姜妍也有立场不想让柏成君有女儿,至于真实性的问题姜越并不关心。至于柏成君的子嗣问题,要说起来也是这个让人起疑的事情。柏成君之前有过二子,之后却一直没有动静,按照他那个受宠程度,之后要不是女帝不想生他的孩子,要不就是他的身体有些问题,也许真的可能是被人下过什么药,才会导致后期没有孩子。按照这个想法来看,这件事情还是女帝下手的可能性大,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姜家的皇女出世。柏成君背着手,努力的压制住了怒火。出乎姜越意料的是他居然不问姜越为什么给他下这个药,只对着姜越说:“滚出宫去!暂时别让我见到你。”姜越从地上起来,药老对着柏成君说:“君殿消消气,先说说小殿下吧!”他走到姜越的面前把盒子捡起来,将药丸放进去交还给姜越,“大夫,给。”姜越接下药盒,他将盒子交给姜越的时候用盒子的一角划了一下姜越的手,道:“君殿的身体除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情况,这点请相信我的诊断不用质疑。”他转过身,“而小殿下中了半醉生,下药的一定是手中有这个药的。而据草民的了解,半醉生在江湖中只有南阳哀家、江北沈家、落地陈家、远淮宁家、妙事楼和渠荷手中有握。至于草民为何知道,说来实在惭愧,这半醉生是草民的师兄所制,当时只做了这六瓶,流入都是师兄晓得并跟我说过的,所以草民有所了解。”“不过君殿不是江湖人应该不知道,我刚刚所说的前几家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世家,君殿想查是谁害的小殿下很简单。不过这妙事楼和渠荷这就是个问题了。渠荷向来不为外人所知,妙事楼又行踪成谜……不过说来有趣,草民倒是有幸见过渠荷的主人,他当年中了寒毒空染,来草民这里求医,虽然那时候他带着面具,不过草民倒是知道他的手臂有龙荷暗纹……”“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柏成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世间这般大,我难道还能挨个找人看看手臂上有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姜越,怒道:“你怎么还不走。”姜越捧着盒子说:“这就离去,只不过刚才有话想跟君殿说才没有离开。”其实是没有什么话的,他只是在听药老说给他的话,但不能这么回答柏成君,只好扯了一下。“你要说什么?”姜越将注意力从药老身上移开,故意道:“我想问一下君殿,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可曾……”他说道这里咽下了后半句话,抬头看了一眼备受呵护的白子容,低着头自嘲的笑了一下,往前走去,不再提刚才的话语。“没事了,谢君殿不罚之举。”柏成君看他这个的样子,听他这么说,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他沉默的应对着姜越,直到姜越跨出门槛的一瞬间,他的嘴唇动了动,“你和你母亲都知道,怎么让我舍不得是不是。”姜越停下脚步挑了一下眉。“你从小